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口諭急召光祿卿入宮,剛闔上眼的白上神不得不從床上爬起收拾一番穿上官服準備進宮。
彌琯麵色不佳, 顯然是擔憂白岐的傷。
白岐在裡屋招來彌琯低聲叮囑, “我獨自入宮, 你不用跟來。”
彌琯微驚,但不等他反駁,白岐避著閭丘衡的暗衛壓低嗓音, “我出門後讓蘭盈留下在我園內休息。”
“今晚叫園裡的護衛精神一點, 務必保護蘭盈周全。”
“有刺客?”彌琯驚訝。
白岐不再回答, 戴上麵具後徑自出屋, 僅帶兩名護衛便同宮人一塊出了園子。
彌琯雖不解白岐的意思, 但仍按照命令將蘭盈留在了白岐臥房, 並叫護衛警醒明裡暗裡的埋伏在園外。
皇宮。
白岐乘著轎子來到宮中,直奔閭丘衡的寢宮。
白上神下轎後, 隻見宮內一片漆黑並未掌燈, 候在宮外伺候的宮人也寥寥無幾。
白岐來到寢宮門口, 一宮人當即推開門, 恭敬的垂下頭, “大人,請。”
望著黑漆漆的門內, 白上神遲疑,龍潭虎穴?請君入甕?
感覺是個坑啊。
來都來了,臨陣脫逃可不是白上神的脾氣, 而且看當下的情況, 也不容他落跑。
白岐理理官服, 神情穩如狗的踏入殿內。
“砰!”
他前腳剛入殿,大殿的門便被合上了。
白岐“……”
可以再明顯一點嗎?生怕他察覺不出不對勁嗎?
白岐朝內殿走去,月色順著清薄的窗紗透入殿內,可以隱隱窺見龍床帳後模糊的人影。
美男計?
白上神挑眉,蠻有情.趣的嘛,他喜歡。
“皇上?”
白岐叫了一聲不見回應,遂上前幾步靠近一些,拱手作揖再次見禮,“臣亓官垣參見皇上。”
依舊寂靜無聲。
白上神有點啞然失笑,他收斂表情,一臉正色的上前慢慢掀開床帳,語氣擔憂的喚道,“皇上……”
話剛出口,腰上突然一緊,眼前景色頓時天旋地轉,下一秒他被人壓倒在了龍床上。
“皇……皇上?”白上神‘驚嚇’的叫道。
“嗯。”閭丘衡啞聲回應。
鼻前嗅到淡淡的酒氣,白岐問,“皇上喝酒了?”
“嗯。”依舊惜字如金的用一個字回應。
“宮人不是說皇上遇刺了嗎?”
“喝了酒才遇刺的,刺客已叫侍衛拿下。”閭丘衡隨口扯謊。
本上神信了你的鬼,小兔崽子白切黑壞得很呢。
白岐暗暗腹誹著,但表麵卻演技派的變了臉色,兩隻手緊張的在閭丘衡身上摸索檢查(揩油),“皇上傷哪了?傷的重不重?”
唔……
雖然硬邦邦的手感不咋地,但是很有料,持久力一定杠杠的。
身下躺著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本就心猿意馬的閭丘衡在白岐突然的撩撥下差一點繃不住把人辦了。
“住手!”
閭丘衡粗聲低喝一聲,牢牢鉗製住白上神作亂的手。
似是感覺不到身上某人下身的變化,白岐一臉無辜茫然,“皇上?”
本上神是個太監。
本上神單純的很,什麼都不懂。
久久的沉默。
閭丘衡十分慶幸自己命宮人熄了全寢宮的燈燭,因有黑暗的掩護,才不至於叫白岐看見自己現在的醜態。
待壓□□內的衝動,閭丘衡摘下了白岐的麵具,借著窗外的朦朧月色緊緊凝視著他。
“亓官卿,朕……”
“皇上可否鬆開臣?臣這般……不合規矩。”白上神一板一眼的開口。
閭丘衡“……”吐血的心都有了。
生悶氣的閭丘衡不管白岐的請求,翻個身把他鎖入懷中,“陪我睡。”
“皇上,不合規……”
閭丘衡湊上前在白岐耳垂上咬了一下,驚的白上神不禁驚呼一聲。
“叫我什麼?”
“皇……六郎。”白上神改口。
內心暗翻白眼,‘死悶.騷。’
“宮中出現刺客,衛尉卿顏長君不在,在他回京前由你留在宮內保護朕。”閭丘衡命令。
白上神“……”
嗬嗬,他怕顏長君永遠回不來。
“宮中有禁軍。”白岐說。
“我隻信你。”閭丘衡回道。
“……”再推脫似乎有點不識趣了。
不過不愧是皇上睡的龍床,真軟真舒服,等以後得向閭丘衡要一張一模一樣的。
“六郎,要不臣到床下打……”白上神打算再矯情一下。
閭丘衡不耐的咬上一口,“閉嘴!”
白上神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