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陽光被隔擋在厚厚的窗簾外,酒店大床上,兩具身體親昵的依偎在一起, 仿佛兩隻交頸的天鵝, 纏綿眷戀。
白岐低喃一聲, 習慣的環住呂景殊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像前世一樣嘟囔一句, “口渴。”
呂景殊僵著身體,雖有點無措, 但眼中卻深埋著溫柔跟愛意。
呂景殊想下床幫他倒杯水,可奈何白岐扒著他讓他根本離不開。
“阿唯。”呂景殊溫聲叫道。
白岐惺忪的將眼睛撐開一條縫, 怔忪一瞬,跟著撒手翻個身繼續睡。
看他睜眼呂景殊本有點緊張,但見他呆了一會又闔上眼繼續睡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怕吵醒他, 呂景殊赤腳下地, 隨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
‘彆裝了。’黑七白眼奉上。
‘熟睡’的白上神睜眼, 深邃的眼中一片清醒銳利, 哪還見半分糊塗?
‘套路啊套路。’黑七感慨。
‘是情.趣。’白上神嚴肅糾正。
‘再有情趣,人家昨晚壓根‘不稀罕’睡你。’
‘……’紮心了。
昨晚以白岐的原定劇本走向是‘酒後亂.性’, 誰料隻差臨門一腳時呂景殊竟退卻了!?白上神很不滿,很暴躁!!
‘咱堂堂白上神也陰溝裡翻船了?’黑七嘲笑。
‘皮癢癢了?’白岐陰惻惻的問。
‘……’黑七。‘我是替你不值,上神爸比。’
“你醒了?”端著水的呂景殊出現在門口。
白岐冷颼颼的掃了他一眼, 冰點的眼神瞬間將他凍結, 整個人僵在門口不知該進該退。
“昨晚, 你醉了。”呂景殊半天才憋出一句。
白岐冷著臉掀開被子,未著寸縷的身上斑斑點點全是曖.昧的印記。
“趁火打劫?”戲精白上神上線。
“我會負責的!”呂景殊脫口而出。
“……”
白岐將被子蓋回,平和的朝呂景殊招下手,“來。”
呂景殊上前,誰知剛靠近床,白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扯到床上欺身壓上,用枕頭蒙上他的頭便是一頓揍。
‘天真啊。’黑七幽幽感歎。
一個小時後。
白上神平靜的享用著早餐,呂景殊一臉忐忑的陪坐在一旁。
“以後彆再往酒吧跑了,而且酗酒對身體不好。”呂景殊勸道。
不滿某人‘招蜂引蝶’是一點,有上一世的陰影,他很怕白岐的身子再出差錯。
白岐睨了他一眼,“多管閒事。”
“昨晚隻是一個意外,你也彆糾結,今天出了酒店的門咱倆還是‘宿敵’。”
呂景殊沉下臉,意外?不可能!
他不管今生的‘阿仟’以前有多混,有過多少人,但他以後的每一日,每一年,都是屬於自己的。
再往學校趕也都遲到了,白岐也不急,乾脆磨磨蹭蹭的耗著,打算翹一天課,反正有學霸陪著呢。
捧著手機刷網頁的白岐刷到昨日電視新聞上報道的肢解案,隨口道,“他帶人堵過我。”
“嗯。”呂景殊漠然的應了一聲。
所以死有餘辜。
“是你乾的?”白岐又問。
“不是。”呂景殊否認。
“和你有關嗎?”狡猾的白岐換個問法。
“……”呂景殊。
良久,白岐聽見一聲很輕的回應,“有。”
意料中的回答,白岐點到即止結束了話題不再繼續刨根問底。
現代社會和古世界不一樣,在現代隨意殺人是犯法的,即使他是罪有應得,所以呂景殊不會自己‘玩火自焚’。
那人父親是個賭徒,而他自己為了錢則勾.搭上了一個黑幫團夥大哥的妹子。
呂景殊略施小計讓他父親在賭桌上欠下巨債,並將他腳踏幾隻船的消息遞給了那個黑幫團夥。
前有債主,後有追殺,他隻有死路一條。
“怕不怕我?”呂景殊問。
他不確定身在和平現代的‘阿仟’,會不會因他的卑劣跟狠毒而心生厭惡和懼怕。
“怕你?”白岐狡黠的反問,“不是應當你怕我?”
“??”呂景殊。
“咱倆可是敵人,你不怕我將你送入監獄?”
“你不會。”呂景殊回答的擲地有聲。
白岐上下掃了他幾眼,小鬼哪來的自信?
當兩人趕回一中時已是下午三點,課程都過半了。
“呂景殊,我們打個賭吧?”白岐突然道。
“什麼賭?”
“下回小考,誰的進步最大。”
“……”呂景殊。
“……”黑七。
‘宿主,你的險惡用心有點太明顯啊,呂景殊是全校第一名,哪還有進步的空間?’
“開個玩笑。”見呂景殊木著臉像是驚著了一樣,白上神‘勉為其難’的鬆了口。
“比試內容,下回小考你保持榜首不下,而我的校排名前進一百名。”
“賭注呢?”呂景殊問。
“我贏了,你向全校人承諾自己不如孟子唯。”
“你輸了呢?”以身相許?
“我以後見你便繞道走,不再和你說一句話,不再糾纏你向你尋事。”白上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