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區定在一片封鎖的山區中, 藍紅雙方將在演習區內展開攻防戰。
既是聯合作戰,藍方除719外還有彆的特殊部隊,一群大佬彙合後廢話不多便立即鑽入帳篷中開始商討戰略。
但商討前肯定得先確定‘大鬼’,照往年的規矩,憑實力說話——公平抓鬮。
幾位大佬一個個暗自拜了各路神仙後打開抽中的撲克牌, 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邱榮濤黑著臉將大王摔在桌上, 咒罵一聲‘又是老子。’
四周人見狀一個個頓時都樂了, 打趣著說著‘恭喜恭喜’, 邱榮濤罵著臟話, 恨恨的將藍肩章戴在身上。
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幾尊大佬不敢耽擱, 於是開始抓緊時間部署兵力。
今年和往年有點不同,除了抓‘鬼’外又有了新的遊戲規則。
開局是藍方身陷紅方包圍圈中, 除了環境惡劣,藍方的裝備和補給也處於劣勢。
演習第一槍打響後紅方將大規模圍剿藍方,所以, 除了士兵們, 藍方的大佬們也很不安全。
“上頭是有意針對咱們呐。”一人用□□嘀嘀咕咕的埋怨。
“近幾年咱特殊部隊風頭太盛, 上麵明顯是打算滅滅我們的銳氣。”
邱榮濤蹙眉盯著地圖, 腦中飛快思索著對策, 很快,他的手在地圖上幾處點了一下。
“在這幾處設下陷阱, 讓人偽裝成大鬼伏擊偷襲的紅方。”
“吩咐留在總部的人裝備一切從簡, 隨時隨地準備撤退, 打遊擊咱可是專業的。”
帳篷外。
白上神坐在一棵樹下,看似在走神,其實正盯著一個鮮血淋漓的解剖視頻看的津津有味。
‘原來肢解屍體也可以做的很藝術啊。’解鎖某技能的白上神。
黑七冷汗嗖嗖的,‘……上神,你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一片陰影擋住身前的光線,白岐抬頭,逆光下隻看見一張綠油油的油彩臉。
詹晉堯叼著根狗尾巴草在白岐麵前半蹲下,沾泥的手輕佻的勾下他的下巴,“緊張不?”
白上神無視他。
詹晉堯笑笑,跟著又戲精上身苦兮兮的飆演技,“哥哥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人家怕怕呢。”
白上神精神上送上一個溫柔的微笑,臉上卻依舊肅然冷漠,“害怕就喝點熱水。”
在直男世界中無所不能的熱水。
離開部隊,白岐脫下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僅著一身乾淨利落的尋常作戰服,帶著眼鏡的他外貌上雖依舊文質彬彬,但又有種禁.欲的英姿颯爽。
“好看。”詹晉堯上下欣賞完,由衷的稱讚道。
白岐冷睨他一眼,語氣冷漠,“裝什麼?看不上我偏裝什麼熱心腸?”
詹晉堯嘴上雖賤兮兮沒個正形,但白上神眼睛多毒?哪會看不出他眼中的輕視?
詹晉堯聞言一呆。
白岐的話對,卻也不錯。
作為士兵,白岐各方麵都不合格,詹晉堯的確看不上。
但以醫生的標準衡量,白岐的天賦和學位無人能比,詹晉堯儘管從未親眼見過,但隻看過資料他也佩服他。
對白岐的誤會詹晉堯並沒費口舌去解釋,他伸手試圖摸他的頭卻被躲開,他也不惱,順勢搭在白岐肩膀上。
“你要是可以笑一笑該多好。”
一定很好看。
白上神“……”他在戳本上神的傷口嗎?
黑七點頭,‘是。’不但戳傷口,還順手撒把鹽和胡椒麵。
晚上七點四十分,信號槍打響。
耀眼的紅光照亮黑夜,俯瞰群山。
各隊根據戰前部署有序的朝山中散去,詹晉堯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走上前貼近白岐的右耳。
“等哥哥凱旋歸來,請你吃燒烤賠罪。”
賠罪?賠的哪門子罪?白岐狐疑。
整裝待發的士兵們早已按捺不住,當信號槍打響後,便立即熱血高漲的朝林中衝去。
白岐望著士兵所剩不多的四周,麵無表情的打個哈欠,轉身朝帳篷後的一個石坡上走去。
‘去哪?’黑七問。
‘剛開戰,死不了人,本上神打會盹。’白岐一點都沒身為軍醫的自覺。
詹晉堯帶隊朝事先確定的位置趕去,途中525基地的程琿跟上來問,“剛才那個小鮮肉是誰啊?”
本該脫口而出的‘小舅子’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詹晉堯笑的像個妖孽,“你猜。”
“……”程琿。
詹晉堯掃眼程琿身旁的一隊人,嫌棄的問,“你們跟在我們屁股後麵乾嘛?”
“順路。”程琿回答。
藍方總部帳篷中。
邱榮濤站在設備顯示屏前盯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坐標,神情冷峻嚴肅。
“哎?小彬呢?”暫時鬆口氣的邱榮濤問警衛員。
見警衛員茫然的搖頭,邱榮濤趕忙吩咐,“找找去,告訴他山裡危險彆亂跑。”
“是杜博明家的那個天才大外甥?”一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