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又趴了一會醒醒腦子,然後才訕訕的鬆開手。
呂景殊麵無表情的抽回被壓的已經麻木的手臂,上麵因血流不通紅了一片。
‘他轉來七班了,而且是你的同桌。’黑七簡單的向白岐敘述了在他睡著的時間段中發生的事。
“……”白上神。
白岐整理好情緒和表情,單手圈住呂景殊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貼在桌麵上。
“小崽子,你一直糾纏著本上神想乾嘛?”
白岐自稱‘本上神’,但聽在彆人耳中也隻當他是中二病,哪兒想的到是自爆馬甲?
“你不用太提防我。”呂景殊道。
白岐臉上掛著笑,但勒住呂景殊的力道卻不輕,“我不瞎,你小子居心不良。”
“……”呂景殊盯著白岐不吭聲。
他何止居心不良?他恨不得吞吃了他將自己跟他合二為一,血液相融,將這朵高嶺之花藏入懷中隻為自己開放。
上一世,聞人仟一直病怏怏的,身上藥味長年不散,雖孤高傲慢,卻又脆弱的仿佛不堪一擊。
今生,他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正值青春,朝氣蓬勃,讓自己血脈僨張,本能叫囂著擁有他。
白岐危險的盯著呂景殊,而呂景殊也淡然的回望著他,眼睛最深處埋藏著危險的情意。
“呼!”一個飲料瓶子不知從哪飛來直衝呂景殊的臉砸去。
眼看呂景殊的帥臉要遭殃,白岐驀地伸出手擋在他的麵前將飲料瓶牢牢接住。
白上神掃了一眼偷襲的男生,隨手把飲料瓶扔回後排垃圾桶中。
“優等生跑差班生,無異於羊入虎口。”
“瞧瞧。”白岐指了一圈班內眾男生,“你勾.搭了全校的女生,你可是所有人男生的情敵,你完了。”
“你會保護我嗎?”呂景殊問。
白岐嗤笑一聲,“保護你?憑什麼?”
“但你剛剛的確保護了我。”呂景殊說。
“你我間的恩怨本就該你和我兩人解決,用不著彆人插手。”
白岐的聲音高了幾度,是講給呂景殊的,也是警告全班男生的,聽了他的話,一些拿著‘凶器’蠢蠢欲動的人一個個都歇了心思。
望著囂張放話,落拓不羈的白岐,呂景殊垂下頭再也遮不住笑意。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中,晚自習結束,白岐也不再管呂景殊,徑自起身離開。
“呂景殊肯定有陰謀,你得提防著點。”陸卯喋喋不休的叮嚀著白岐。
“聲東擊西,暗度陳倉……呃,欲擒故縱。”翟一輝一連說出幾個成語。
梁羌鼓掌,“語文學得不錯。”
“我有數。”白岐的回答依舊是模棱兩可。
呂景殊長得帥,成績又好,是一中的校草,也是一中內眾女生們的男神。
除了一些將呂景殊當榜樣的優等生們,那些成績不咋地的男生恨不得生吞了他。
但是,呂景殊雖是個學霸,但打架狠,背景也神秘,一點校園裡的小矛盾,誰又敢真上前自討沒趣?
除了原主那個大傻子。
四人回到宿舍,推開門卻看見屋內大變樣,多了一張床一份行李不說,而且被收拾的乾淨的都能反光了。
‘田螺姑娘??’幾人懵圈中。
“回來了?”呂景殊提著一兜水果從外麵回來。
“??”陸卯,梁羌,翟一輝。
“你——”白上神也有點意外。
呂景殊拿出一個蘋果遞給白岐,“以後我們就是同宿舍的舍友了。”
‘舍……舍友?’陸卯懵。
白上神接了蘋果啃上一口,不但轉班,還能自由添床轉宿舍,看來呂景殊的家裡果真不簡單。
呂景殊脫掉校服外套上床將電腦取出,打開了一個文件頁麵徑自看了起來。
“呂景殊!!”後知後覺的陸卯大叫出聲。
“你你……”陸卯一副看見天敵似的警惕的盯著呂景殊,“你又在計劃什麼陰謀呢?”
呂景殊“……”自己長了一張壞人臉嗎?
“你以前裡把子唯欺負的還不夠嗎?”陸卯控訴。
“陸卯。”白岐扶額打斷他,“快去收拾吧,彆等到熄燈再弄。”
陸卯的話他聽了都覺得羞臊,明明是原主尋釁呂景殊不成反被打臉,這顛倒黑白顛倒的太沒技術含量了。
支走了陸卯,白岐又看向呂景殊,“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在宿舍樓裡收拾一個人可比在班內簡單多了。”
呂景殊淡然一笑,“不是有你嗎?”
“……”白岐。
這小崽子是賴上自己了!?
黑七“……”
它隻靜靜的看戲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