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白上神跟呂景殊‘奸.情’的陸卯著實嚇壞了,不但不再朝兩人跟前靠, 而且還處處躲著他們。
平時路上撞見二話不說便跑, 若躲不掉就腦袋一縮像隻鴕鳥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然而在沒人的時候,他則像隻倉鼠一樣藏在角落偷偷打量兩人, 一臉便秘似的糾結。
七月十四,周五。
上完最後一堂課,一中高二迎來暑假假期, 同學們歡欣鼓舞, 就差敲鑼打鼓點鞭炮慶祝了。
速度快一點的同學背上早早打包的行李朝校外衝去,猶如一群猴子逃出動物園回了花果山一樣, 留下班內和宿舍一片狼藉。
白上神單肩背包,拖著行李箱和呂景殊一塊出了四零四, 但剛出宿舍門便撞上欲言又止的陸卯。
白岐會意, 他將箱包遞給呂景殊,“下去等我。”
呂景殊拿上箱包聽話的下樓, 但臨下樓前卻目光幽冷的瞄了陸卯一眼。
陸卯被盯的打個哆嗦,隻覺得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從腳底直衝大腦,太闊怕了。
翟一輝和梁羌早早便離開宿舍出校門趕公交車了,四零四此時隻剩下白岐和陸卯二人。
陸卯糾結,而白岐最不耐彆人磨磨唧唧, 乾脆的開口打開話題, “問吧。”
“你和呂景殊……”陸卯一臉苦惱, “什麼時候的事?”
如果兩人素日裡關係鐵也就罷了, 可白岐跟呂景殊在全校人眼中是仇敵, 廝殺時火花帶閃電的那種。
可他們倆竟搞上了,因此陸卯一時間根本難以置信。
“早了。”白上神的回答模棱兩可。
真要細細計算的話,那得往前追溯好幾世。
“可,可你們兩個……是同性。”陸卯臉都皺成一團了。
“誰也多占不了誰的便宜,多劃算。”煞有其事的白上神。
“……”陸卯。
劃算??這筆賬能用劃算來計算嗎?
盯著白岐淡然的臉,陸卯原本打的腹稿全散了,眼前的人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啊。
“子唯,你跟呂景殊交往是不是在報複他?”
陸卯不明白原本水火不容,一言不合便開掐的兩人怎麼突然成了戀人,腦中不禁腦補出各種狗血劇情。
“不是,是呂景殊死纏爛打,哭著喊著追的本大佬。”
“!!”陸卯。
一個是校草學霸,一個是混混學渣,呂景殊眼瞎嗎?
“來來,我告訴你……”
於是白岐細細將呂景殊如何癡迷自己,一哭二鬨三上吊癡纏著他的故事說給陸卯聽。
目瞪口呆聽白上神胡扯的陸卯,“……”
因某個亂編故事,不留餘地抹黑呂景殊的上神而呆滯的黑七,‘……’
搞定陸卯後,白岐離開宿舍樓神清氣爽的走出一中校門。
剛出校門,一輛私家車便開到他的身邊,後座車窗拉下裡麵坐著呂景殊。
“上車”呂景殊道。
白岐走到另一扇車門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都跟他說什麼了?”呂景殊貌似閒聊似的問道。
“聊了聊一段坎坷的情史,順帶誇了一波某人的癡情。”白上神避重就輕的回道。
無恥!!黑七暗暗腹誹。
呂景殊不可查的勾下唇角,本來有點陰鬱的情緒瞬間晴朗,眼中都帶上了笑。
‘……’黑七。
呂景殊童鞋!你是當過皇帝,睡過神界大神的男人!不能太單純啊!否則會被某個渣渣騙去賣掉的!!
聽不見黑七咆哮的呂景殊握住白上神的手,親昵的捧在掌中,像在嗬護一件珍寶一樣。
“暑假住我家裡吧?”呂景殊說。
白岐睨了他一眼,“膽肥了,敢明目張膽的拐帶了?”
“你父親忙店裡的工作,一日三餐根本照顧不了你,但我可以。”
“而且,我母親不在家,父親更時常不回來,隻有你和我,所以你不用拘束。”
白岐抽出手,表情似笑非笑點點呂景殊的胸口,“正因隻有你跟我,才更危險。”
“你不信我,我住你家也行。”總之,他一刻也不想跟阿唯分離。
見呂景殊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白上神忍俊不禁,“我——考慮一下。”
呂景殊將白岐送回家,順帶幫他把箱包搬上樓,堂而皇之的進了門。
“明天我……”
“明天你不用來。”白岐打斷呂景殊未完的話。
“???”呂景殊。
“我有點事,明天估計一整天都不在家。”
“什麼事?”呂景殊不滿的問。
白岐倒杯飲料給他,順勢屈指彈下他的腦門,“秘密。”
“……”呂景殊埋下臉,表情晦暗,他們間也有秘密嗎?
呂景殊隻留了一個小時左右便告辭了,白岐也不挽留,反而很乾脆的從裡甩上了門。
風中蕭瑟的呂景殊“……”
呂景殊走後,白上神立即回屋癱回了床上,捧著手機打開一個比較有名氣的婚介網站。
‘預約的是明日上午十點,彆遲到了。’黑七提醒。
‘不會。’
黑七白眼,‘沒人監督,你哪回十一點前離開過床?’
‘本上神多休息一會而已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