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蹈耘做靠山白上神成功打入蜀紜宗內部, 在墨思竹園暫時落下腳, 算是有個容身之地省去漫無目的的漂泊吧。
白上神出現的太突然讓蜀紜宗的一眾高層都抱有戒備之心,將白岐喊去盤問很久,但有韜耘的幫助很快便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當年在韜耘失蹤後他們或多或少都因覬覦墨思竹園這塊風水寶地而上門找過茬,如今得知韜耘未死,以他護短記仇的性格等回來後得知此事十有八.九會收拾他們。
宗門高層間打的小算盤白岐無心多管,在他看來都不過是小輩間過家家似的小打小鬨, 他尚且不看在眼中。
相比他, 韜耘則一日日提心吊膽的。
宗門高層們的傲慢讓他恨不得現身狠抽一頓, 一個個不長眼的在一個真金大腿前秀什麼優越感??
得虧上神‘平易近人’‘脾氣溫和’才不和他們小輩一般見識, 否則神尊一怒頃刻間便可叫蜀紜宗灰飛煙滅。
墨思竹園。
白上神翹著腿坐在一根彎竹上, 口中咬著一個黃杏居高臨下看著竹林中舞劍的藺攸草。
‘花裡胡哨。’
白岐暗暗吐槽一句, 左掌一翻, 一片竹葉落在掌中,刹那間夾著淩厲的靈力飛向藺攸草。
藺攸草驚覺,匆忙避開,竹葉擦著手臂劃過割破了衣服, 竹葉落地, 又恢複成軟綿綿的無害模樣。
“你習的是什麼劍法?”白岐問。
“萬鋒歸形。”藺攸草收劍回道, “淨澄師叔替我尋來的。”
“此劍法鋒芒畢露, 戾氣過重,主用來攻擊很容易傷己傷彼, 不適合你的氣。”白岐跳下竹子, 扔了一個杏給他。
“叫聲哥哥, 改日我尋一本適合你的送你。”
麵對白岐的出言調戲,藺攸草麵不改色拱手道,“歸詡莫要尋我開心。”
蹈耘心中小人不禁捶胸頓足。
傻子,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
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簡直太糟心了!!
黑七翻白眼。
一個活了萬年的老榴芒哄騙一個年齡不足他零頭的小鬼叫自己哥哥,渣白的臉皮真是厚的堪比半個宇宙。
藺攸草的相貌算不上驚豔,但卻是五官端正,氣質乾淨,讓人看著很舒服,屬於耐看型。
白上神一向喜歡美麗的東西,有這麼一個小家夥在眼前他自然賞心悅目,時不時出言調戲幾句。
被拒絕的白上神也不惱,整理了衣衫老乾部似的背上手晃悠悠的打算離開了。
見他是朝竹園的結界外走,藺攸草問,“你去哪?”
“你竹園的規矩忒多,我今日心情不錯,怕一時興奮收不住情緒壞了你的規矩讓你為難,出去溜達溜達。”
目送白岐離開,藺攸草隻是呆呆杵在原地不知該再說什麼。
他性格沉悶不愛和人交際,幾百年間他一直是獨自一人呆在墨思竹園苦修,除了淨澄師叔以外幾乎不和門內弟子打交道。
如今峰上的竹園突然多個白岐,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相處。
白上神出了墨思竹園,豔麗的相貌引得來往的門中弟子頻頻側目打量,對此白岐並不氣惱,他本生的貌美,旁人窺視才是正常,視若無睹才有毛病嘛。
“白公子。”
一聲呼喊引得白岐回來,隻見身著親傳弟子長袍的鐘離瀅瀅朝他迎麵走來。
白岐掃了眼她腰上的玉帶,頷首道了一句,“恭喜。”
鐘離瀅瀅圍著他打量幾圈,不解的問,“你究竟是誰?選拔當日竟可以直接入門,你拜誰為師了?”
“我並未拜師。”白岐含笑回道。
“我能進蜀紜宗不過是借著一位老友的麵子來此暫住一段時日罷了。”
“倒是你,拜誰做師父了?”
“蕉淵閣,淨澄長老。”鐘離瀅瀅回答。
戒指中的韜耘欣慰點頭。
不愧是他的師弟,有眼光。
“你是打算出去嗎?”鐘離瀅瀅問。
白岐點頭,“打算是去城中看一看的。”
“一起吧。”鐘離瀅瀅笑道,“半月前我在錦芳樓訂了一件衣裳,正準備去拿呢。”
“榮幸之至。”白上神噙著笑溫聲回道。
白岐和鐘離瀅瀅一同出了蜀紜宗前往忹暝城。
一路上鐘離瀅瀅一口一個白公子聽的白上神很是好笑,於是便讓她直接喊名字就行。
來到城中,白岐第一時間將注意力放在忹暝城上空的結界上。
“近日城內是出了什麼事嗎?”白岐問。
鐘離瀅瀅頗感意外的看向白岐,“厲害呀。”
白上神指指上麵明顯加強的結界,意思不言而喻。
鐘離瀅瀅環顧一下四周,招手讓白上神靠近,“此事尚未大肆宣揚,但各門各派上層的人都是曉得的,根本瞞不住,鬨得人儘皆知隻是時間問題。”
“何事?”白岐問。
“我也是從我爹那偷偷聽來的。”鐘離瀅瀅小聲道。
“你可知一人?”鐘離瀅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