“隊長,情義全在酒中了。”笑的像一隻黑狐狸的謝文岩。
“乾杯。”笑盈盈的白岐依舊回以兩個字。
幾人輪番灌酒,白岐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喝,秦文闌看的直皺眉,想阻止卻被白岐的眼神逼退。
半個小時後……
褚競四人醉醺醺的趴在桌上或躺在地上,仿佛一條曬乾的死魚一樣,白岐端著酒杯望著喝趴的四人但笑不語。
秦文闌“……”好厲害。
優雅的吞下盤中最後一片牛肉,白岐放下卷起的袖口站起離開位置,秦文闌起身跟上,“阿陽你……”
秦文闌話未完,隻見白岐身體一晃腳下踉蹌一下跟著直直朝前栽去,秦文闌大驚,立即衝上前穩穩的抱住他。
此時的白岐哪還有半分剛剛的麵不改色?現在他麵上酡紅兩眼也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明顯是醉了。
‘一直在強撐嗎?’秦文闌失笑,暗道白岐死要麵子活受罪。
黑七扒起一顆肉丸子小口嚼著,餘光涼涼的睨了白岐一眼,‘顯然某大神又忘記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凡人了。’
身高的差距並不妨礙秦文闌輕鬆把白岐抱起,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醉倒的褚競四人,徑自抱著白岐出了包廂。
秦文闌付完帳後帶著白岐一起離開了火鍋店,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回了兩人的住處。
把喝醉的白岐放回床上後,秦文闌出屋打電話給隔壁的保鏢,“煮一點醒酒湯。”
掛掉電話重回臥室,誰知竟看見白岐仰躺在床上,睜著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屋頂看。
“你醒了?”秦文闌上前坐下,一隻手貼在他額前問,“頭疼不疼?”
白岐斂回目光望向秦文闌,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小崽子。”
秦文闌回望著白岐,他的目光看似盯著自己,但眼睛深處卻渙散一片,像是透過自己凝視著另一個人,這個猜測讓秦文闌驟然間有點冷。
秦文闌眼中閃過慌色,他一手鉗製住白岐的肩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我是誰?”
在他的眼中自己是誰?是秦文闌?還是僅僅隻是一個替代品?
白岐拍開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懶洋洋的笑意,“秦文闌,你也醉了嗎?”
聽見白岐叫出自己的名字秦文闌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總覺的心裡有點怪異,像是被利器劃了一下,留下一個抹不掉的印記。
白岐仿佛困了,闔上眼似乎睡了,秦文闌試探的推推他的肩,“阿陽?”
叫了幾聲不見回應,秦文闌凝視著白岐酡紅的臉,目光下移最後停在他的嘴唇上。
心跳加速,空氣仿佛在沉默中升溫,借著幾分酒膽秦文闌慢慢俯下身,隨著二人距離的拉近,他貼上了他的嘴唇。
‘很軟。’秦文闌想,試著又舔了一下,‘有點甜。’
“噗!”抱著戰利品從白岐放零食的抽屜中鑽出來的黑七,看見床上二人的姿勢時頓時噴了。
秦文闌迅速離開白岐的唇,眼神銳利的掃向咳的肺都快出來的黑七。
客廳的門鈴響起,想著應該是保鏢送醒酒湯來了,秦文闌收回目光站起朝臥室外走去。
“呼。”隨著臥室門合上黑七長喘了一口氣,以它高智商的尊嚴做擔保,那小子剛才眼中絕對有殺氣。
黑七吐槽了一句對自己動殺心的秦文闌湊表臉時,再回頭看白岐卻見他正睜著眼,清明的眼中哪還有半分醉意?
“他親我。”白岐麵無表情的說。
“我看見了。”黑七回了一句。
“他覬覦我的美貌。”白岐一副‘我兄弟想睡我’的自戀和無力。
黑七翻個白眼回以‘嗬嗬’二字,‘才發現嗎?那個小鬼想睡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你自己外人儘皆知。’
腹誹歸腹誹,黑七麵上還是很靠譜的問他,“打算怎麼處理?”
“不想管。”白岐翻個身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棉被中,“喜歡我的人多了,他不喜歡我才有問題。”
黑七“……”宿主,太自戀很容易挨揍的。
“他很適合做朋友。”白岐說。
“有錢的都適合做朋友。”黑七吐槽。
“知我者小黑七也。”
黑七“……”小黑七?什麼鬼?它的宿主簡直渣出了一個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