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臥,白岐癱回床上兩眼直盯著屋頂,腦中被‘我賭輸了’四個字刷屏。
黑七見他被打擊的太狠,於是壓下心裡的雀躍故作一本正經的安慰他。
“勝敗乃兵家常事,宿主你看開點。”
“我——!上神界青霄洞府的戰神,下界供著上界敬著,如今卻輸給一個凡人?”
“呃……一個遊戲而已,不能認真,何況它原本就是人研究出來的。”
“可我和他打賭了!”白岐眼含殺氣的瞪向黑七,“本上神輸了!”
“一副……一副畫嘛。”黑七嘀咕。
“不是畫的問題,是尊嚴,一個從未賭輸過的戰神的尊嚴。”白岐說。
“那宿主你……”黑七試探的問。
“重整旗鼓,再戰!”
白岐坐起,“小七,把你那裡有關麻將的書和視頻全部替我整理出來。”
黑七“……”
如果宿主幫它找碎片時有這種氣勢就好了。
呂郝明得到邱禮海的信時人都是懵的,周非胤要見自己?自己犯啥事了?
坐車去周宅的路上,呂郝明認真的回憶著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
最近自己四鑼巷都很少去,更彆提和顧畫見麵,兩人隻在電話和遊戲……
難道,自己和顧畫在網上玩讓周非胤知道了,他要威脅警告自己?
呂郝明麵如屎色,周非胤不會這種醋都吃吧?
在呂郝明的胡思亂想中,車子開到周宅,他跟著邱禮海一路忐忑的朝前院主廳走去。
廳內,周非胤正仔細打磨著一根玉簪,呂郝明進來時也沒得到他一個眼神。
“周先生。”呂郝明向他問候。
“坐。”周非胤應了一聲。
“謝,謝謝。”呂郝明乖乖坐下,卻如坐針氈。
“給他。”周非胤說。
“啊?”呂郝明愣神,還未明白過來就見邱禮海把一個信封遞給自己。
什麼?□□?周非胤想毒死自己?
呂郝明腦中蹦出一個個大坑,但手上卻順從的把信封打開。
信封中隻有一張紙,紙上隻有一排簡短的字,像是個地址。
“這是……”
“青雲公子顧畫的墓地。”
“!!!”呂郝明驚住。
楓山秋景雲歸圖真假畫主的事鬨的沸沸揚揚,兩撥人撕的血雨腥風,杜家如今也是一片內亂。
呂家和杜家是敵對方,杜家遇難他們沒少落井下石,隻是一直踩不中杜家的命脈。
楓山秋景雲歸圖真假畫主主角之一的——顧畫,隻在墓中絹書上有記載,周國史記中卻沒有他的隻字片語。
如果杜家要打消耗戰,最後情況不利的還是顧畫。
可如果有顧畫的墓地,那麼情況就會急轉直下。
周非胤果真是要對付杜家嗎?
邱禮海又拿來一個木盒,盒中是一本殘缺的古籍。
“周國的野史殘本,裡麵有提及青雲公子顧畫。”周非胤說。
“!!!”呂郝明眼睛更亮了。
周非胤吹掉打磨下的玉石碎屑,抬頭看向呂郝明,“知道怎麼用嗎?”
“知道!”呂郝明狂點頭。
“我一定物善其用!”
呂郝明不知杜家和周非胤間的恩怨,也不知顧畫墓址和野史殘本的來處,可他也聰明的不會去問。
也許周非胤在拿呂家當刀使,可呂家何嘗不是利用周非胤在這局博弈中獲利?
互謀互利,誰也說不上誰虧。
“以後好好跟著霍家主學本事,彆再纏著阿畫胡鬨。”周非胤說。
“……”呂郝明身體一僵,果然,周非胤還在吃醋。
周非胤把打磨的玉簪收進錦盒,眼神幽森冰冷的盯著呂郝明。
“如果把阿畫帶壞,是個呂家也救不了你。”
“……是。”好闊怕,老爸救我。
白岐正躺在床上翻著麻將的電子書,聽見黑七提示‘周非胤’來了,他立即關掉電子書驀地坐起。
他絕不能讓周非胤知道自己在苦修,否則太丟神的臉了。
周非胤進屋,開燈後朝白岐靠近,“照你的計劃,我把墓址給了呂郝明。”
“哦。”白岐冷靜的應了一聲。
白岐的確因呂家和杜家的恩怨利用了呂郝明,可他並不覺得對呂郝明有愧疚。
呂郝明和杜家勢不兩立,他利用了他,而他也因自己而獲利,雙贏的計劃無謂誰對不起誰。
望著白岐冷淡的臉,周非胤以為他還在生氣,於是掏出口袋中的錦盒給他。
白岐打開盒子,裡麵赫然是一個精致的青玉簪,簪首是一朵盛開的合歡。
“它……”
“真醜。”白岐一句話堵回了周非胤的話。
周非胤“……”猶豫著還是咽回了那句‘我自己雕刻打磨’的話。
‘宿主,它是周非胤親自雕的。’黑七說。
‘我知道。’白岐。
黑七“……”喜歡上一個作天作地的上神真可憐。
黑七默默的替周非胤點了兩排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