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渣渣狗都嫌的人品,在上神界絕逼是可止小兒夜啼哭的存在。
‘原主的遺願是什麼?’黑七岔開話題。
‘沒有。’麵無表情的白上神。
通常人死前的遺願都是生時求而不得的執念,可當彆人都在人生的路上拚搏時,章彬剛出生便站到無數人一生都得仰望的高度。
況且,章彬又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學霸,許多人可望不可及的東西,他輕而易舉便能得到。
白岐摸上心口,‘剛剛,他殘留的意識和我打個招呼後就走了。’
‘……’黑七。
白上神若有所思,‘有時得到的太多,人生反而失去樂趣了。’
對原主章彬來講,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在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妥妥是一個人生大贏家,順風順水沒有挑戰,枯燥無味。
‘天才果然個個是奇葩。’羨慕嫉妒的黑七。
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的從門縫中鑽進來。
白岐回頭,鏡片後的眼睛和門外的青年撞在一起,嚇的他瑟縮一下,後腦勺‘砰’的磕在門欄上。
“……”像是看傻子似的白岐。
青年疼的呲牙咧嘴,但在白上神直勾勾的注視下很快又轉作尷尬。
“呃……我來,是向你道歉的。”
‘踹原主下水的勇士。’黑七提醒。
“我叫許丞偉。”青年做自我介紹。
許丞偉是個剛參加完選拔進來的新人,719的老兵都還沒認全。
今早他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他被逼到絕境退無可退,原主這時亂入被他當作‘貓’,於是便誤傷了原主。
聽完許丞偉顛三倒四的解釋,白上神回到床上坐下,一雙平淡漠然的眼睛盯的許丞偉心裡發毛。
來道歉前那些老兵告訴他新來的軍醫是個殺傷力負五百的小菜鳥,隻要態度誠懇點,再套路一下肯定可以得到原諒的。
可現在被‘小菜鳥軍醫’盯著,為毛有種被變態隊長‘溫柔關懷’時的毛骨悚然呢?
原主剛來不久,又總窩在醫務室不出門,因此許丞偉從未見過他。
但聽一起訓練的老兵說,隊裡新來一個軍醫,是海歸,還是個博士,但人又冷又傲很不好相處。
而且長的白白嫩嫩的,像朵無害小白花一樣一拳能打碎且拚不起來的那種。
如今正麵看見真人。
又冷又傲不好相處?的確有點。
白白嫩嫩?是很白,很嫩。
但……無害??
第六感一向很準的許丞偉本能覺得眼前人絕不是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說完就出去。”白上神自認為語氣很隨和的趕人。
望著床上冷淡的‘小白花軍醫’,許丞偉噎了一下,“我是來道歉的。”
“嗯,我不原諒你。”白上神平靜回答。
“……”許丞偉。
一句‘不原諒’說的坦坦蕩蕩,擲地有聲,讓許丞偉想套路都找不到突破口,最後隻能垂著腦袋懨懨的離開。
‘不教訓他一下?’黑七問。
即使許丞偉不是故意的,但到底是他‘害死’的章彬,白岐借用了章彬的身體總得替他出口惡氣。
‘有的是機會。’白上神回道。
‘我是醫生。’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聽懂了的黑七抖了抖。
在部隊這個地方,磕著碰著,傷筋動骨太常見了,而且是個人誰還沒有頭疼腦熱的時候?
辦公室內。
邱榮濤再杜博明的咆哮中陪著笑掛斷電話,然後癱回椅背上鬆了口氣。
今天他去軍區開會剛回來,就聽說‘章彬’讓人踢水裡昏迷不醒,嚇的他差點從車上摔下來。
那可是他從杜博明虎口裡奪來的食,且又是老章家獨苗苗,寶貝疙瘩,如果出了事他可承擔不起。
去看了白岐確定人真沒事後,坐立不安的邱榮濤怕杜博明聽到風聲,於是打電話去探探風聲。
雖然被逮著一頓臭罵,但好歹確定他不知道,剛到手的‘王牌軍醫’不用還回去,被罵他也美滋滋的。
邱榮濤承認自己無恥,但一切都是為了手底下的那群兔崽子啊。
‘章彬’敢和閻王爺搶人的本事他可早有耳聞,這種人才必須得留住。
喝了一口茶壓壓驚,邱榮濤得目光停在桌上未拆封的文件袋上。
算算時間那個小子也該回來了吧?
想想白岐‘如花似玉’白嫩嫩的小臉。
再想想攆雞追狗,野的像一隻控製不住的猴子的某人,邱榮濤頭疼的捏捏眉心。
‘頭發又得白幾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