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五講,爆.炸物被引爆時是你不管不顧撲上去保護了他,結果救了他,自己差點一命嗚呼。”
白岐手上猛地下了狠力,壓在了他未愈的傷口上。
“嘶——”詹晉堯痛呼,臉都白了。
“舍己救人,大英雄啊,你怎麼沒炸死呢?”白上神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白繃帶上很快見了血。
詹晉堯冷汗都下來了,白著臉撐著笑,“有小可愛在,哥哥死不了。”
“我可舍不得你死。”白上神眼中含著冷光,一隻手發了狠的蹂.躪他的傷口。
“你死了,章爾菡豈不守寡了?”
“彬……彬彬小可愛,天地可鑒,哥哥心裡可隻有你一個。”身上疼的像淩遲,但詹晉堯仍保持著賤兮兮的笑。
“叫祖宗!”白上神厲聲命令。
“祖宗祖宗——疼啊!!”詹晉堯求饒。
“晉堯。”
病房門從外推開,是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詹母。
白上神手一鬆,上演上神絕技——變臉,溫和的撫摸上詹晉堯的傷口處。
“詹中隊,你剛醒彆亂動,瞧瞧,傷口裂開了吧,真是不聽話。”
望著哄孩子似的白衣天使白醫生,詹晉堯目瞪口呆,“……”
詹母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看見他腹部沾血的繃帶頓時變了臉,“晉堯,你怎麼不聽醫生的話呢?欠收拾了是不是?”
轉而又跟白岐道歉,“麻煩你了小彬。”
“不麻煩,我去叫人幫他處理傷口。”白岐說完,冷冷瞥了詹晉堯一眼後就出了病房。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詹晉堯,“……”我冤啊!
病房中,詹母圍著詹晉堯噓寒問暖,同時也不讓訓斥他讓他乖乖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
外麵的水池間,白上神打開水龍頭衝刷著手上沾的鮮血,表情冷靜的仿佛剛才對某人施以‘酷刑’的不是自己。
‘變態大佬好闊怕。’將自己蜷成一團的黑七瑟瑟發抖。
詹母來後在病房陪著詹晉堯一下午,一下午詹晉堯都沒再見白岐出現在病房中。
和詹母聊天時,詹晉堯的眼睛頻頻朝門口瞟,期間他問了來換藥的護士,護士也不知道。
望著提及白岐臉頰羞紅的小護士,詹晉堯冷下臉,心中無端生出一股暴躁。
詹母一直到晚上才離開,走廊中看見白岐時親切的拉住他的手,“小彬,晉堯就拜托你多多上心照顧著點吧。”
“嗯,我會很用心的照顧他的。”白上神咬重‘照顧’二字。
黑七‘嗬嗬’冷笑,野男人死定了。
白岐回到病房,床上的詹晉堯已經睡了,白上神徑自上前打開床頭桌上的病曆本用鋼筆在上麵寫下他今天的情況。
床上原本沉睡的詹晉堯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光莫測的凝望著白岐。
“下午聽我母親說,我的手術是你做的,你因此昏睡了三天。”
“怎麼?想報恩?”白岐目光仍在病曆本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自個估個價,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詹晉堯表情嚴肅,眼神晦澀難懂的盯著他不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氣消散,詹晉堯扯起笑又不正經起來,“哥哥窮當兵的一個,沒錢,要不——肉.償?”
白岐眼睛瞄向他。
詹晉堯大剌剌敞開手,閉上眼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赴義的樣子,“來吧,蹂.躪我吧,侵.犯我吧,哥哥任你為所欲為保證不反抗。”
“哢!”
白上神生生掰斷病曆本下的木夾子。
如果不是眼前這貨傷的重,他一定把他踩在地上跟著節奏摩擦摩擦再摩擦。
白上神拿著鋼筆,在詹晉堯‘慘叫’聲中在他臉上畫了一個烏龜,寫下一個大大的‘賤’字,然後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章彬。”
在白岐走到門口時,詹晉堯突然叫住他,語氣沒了先前的吊兒郎當。
“你是在意我的對嗎?”
醫生救人是職責,詹晉堯雖明白,但從詹母口中得知他為救自己睡了三天時,仍忍不住的想自作多情一下,告訴自己:自己與他而言是與眾不同的。
白上神在門口站了一會,慢慢回頭,目光平靜的望著詹晉堯。
“上回,你弄疼我了。”
“砰!”
病房門關上,被留下的詹晉堯一臉懵。
啥意思??
上回……弄疼他,那下回自己注意點?
還有下回!?
不斷腦補各種可能性的詹晉堯表情來回變換,忽悲忽喜像個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