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白上神照例用書本作掩護趴在桌上神遊天外。
‘原身上回成績排名第幾?’白岐問。
‘班排名第一,校排名十五。’黑七回答。
‘倒數?’
‘正排名你信嗎?’
‘……’白上神。
白岐琢磨了一會後又道,“下周二小考,將原身的排名前進五十名左右。”
見識了現代課程的恐怖程度後,白上神已‘自暴自棄’,打算墮落一回借助黑七作弊。
‘我能幫你全科滿分。’黑七自信滿滿。
‘從倒數第一一躍變成正第一,有幾個會覺得當中正常?’
‘……’被鄙夷智商的黑七。
‘成績的事不急,循環漸進慢慢來。’
‘……聽你的。’
白岐趴了一堂課,下了課,就在他百無聊賴昏昏欲睡時,班內一個女生從外跑回來坐回座位上便開始哭。
原本嘈雜的班級頓時靜下,所有人都目目相覷不明情況。
“崔寧,你哭什麼?”翟一輝上前問。
崔寧不應聲,隻是趴著痛哭不止。
“是一班的人!”和崔寧一起回來的女生憤憤的道。
“崔寧往一班校草呂景殊抽屜裡塞了封情書,結果卻被他們班體委拆開當著全班念了出來。”
一番話氣的全班人直拍桌子,個個義憤填膺。
於是班內男生一個個拿上桌腿掃帚和拖把,叫囂著要去弄一班的體委。
“上課了都乾啥呢!上梁山還是上天!全當自己是竄天猴啊!?”一聲獅子吼,人稱母暴龍的班主任來了。
“……”全班學生。
第N次班級大戰計劃在暴龍的獅子吼鎮壓下‘胎死腹中’,但一班的渣渣體委卻不能不教訓。
如果把學校比作一片森林,那每個班都是一個種族領地,平日不管怎樣鬨,一旦有矛盾,肯定團結一起一致對外,也許每一個學校都是如此。
青春期有個暗戀啥的很正常,但一班體委偷拆不屬於自己的信還當眾念出來,這就有點惡劣了。
第二堂課下課,陸卯和幾個同班男生離開,臨快上課時才狂奔回來,笑的一臉奸詐和得意。
“下節一班體育課。”陸卯得意的向白岐炫耀自己的‘無恥’計劃。
“我們翻窗偷偷溜進一班,把一隻老鼠放到劉柏飯盒裡,而且特地蓋在米飯下麵。”
“等到中午,他飯吃到一半時……”陸卯捂著肚子狂笑。
“……”白上神。
‘……嘔!’臆想到畫麵的黑七。
‘劉柏,是那個常常在原主尋釁呂景殊時向老師打小報告的人?’白岐問。
‘是,他跟呂景殊同班,是一班的體委。’黑七回答。
‘是他呀?’白岐拖長的尾音讓黑七不由得抖了抖。
‘……’上神爸比,你想乾啥?
劉柏不住校,他的午餐一般都是自帶盒飯。
中午,像往常一樣呆在班裡用午餐的劉柏吃了一半吃出個老鼠,差點將他嚇瘋了,慘叫著拋出飯盒扣在了一人身上。
劉柏嚇的不輕,下午的課也上不了了,一直霸占著廁所狂吐不止。
正是上課期間,劉柏兩腿虛軟的蹲在廁所一直吐,明明已吐不出東西了,但仍舊不停的乾嘔著。
乾嘔了半天,劉柏一臉菜色,哆嗦著腿慢慢站起想到水池前漱漱口,誰知剛拉開門,一件校服從天而降兜住他的腦袋。
用校服罩住劉柏,白岐抬腿將他又踹回廁所蹲坑,跟著就是拳打腳踢一頓胖揍。
前四世,要麼位高權重,要麼本身是個戰鬥渣的弱雞,四世沒乾架的白上神表示手很癢。
‘……’黑七。
把劉柏暴揍一頓後的白岐優雅的整理著自己的校服,神清氣爽的打算撤離‘作案現場’。
然而,就在他轉身開門時,卻看見一個不速之客——呂景殊。
呂景殊杵在廁所門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白岐。
‘小——七!!’
‘……抱歉。’黑七心虛,它隻顧看戲了。
白上神盯著呂景殊看了半響,突然出手,驀地揪住他的領口將他牆咚在了牆壁上。
呂景殊麵上一黑,剛要下狠手反抗,白岐已屈膝頂在了他下身某處。
“!!”呂景殊。
該死!!呂景殊眼中的殺氣和戾色已經藏不住了,這讓白岐不禁有點意外。
這種血腥的氣息除非真見過血,否則裝不出來。
“小狼崽子。”
白岐輕飄飄的一句打趣讓呂景殊從袖中滑到掌中的匕首又停下了。
白岐靠近呂景殊,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頓時讓他僵住了身體。
“今日權當自己瞎了,閉上你的嘴,否則……”
話留一半,白上神輕薄的捏下他的下巴,隨後含著笑鬆開手離開了。
白岐走了,呂景殊卻仍僵硬的倚著牆上,表情呆滯恍惚。
微涼的指節擦著下巴時留下的觸感,還有那一聲似笑非笑的‘小狼崽子’,慢慢與記憶中的畫麵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