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神回到住處,剛開門便感知到屋內多出一個熟悉的氣息。
白岐輕勾唇角,進屋關門,下一秒便被人從身後抱住。
白岐回頭調侃的看他,“回回從後麵偷襲,不怕哪天我手一滑把你廢了?”
“不怕。”溫尋回答。
“你舍不得。”
白岐笑,“的確舍不得。”
“全怪你的臉,如果你生的糙一點我下手也不會太糾結。”
白岐推開溫尋,脫下外套扔到他的身上,徑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來乾嘛?”
“是又收到什麼消息了?”
溫尋不語。
他來到床前躺下,枕頭上床鋪上全是白岐的味道,二人仿佛合二為一的感覺讓他像個癮.君子一樣癡迷。
白上神點了根煙倚在木桌上,揶揄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怕我走?”
溫尋不作答。
他怔怔的盯著白岐良久,突然問,“你愛我嗎?”
“不愛。”
白岐回答的迅速果斷。
回答罷,又擺出譏誚的表情諷刺,“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俘虜,而不是我是你的。”
溫尋知道白岐在報複,報複上回他問自己是否愛他,而自己當時並未作答。
可即使明白但他依舊心痛,來自靈魂中的痛。
“簡洛。”溫尋叫他的名字。
“你願意和我回家嗎?”
“不願意。”
“我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做最野的鷹,撩最帶勁的漢子。”
溫尋“……”
白上神抬腳踢了下床,“時間不早了,回你的405。”
“不。”
溫尋拒絕,“我跟你一起睡。”
白上神“……”
他家崽崽的套路有點野啊,陰晴不定的臭脾氣跟誰學的?
正如白岐所料,楚良川雖走了但事情根本沒結束。
一周後,上麵的調令下來。
點名道姓指名叫他調離,於三天後到特殊部門總部報道。
辦公室內。
吹著空調叼著煙一副流.氓做派的白上神捏著薄薄的調令眯著眼若有所思,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蓋著最高軍部的戳呢。”白岐自言自語。
“如果不遵從的話會被□□的吧?”
不過可惜他們失算了。
這種東西嚇唬嚇唬凡人不是問題,但可嚇不到他。
白岐抖下手,一簇火苗在文件上冒出,一點點的將文件燃燒成灰燼。
在當今的社會異人雖珍稀但也沒有自由。
一旦確認身份要麼入國家特殊部門效力,要麼加入勢力組織在刀口上舔血。
想自在平靜的生活?
不存在的。
國家會將你控製起來,借口是怕你仗著異人的力量傷害他人擾亂社會。
但更大的原因是防止你加入一些組織。
晚上。
白岐早早睡下了,但在淩晨時卻被一串的槍聲驚醒。
白岐下床,撈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快步出門。
即使是見慣大場麵的白上神,在看見外麵的情景後也不有怔了一瞬。
三架呼嘯的直升機盤旋在上空,打開的飛機門後架著機關槍如雨一樣朝下麵掃射。
四處奔逃的犯人們慘叫聲一片,鮮血,火光連成一片,慘不忍睹。
直升機卷起的塵土中,溫尋慢慢從樓內出來朝白岐走近。
依舊是一身乾淨的襯衫長褲,臉上掛著溫潤的微笑,隻是襯著四周的殺戮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溫尋在白岐三米外停下,朝他伸出手溫聲道,“來,跟我回家。”
“……”白上神。
無緣無故的他家崽崽咋魔化了?
劇情走向不靠譜啊。
“你……”
一句話剛開個頭,一根麻醉針突然從背後襲來紮在白岐的後頸,白上神當即眼前一黑朝前踉蹌兩步便向地上倒去。
麻醉針飛來時他是知道的,不過為了順應劇情的發展硬是受了這一下。
在白岐趴下時溫尋飛快衝上將人穩穩抱住,目光沉下,凜冽的掃向段一鶴。
段一鶴趕忙攤手呈投降狀,“老大,不降他撂倒我估計你降不住他。”
麵對白岐時溫尋的底線放的有多低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的,如果白岐發了瘋要提刀砍上去估計溫尋也隻會一動不動的受著。
“而且隻是普通的麻醉針而已,一點副作用都沒有的。”
溫尋給了段一鶴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眼神,繼而斂回目光動作溫柔的將暈倒的白上神抱起。
像是情人間的相擁一樣豎抱著,一隻手牢牢的箍住他的腰。
一架直升機上放下一根繩索,溫尋抓住繩索飛離了監獄。
底下的屍山血海都不能讓他有分毫動容,此時在他的眼中隻有懷中的人才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