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白岐含著笑答應。
“阿畫。”周非胤開口打斷亭中兩人的和諧相處。
“周先生!”呂郝明嚇的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呂家主瞪了呂郝明一眼,呂郝明縮縮脖子當烏龜不敢應聲。
“回來了?”白岐語氣淡淡的問。
周非胤應了一聲進入亭內,眼睛在棋盤上瞄了一眼不禁一怔,他……看不懂。
“悔棋非君子所為。”白岐含沙射影。
周非胤頓時有點尷尬,“我有客要見。”
理虧的周非胤不敢在‘悔棋’的話題上多聊,他看向呂郝明問,“你剛才叫阿畫什麼?”
“呃?”呂郝明遲疑一瞬,“……姐啊,我叫錯了?”
“嗬!”周非胤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意。
呂家主看的錯愕,心中驚異白岐的身份。
“姐姐?”周非胤噙著笑打趣白岐。
白岐俯身在周非胤臉上掐一把,“哎,乖弟弟喲。”
周非胤“……”
呂家主和呂郝明,“!!!”
周非胤斂了笑漠然的掃了二人一眼,呂家主隻覺後頸驀地一涼。
“今天打擾周先生了,我們先告辭了。”
見二人離開,白岐揚聲說了一句,“呂弟弟再約呀。”
陰森的寒氣刮的呂郝明後背一僵,他腳下踉蹌一下,頓時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惡作劇後的白岐遮不住嘴角的笑,他哼著不成曲的調調開始收起盤中的棋子。
“你覺得呂郝明怎樣?”周非胤狀似隨口問道。
“不錯。”白岐給出評價,“大智若愚,有狠勁卻又不缺仁義。”
“喜歡他?”周非胤又問。
白岐抬眸瞥了周非胤一眼,“是啊。”
周非胤擰眉,眼中閃過一抹晦暗,抿著嘴半天沒再應聲。
“可愛的孩子誰都喜歡。”白岐幽幽又補了一句。
周非胤驀地望去,卻正撞進白岐含笑的眸中。
“……”感覺又被戲耍了。
“呂家人來見你乾什麼?”白岐問他。
“還東西。”周非胤回答。
“君王虎璽?”
“……”周非胤一愣,似乎沒想到他竟知道。
“呂郝明和你說的?”
“我猜的。”白岐撿回最後一顆棋子放回棋盒中,嘴角狡猾的笑看的周非胤的心癢癢的。
“呂家家大業大,由他們拿出君王虎璽才順理成章。”周非胤解釋。
“合作?”白岐問。
“互惠互利。”周非胤糾正他的話。
白岐明白,杜呂兩家如今鬥的凶狠,已經是水火不容你死我亡的地步,呂家巴不得周非胤出手對呂家‘落井下石’。
“近期我打算做件壞事,唔……有可能不止一件。”白岐說。
周非胤不作聲,隻是靜靜等著白岐的後半句話。
白岐起身走到周非胤身旁,從背後抱住他的肩,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如果有人求到你這,你可彆出手拆我的台。”
“杜家?”
“行不行?”白岐軟著嗓音問。
周非胤攥緊了袖中的手,克製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故作平靜的回答,“好。”
“謝謝。”白岐低低的笑聲讓周非胤有點暈。
回呂家的途中,在車上呂家主問呂郝明,“那個人是誰?”
“她說她叫顧畫,看樣子和周先生很熟。”呂郝明說。
何止熟?單看周非胤對她的縱容就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不會是‘周夫人’吧?”呂郝明問。
“應該不是,如果周先生結婚了四鑼巷不會沒有一點動靜。”呂家主分析。
對白岐身份一無所知的呂家主最後叮囑呂郝明,“我見她對你印象不錯,你注意和她交好。”
“曉得啦,我也蠻喜歡她的。”呂郝明吊兒郎當的應道。
呂家主瞪了呂郝明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頭上,“你老實點,不該起的心思彆起!”
“是普通好感,印象不錯那種,你彆胡思亂想。”呂郝明叫冤。
“那樣最好,周非胤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呂家主訓斥。
“明白。”呂郝明撇撇嘴小聲嘀咕,“老頭年紀不小了想事情心還挺臟。”
“……”呂家主默。
良久,呂家主的鐵砂掌劈在了呂郝明的腦袋上,呂郝明痛的‘嗷’的慘叫一聲。
前麵的司機依舊麵不改色的開車,仿佛對身後一幕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