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一天的陸卯,翟一輝,梁羌三人一臉懵。
而白上神卻有些若有所思,但觸及到腰上的痛處,臉又黑下來了。
翌日。
用過早餐,白岐跟陸卯一起從餐廳出來回班,剛上樓便看見七班門口圍了一群人。
“有人鬨事?”陸卯問。
白岐上前,班門口的人見他回來,竟都退後讓出了一條路。
從打開的缺口處,白岐一眼看見人群正中的發光體——呂景殊。
陸卯一驚,立即打開戰鬥模式,“你快撤,我頂上。”
在陸卯眼中,呂景殊一大早出現在七班門口,肯定是來報昨日被打的仇的。
見白岐出現,呂景殊立即朝他大步走來,在一米外停下和他兩兩相望。
‘對視了對視了。’緊張兩人‘戰局’的吃瓜群眾。
呂景殊兩眼凝視著白岐,黑眸中已無昨日的癲狂病態,反而平靜的有些詭異,像一塊化不開的墨石般。
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呂景殊開口了。
“對不起。”
“!!”眾人。
“??”白岐。
呂景殊頂著一臉青紫,肅著臉一本正經的道歉,畫麵有點戳中白上神的笑點。
呂景殊瞄了一眼白岐的後腰,遲疑的問,“還疼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死不了。”白岐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果然是在生氣。
“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
“不用。”
‘有陰謀!黃鼠狼給雞拜年,當中肯定有陰謀。’七班的人。
‘被打了還道歉,一定是孟子唯用什麼陰謀詭計威脅了呂景殊。’一班的人。
兩班人互相提防,意識世界中刀光劍影,劍拔弩張。
白岐不知道呂景殊的腦袋磕到哪了,一大早堵在班門口向自己道歉,可他也懶得去深究他是否有毛病。
揉著仍隱隱作痛的後腰,白岐冷著臉錯開呂景殊徑自回班。
黑七暗中‘嘖嘖’感慨,白渣渣這脆弱的‘小蠻腰’不行啊。
目視白岐回班,呂景殊眼中一抹暗芒轉瞬即逝。
屏去往日的成見,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和記憶中的聞人仟在重合,為何自己現在才發現?
他不敢直白的問他是否是聞人仟,他不確定他是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
而且,上一世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在他病故時兵臨城下,奪了他的江山,他若有記憶肯定是恨他的。
他害怕看見他眼中的恨意和決然,那樣會使他發瘋的。
呂景殊斂了眼中鋒芒,垂首苦笑。
上一世,自己一錯悔終生。
如今重來一世,因自己的眼拙不但差點錯過他,還將人得罪個徹底。
呂景殊感覺自己的人生簡直就是‘苦.逼’的活教材。
回到座位上的白岐眼睛瞥向窗外,目光幽暗,黑七也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班裡的人都在討論呂景殊上門道歉的事,各種陰謀論裝訂在一起拍個燒腦懸疑片都不是問題。
白岐聽的都嘴角抽抽,現代的孩子,腦洞大的讓他也望塵莫及。
陸卯從自己座上溜到白岐桌前,興高采烈的問,“明天放假,三天的假期你有安排嗎?”
“??”放假?
‘一中每一個月有三天假期。’黑七提醒。
假期=要回家=要見家長。
白岐怔住,他想起原主家中還有一個父親,那種生物有點難搞……吧?
白上神是師尊領回宗門帶大的,父母……原應是有的,他也記不清了。
跟著黑七輪回四世,每一世都是‘孤家寡人’,今生突然有個父親感覺有一點點慌。
“子唯?”見白岐不吭聲,陸卯推搡了他一下催促道。
白岐回神,答非所問道,“你呢?”
“我?當然是四處浪唄,難得有兩天假期。”陸卯笑嗬嗬的回答。
“子唯,後天我到你家店裡找你吃火鍋吧?我饞孟叔的秘製鍋底了。”
“……行。”
想著與其和孟父尷尬的單獨相處,不如帶上陸卯還可以緩解一下氣氛,而且實在撐不住了就尋個借口倆人一塊撤。
‘宿主,你腦補太多了,不用糾結。’白岐的如臨大敵讓黑七很無奈。
“本上神沒經驗。”
他占用了原主的軀體,孟父便是他如今身份的父親,即使談崩了自己也不能一劍劈了他,太苦惱了。
如果孟父待原主差便罷了,可偏偏他待原主極好,這下更不能動手了。
‘……’合著他在苦惱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