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把自己不愛吃的鹹花生端到它麵前,換走一碟果脯,“誰惹你了?”
“剛才有個醉鬼撞著我了,是那個叫杜璿卿的扶了我一把,雙手有力下盤穩重,即使不是個高手也肯定懂點拳腳。”
“對嘍,隗士諳在她屋裡呢。”
白上神“……”
傻兒砸,彆說了,馬夾快露了。
“那個隗士諳臉色有點差,病懨懨的,估計是流連花叢久了腎虛。”黑七一副老司機的語氣評價著。
閭丘衡平靜的品了一口果酒,酸甜膩口,不過想到是白岐倒的他喝著舒心。
“你長久不出宮,對外麵的事倒是挺了解的。”
花魁杜璿卿,富商隗士諳,本不該是他可以認識的。
黑七“……”
偷嘗了點果酒有點上頭了。
“是……亓官大人同我講的。”麵不改色的甩鍋。
白上神暗暗翻個白眼,嘴上倒沒拆它的台。
“嗯,在宮裡時我偶爾會和他講一講宮外的人和事。”
閭丘衡知道黑七很喜歡和白岐呆在一起,遂不再刨根問底的追問下去,不過信不信二人的解釋倒不得知了。
白岐目光掃向門口,回想剛才黑七的話眼中劃過一抹鋒芒。
“六郎。”
白上神突然湊近閭丘衡,“幫我一個忙。”
“有報酬嗎”閭丘衡問。
白上神氣笑,桌底下踩了他一腳,“有。”
閭丘衡開心了,根本不在意是否被踩,“你說。”
“叫你的人來殺我。”
閭丘衡“……”
黑七“……”
雍世王府。
聽完秦冕來回跑了千裡帶回的消息,閭丘恭昱不喜反憂,倚在椅子上表情深沉目光晦暗。
“本不該如此的。”
閭丘恭昱喃喃自語,他閉上眼睛,表情有些掙紮。
“恭昱?”秦冕不解的出聲喚他。
腦中飛快閃現著各種破碎的畫麵,突然,閭丘恭昱猛地站起撞翻了木椅,“去王釗府邸。”
不明真相的秦冕茫然的應了一聲。
“你不用跟來。”走到門口的閭丘恭昱駐足叫住秦冕。
“你奔波數日留在王府內休息吧,等會自個叫下人備上水和膳食,洗漱一番再吃點東西。”
“不用。”秦冕笑。
“如果不需我跟去,那我便回去了。”
“我回京途中遇上了顏衛尉,他身上有傷我將他帶回京後安頓在了客棧內,我去看一看他。”
閭丘恭昱聞言應下,“去吧。”
“身上銀子不夠了自己去庫裡拿。”
“是。”
閭丘恭昱離開後,秦冕簡單塞了點糕點充饑便飛快出府了。
秦冕回京途中遇上碰上狼群的顏長君,當時的顏長君身上帶著不輕受傷了。
據顏長君所講是剿匪成功返程途中遇上一群江湖人,他遭到暗算受了傷和部下失散了,不得已隻能一人回京,哪知竟又倒黴的遇上狼群。
秦冕回到顏長君居住的客棧,上了樓也未敲門徑自推門進去了。
屋中的屏風後煙霧繚繞,秦冕隻隱約看見一個並不算寬闊的後背。
“顏衛尉。”
秦冕叫了一聲不見回應,不禁有點狐疑。
難不成是睡著了?
“你身上有傷,怎麼可以泡澡?”
秦冕嘟囔著走向他。
哪知,他剛靠近屏風後,本該睡著的顏長君突然目光犀利的回頭,帶水的毛巾裹著內力凶狠的抽向秦冕的臉。
秦冕“!!”
南姝韻館。
包廂中,杜璿卿剛倒一盅溫茶遞於隗士諳,隻聽見一聲巨響,房門頃刻間支離破碎。
白岐退入房中,一群黑衣麵具刺客一擁而上朝他圍去。
杜璿卿驀地站起護在隗士諳身前,高聲叫人,“來人!快來人啊!”
白岐在刺客氣勢洶洶的威脅下不斷後退,桌子板凳滿天飛。
隗士諳上前拉回杜璿卿,手中折扇揮開飛來的硬物,帶著杜璿卿朝門口退去。
白上神眸中一凜,‘凶險’的避開一人的劍鋒,抬腳踹飛欲偷襲的人。
刺客突然砸向門口的隗士諳和杜璿卿,隗士諳眉間緊縮,白岐敏銳的發現他握著折扇的手明顯力道不足,看來病的不輕。
“小心。”
杜璿卿護在隗士諳麵前,抬腳將砸來的刺客踢出幾丈遠。
杜璿卿和隗士諳二人撤出混戰的屋子。
看戲的人不在了,白岐的打戲演的也不再賣力,眼中浮上一抹深思。
心驚膽顫的刺客(暗衛)們心裡苦兮兮。
‘刺殺’完皇上‘刺殺’皇上的男人,暗衛做成他們這樣估計也是古往今來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