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江湖有三少傑。
全道盟諸葛帆青,摘星十四塔欒常宗,梅林居塢主梅麒諳。
諸葛帆青聰穎,十四歲時便已入江湖名榜前五十,再者又有全道盟少盟主的光環,一路順風順水可謂少年得意。
直到欒常宗半路殺出,處處壓諸葛帆青一頭,自此兩人你爭我搶簡直勢同水火,如今‘仇人相見’,有戲可看嘍。
“諸葛少盟主,涼隕城中禁止私鬥。”欒常宗漠聲回絕。
“去武技園。”諸葛帆青不依不饒。
武技園,以武會友點到為止,涼隕城內唯一可以堂而皇之乾架的地方。
“在下認輸。”欒常宗顯然不樂意陪著諸葛帆青胡鬨。
“……”哽住的諸葛帆青。
“本少盟主不管!”道理講不通,乾脆死皮賴臉的耍無賴。
‘哈哈。’有趣。
‘哈哈。’倆大傻子。
看戲的吃瓜群眾白上神和黑七。
‘狗皮膏藥’般的諸葛帆青讓欒常宗的冰山臉有點繃不住了,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又不能爆粗口。
“聽聞今年的論武臧澗山莊的那位也會來,估計左右不過這兩日,若少盟主執意糾纏讓他撞見,隻怕盟主那裡難以交代。”
“你……”
欒常宗的恐嚇讓諸葛帆青氣惱,但事實上又不得不忌憚他所言的可能性。
白上神正看的津津有味,麵前的窗戶卻突然合上,隔斷了他的視線。
白上神憤憤回頭,白歸詡回以溫和的一笑,遞上一個鮮紅的大蘋果,“吃一口?”
“……”白上神。
白岐癱回床上,兩隻軟軟的狐狸爪扒著蘋果懶洋洋的啃著。
白歸詡坐到他隔壁,溫柔的幫他梳理著狐狸毛,“外麵很危險,花兒如此可愛,若哪日再見卻是一盤成了菜的花兒,豈不叫我傷心?”
‘……’他是不是在詛咒本上神?
‘呃——’其實白歸詡所言蠻有道理的。
“叩叩叩。”
門被敲響,莊崇從外麵推門而入,“公子,梅塢主的信。”
白歸詡拆開上有梅花印記的竹筒,打開梅麒諳的信看後不免一聲淡笑,“他倒消息靈通。”
“可需回信?”莊崇問。
“不用。”
停頓下後補充一句,“下回梅麒諳再捉弄你,不死不殘不斷子絕孫的情況下可以稍稍回擊給點教訓。”
“畢竟你也是臧澗山莊的人,也得顧及點莊子的臉麵。”
“……是。”
臥在床上啃著大蘋果的白上神掀起眼瞼瞥了白莊二人一眼,‘這朵小黑花顏色夠正吧?’
‘……正。’黑七扶額。
和白渣渣有的一拚,果然姓白的都是從根上蔫壞蔫壞的。
讓莊崇退下後,白歸詡斂了笑,目光幽深似是陷入沉思。
“摘星十四塔,全道盟,風雪雲宗全來了,隻差……”
白上神‘??’隻差什麼?
白歸詡話說一半卻戛然而止,半響後笑意重回眼中,側身倒在床上擁白岐入懷。
又在本上神身上揩油!白岐磨牙。
“花兒,待尋回巽癸尺我便帶你回臧澗。”像是陳述,又似是承諾。
‘……蛇精病,簡直有毒。’
隔三差五被‘騷.擾’被‘蹂.躪’,卻因宿體太廢而使不上力的白上神,隻能靠腹誹來消消火氣。
巽癸尺雖變化千般,但白歸詡自信自己也能研究出來。
可前朝古墓中的巽癸尺是白家祖上的東西,當年‘借’大魏勍皇帝一用平戰亂,哪知直到‘滅國’都未再收回。
尋回巽癸尺替祖上還願是一。
其二是,據父親所講巽癸尺內藏有一神石,可修複自己天生經脈殘缺不可習武的缺陷。
此事乃白家機密,除他外連自幼一同長大的莊崇都不知道。
白歸詡從出生便經脈殘缺,修不了內力,更習不得武。
雖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說一點點失落都沒有是騙人的,畢竟白歸詡不是四大皆空的和尚。
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一向是白歸詡最不喜的,但因巽癸尺此番他不得不讓自己深陷其中。
但白歸詡打定主意,等取回巽癸尺後自己便回臧澗山莊,養養花,喂喂狐狸,比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逍遙多了。
被禁錮著活動不開的白上神陰著臉甩了白歸詡一爪子。
‘小黑花,你壓到本上神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