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二人是十幾年的朋友,死黨,但生意上的事親兄弟明算賬,周於航肯定不會讓他白出力。
“拍賣會上的東西,凡是你拍下的物品私下一律折五折交易。”
“可以。”闞文睿同意了。
他倒不是貪便宜,畢竟他壓根不缺那點錢,隻因周於航是朋友,慈善拍賣會不過小事一樁,他能幫則幫。
《仙緣》劇組。
白岐入組有兩個月了,網上的網友也追著他罵了兩個月,齊導原本還擔心他撐不住,壓抑出毛病,可哪知白岐精神好的不能再好。
每天拍拍戲,學習一下演戲上的專業知識,抽空上網和黑粉們互相傷害一下,快活的很。
相反,那些網友們一個個被氣的七竅生煙,惡毒的詛咒他快去死。
白上神和衛晗同行去劇組的路上,不知從哪得知劇組行程的粉絲們跟一隻隻嗷嗷叫的惡狼一樣堵在路兩邊,手中舉著喜歡的演員的燈牌。
看見白岐走來,所有人齊刷刷的變臉,大聲高喊著:變態滾出娛樂圈。
“一個人太出名也是一種罪過啊。”白上神苦惱歎息。
衛晗黑線,很想問一句:大哥,你做人的底線呢?
“賤人,去死吧!”
一人高喊一聲,隨之一個臭雞蛋飛來,直衝白岐臉上砸去。
白上神麵不改色,反手甩回去,隻見臭雞蛋以原路軌跡飛回,‘砰’的砸在扔雞蛋人的臉上。
人群中,頃刻間一片寂靜。
“常華大佬,我愛你——”
一個粗獷的大嗓門響起,在寂靜的人群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眾人一致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黑黑的高個子男生舉著一捧花,兩眼直勾勾盯著白岐,並不細膩的臉皮似乎有點紅。
白岐盯著男生良久,突然笑了。
那一刹那,無論是不是黑粉,所有人仿佛都看見了花開的瞬間,讓人一眼驚豔,第二眼怦然心動。
白上神衝男生豎起拇指,“有眼光。”
路邊的一輛車中。
闞文睿平靜的望著人群中的鬨劇,白岐和告白男生的互動看在他眼中讓他不由蹙了下眉。
“拈花惹草。”
“闞少,您說什麼?”
沒聽清他的話的司機回頭詢問。
“開車,去機場。”闞文睿斂回目光淡聲命令,仿佛車外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劇組。
剛才外麵發生的一切讓劇組中的人一個個看白岐的眼神都有點古怪。
和粉絲動手。
被同性表白。
這在其他藝人身上都是災難的事,而這人不但不怕反而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
可縱然不滿,也沒人敢上前自討沒趣。
幾個月的相處,讓他們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一點白岐,他是真的對自己名聲和星途不在意,簡直就是個瘋子。
可他們不同,他們在意的太多,忌憚的也多,因此他們不敢和白岐起衝突,生怕他拉著自己一起‘死’。
江欣楠捧著大大的保溫杯坐在樹下唉聲歎氣,滿麵愁容。
結束一條戲的白岐走來敲下她的腦門,“小小年紀,整天跟個小老太太似的。”
見是白岐,江欣楠趕忙讓出座位,打開保溫杯讓他喝點梨茶潤潤嗓子。
“常哥,拍完《仙緣》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江欣楠話一出,白岐就明白她在打什麼注意。
原主的合同兩個月前就到期了,因為他接了齊導《仙緣》男三的戲公司原本打算續約的,可是被他乾脆的拒絕。
人家一線大咖有自己的工作室,可他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如果不簽約公司根本找不到活,因此江欣楠心心念念想讓他再找個東家。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著急。”白上神模棱兩可的搪塞江欣楠。
‘爸爸,你在呢?’黑七上線了。
‘G市影視城,有事直說,彆拍馬屁。’白岐太了解黑七了。
通常情況下它都是腹誹著叫他‘白渣渣’,或是‘大佬’‘渣白’,每當它用粘膩的嗓音喊他‘爸爸’時,多半是有事相求。
‘我找到能源碎片了。’黑七的話中難掩激動。
白上神聞言有點意外,‘在哪?’
‘一塊很大的血玉中。’
‘下周首都的盛基酒店有一場慈善拍賣,拍賣品中有一塊血玉裡麵有碎片能源。’
自從被‘闞文睿’帶回去,對方要去上學,而黑七每天隻能呆在彆墅中,除了有個負責它一日三餐的保姆外根本看不見一個人,更連門都出不了。
要不是自身意識可以和白岐聊天,估計它早悶死了。
或許是知道它悶,今天上午‘闞文睿’回來帶它去盛基酒店吃了一頓好的,又帶它去看了拍賣會上需要拍賣的物品。
當時它一眼就看見了血玉,並從中感知到了能源。
‘慈善拍賣?’白上神饒有興趣。
在黑七期待中,白岐笑了一聲,‘那種場合普通人是進不去的吧?’
一聽白岐應下了,黑七立即乾勁十足,‘請帖和入場時的身份驗證我來解決。’
白上神不再回應,而是開始琢磨著怎麼從齊導那裡請假。
路上的一來一回,和慈善拍賣當天要耽擱的時間,最少也得兩三天吧?
已經可以預見齊導大發雷霆,咆哮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