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光祿卿亓官垣入宮!!”
馨榮園。
當白上神正打算拉燈睡下時,暗衛中輕功最好的一人帶著皇上的口諭來了。
大半夜的閭丘衡突邀白岐入宮在園中掀起不小的動靜,彌琯有些不安,縱使聰明機警如他也有點猜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閭丘衡隻傳白岐一人入宮,彌琯即便跟去也隻能在宮外等候。
不過好在閭丘衡雖氣惱但仍記得白岐的腿有傷,因此允他乘轎入宮。
白上神換上官服坐在轎中來到宮內,中途時被宮中禁衛攔下,白岐聞聲掀開轎簾看見了當職巡邏的顏長君。
目光撞上,顏長君眸中儘是憂色,顯然是知道了皇上夜召白岐的事,白岐頷首示意叫他寬心。
轎子來到朝宣殿,白岐拒絕宮人的攙扶,腳下緩慢的踏入殿內。
殿內,閭丘衡高坐在龍椅上目不斜視的翻閱著奏折,仿佛並不知道白岐已經到了。
來到殿中,白岐撩起官袍便要行跪拜禮,“臣亓官垣,拜見……”
話剛說一半,就聽見閭丘衡的聲音,“免。”
本就沒打算跪的白上神順勢起來,但麵上依舊畢恭畢敬的,“多謝皇上。”
閭丘衡目光深沉的凝視著殿內恭恭敬敬站著的青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都不順眼,但現在的不順眼又和以前有所不同,而不同在哪裡他又不明白。
目光落在白岐明顯地盤不穩的腿上,閭丘衡有點不耐,“來人,賜坐。”
白上神謝恩後坐下,然後一君一臣大眼瞪小眼相看兩無言,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為臣者白岐於是體貼的開口打破沉默,“不知皇上深夜急招臣入宮所因何事?”
“無事不能招你來?”閭丘衡不爽。
“……”白上神。
“臣……不敢。”死相,早晚收拾他。
“光祿卿告假多日,朕身邊沒了光祿卿宛若失了左膀右臂,很是苦惱。”閭丘衡道。
白岐聞言回道,“臣的傷已恢複大半,不日便可回朝內為皇上分憂。”
閭丘衡“……”他不是這個意思。
“既有傷便在園內仔細養著,朝內百官又不是擺設,缺你一個朝廷亡不了!”
白上神“……”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剛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談話又陷入冰點。
閭丘衡望著遮住青年樣貌的麵具不由的有點手癢,很想拿下來看一眼。
在他的記憶中亓官垣似乎一直麵具不離身,以前他也曾問過,他的答是習武時曾傷了臉留下一塊疤,不揭下麵具是怕嚇到彆人。
那時他對他興趣不大,因此並未強求。
“亓官公……咳!亓官垣。”
“臣在。”白岐回應。
“你師承國師,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精通琴棋書畫。”閭丘衡吹捧讓白上神無語。
以原主的水平頂多是略懂皮毛,哪算的上精通?
“今日難得隻有你我君臣二人,不如讓朕見識一下。”閭丘衡道。
“臣……”
“來人,備棋盤。”
白上神“……”
不,他一點都不想,他很困,他想出宮回家和他兩米二的大床相親相愛。
閭丘衡一聲令下,宮人們很快把棋盤備上,同時也備下了瓜果差點。
白上神不是蠢人,哪裡看不懂閭丘衡是鐵了心要把自己扣在宮中?
愚蠢!幼稚!
閭丘衡的本意便是把白岐留在宮內,下棋隻是一個借口,他本打算放點水不把人欺負的太狠,直到一局結束他默了。
白上神喝口茶潤潤嗓子,一副誠惶誠恐狀,“承讓了皇上。”
“你……很好。”閭丘衡開口。
“臣惶恐。”白上神演的滴水不漏。
“再來。”閭丘衡決定不再放水,他要認真了。
可是——
一局。
兩局。
……五局。
被某上神踩在地上摩擦摩擦的閭丘衡被欺負到懷疑人生。
白上神戰戰兢兢,“臣惶恐。”
“……”閭丘衡。
不,你不惶恐,是朕惶恐。
“再來。”
感覺男人的自尊被挑釁的閭丘衡咬牙切齒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朝宣殿的燭光一夜未熄。
整整一夜,閭丘衡都在被白上神教做人。
燭光下,白岐枕著手臂趴在棋盤上睡著了,望著一副累及了的青年閭丘衡有點後悔。
他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自己乾嘛拽著他陪自己熬夜
閭丘衡凝視著白岐,目光黏在他微敞的領口內白淨的皮膚上,喉嚨不由的有點乾。
他魔怔般身體慢慢前傾,手指悄悄朝白上神臉上的麵具靠近。
“皇上!”朝宣殿內室門外響起宮人的聲音,驚的閭丘衡驀地後退差點從榻上摔下來。
閭丘衡倉惶下地,沉吟片刻後把白岐抱到自己的平日辦公累了休息的床上蓋上被子,然後來到門口開門壓低聲音問,“何事?”
“皇上,到早朝的時辰了。”
閭丘衡一怔,一宿了嗎?
他回眸望向內室,沉聲命令,“不許吵醒他,他醒後便傳膳,務必把人留在宮內。”
隻有把人留下,他才能知道自己的變化是因為什麼。
宮人抬眸瞟了眼內室,目光觸及床帳內的人影時頓時驚的收回目光,心中驚駭不已。
“是。”
外麵人都道光祿卿失寵了,見鬼的失寵!
通宵達旦一夜長談,最後還同榻而眠,這世間有誰能得到如此殊榮
看來往後他得巴結著點這個光祿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