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白岐不停的開開合合的嘴,白良鈞心中像有一根羽毛在來回刮著,癢癢的酥酥的。
不明這種情感的白良鈞任由本能控製,突然湊上前在白岐唇上舔了一下。
“……”白上神。
愣了半響,白岐抬頭表情陰森不善的盯住白良鈞,“你是不是裝的?”
“??”白良鈞。
白上神用沾滿洗衣粉泡沫的手擰住他的臉,“真傻子可不會耍流.氓。”
白良鈞呆了許久,“耍流.氓,是什麼”
“……”白岐凝視著白良鈞,良久,他認命的垂下頭繼續的洗衣裳,“行了,遇上你是我倒黴,我認了。”
繼而,又似記起什麼開口威脅,“以後不穿衣裳不許出現在人前,否則閹了你。”
白良鈞盯著白岐,不舍得眨一下眼睛不肯錯過每他一個瞬間,冰冷的豎瞳柔化的所有的鋒芒,宛若一把去掉刀鋒的利刃。
喜歡他。
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想要將世間一切毀於灰燼,將他一人占為己有。
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手臂上,手臂上的傷已經結痂可看在他的眼中依舊無比刺眼,是他傷了他。
突然。
白良鈞眼中陡然一凜,回頭望向門外暴躁的殺意頃刻間湧上心頭。
白岐出聲問,“有人來了?”雖是問話,卻很肯定。
擦淨手上的泡沫,白岐站起,“把衣裳衝洗一下晾起來,我去看看,你呆在屋中不許出去。”
望著白岐的背影,白良鈞眼中黑色頓時幽深起來,像粘稠的液體一樣化散不開仿佛可以將一切吞噬。
一隻隻剩上半身的喪屍在窗外攀爬,口中發出赫赫的叫聲,突然,一團黑氣纏上,頃刻間將它凶狠的絞碎溶解,一點痕跡都未留下。
難壓心中暴躁情緒的白良鈞伸手,凶狠的在自己蒼白的手臂傷抓出幾道見骨的猙獰血痕,鮮血立即噴湧出來染紅了盆中的清水。
可是,傷口並未停留多久,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消失,恢複如初,神奇又詭異,像個怪物一樣。
白岐出門,隻見一輛改造後的車停在院中,從車上下來四個人,三男一女。
看見白岐,其中一個光頭叫了一聲,“哥,真有活人啊。”
被叫哥的男人衝白岐咧嘴爽朗一笑,一嘴彆扭的東北腔,“大兄弟彆緊張,我們是華地基地的幸存者,外出任務路過這想借宿一晚。”
此時的白岐短褲配短袖,腳踢人字拖,略長的頭發鬆散的綁個丸子頭,身上的沐浴露味很明顯應該是剛洗過澡。
此人看似散漫不著調,但在末世混到現在還沒死的都是精明人,一個人身在荒郊野外還有閒情雅致洗澡的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能不起衝突儘量不起。
白上神指下身後的房間,“除了這間,你們隨意。”
“大兄弟是爽快人呢。”
四人進屋,為首的漢子樂嗬嗬的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我叫潘軒,地道的東北河南混血,後麵的是章翹翹,王濤,韓明。”
“段離。”白岐自報家門。
“段離兄弟一個人?哪個基地的?”潘軒問。
白岐淡淡一笑,“漂泊無依,走哪算哪,打算去S市看一看。”
潘軒聞言一怔,隨即哈哈笑了幾聲,“S市現在被圈作華地基地,那兒我熟哇,大兄弟你……”
“主人~”
裹著一件白岐外套的白良鈞從臥室門後鑽出一個腦袋,軟綿綿的叫了一聲。
幾雙眼睛循聲望去,在看見一個白的像奶皮果凍一樣的白良鈞後皆是一怔,在回想那一聲‘主人’,頓時四人看白岐的眼神都不對了。
“……”白上神。
白岐嘴角抽抽,不過他臉皮夠厚,在四人詭異的目光下麵不改色穩如狗,“我家寶寶,害羞,怕生,彆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潘軒笑。
人和人皮肉上的那點事在秩序崩壞的末世根本早已屢見不鮮,他們早已司空見慣可以聽而不聞。
和潘軒四人又客氣的周旋幾句後,白岐回屋將門合上。
望著自家的小可憐,白上神有點無奈,“換個稱呼吧,叫——離哥……咳!岐哥哥吧。”
“??”白良鈞。
“我姓段名離,岐是我的字,隻有親密的人才可以叫。”白上神扯謊眼都不眨一下。
白良鈞眼中詭色轉瞬即逝,“主人不喜歡我叫你主人嘛?”
白岐“……”
有點撩,有點萌,還有點小.色.情,想太陽。
“沒人的時候可以叫。”白上神上前將人圈入懷中,附耳誘.惑,“叫一聲岐哥哥聽聽。”
白良鈞身體一僵,垂眸不語,眼中晦暗莫測令人心驚。
良久,他小聲叫了一聲,“岐哥哥。”
不行不行,心酥了,這一世的小崽子太萌了。
不管心中如何蕩漾,但白上神麵上依舊端著一本正經的長者風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