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見王,死局啊。
黑七暗暗衡量了一下二人的武力值,聽話的默默遁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況且打架的倆神仙還是兩口子,它還是撤吧。
黑七走後。
白上神慵懶的癱靠在浴缸內,口中叼著根燃了一半的煙含笑盯著牆上麵氣勢危險的溫尋。
“來了?”
“早跟你說關不住我你偏不信,所以我隻有用事實給你上一課了。”
溫尋跳下牆頃刻間出現在浴缸中,不顧被紅酒打濕的衣裳一隻手捏住了白岐的脖子。
“信不信我殺了你?”
“隻有你死了才會乖乖聽話,不會再亂跑。”
“不信。”脖子雖被掐著但白上神眉頭都不見蹙一下
“本上神賭你下不了手。”
溫尋“……”
白岐消失的一個多月裡,溫尋將自己折騰的不人不鬼。
他覺得一切都是陰謀,全是白岐設下的陰謀,引誘他,讓自己癡迷上他,然後再舍棄自己。
溫尋不斷的胡思亂想。
他焦躁,憤恨,曾無數次計劃殺掉他,但是……
當人真到跟前時他卻下不了手。
“我從你賬戶裡劃錢你知道的吧?”白岐問。
“後來你將賬戶保險全撤了,是怕我缺錢露宿街頭餓著凍著?”
“自作多情。”溫尋冷聲道。
“彆不承認。”白岐含笑捏住溫尋的下巴,“不丟人的。”
溫尋拍開白岐的手,表情冷若冰霜。
“我不殺你,但我可以將你全身骨頭寸寸捏斷。”
溫尋的神情不似玩笑,他的確是認真的,但白上神臉上卻不見絲毫懼色。
他湊近溫尋耳邊啞聲低笑,聲音曖昧宛若情人間纏綿時的低喃輕語。
“那我便殺了你。”
白岐唇角噙笑,但眼中冰涼一片。
“白玄橦。”
白玄橦三字宛若千噸重的巨鐘在溫尋腦中敲響,讓他瞬間頭痛欲裂猶如刀割一般。
……
‘你是本王的男寵,隻要本王寵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塊肉,誰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周非胤,唱戲給我聽。’
‘本官等你七日,日日留窗卻不見你來偷香竊玉,你不是匪嗎?’
‘小崽子,替本上神生猴子吧。’
‘要不要結婚?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
無數破碎的畫麵在溫尋腦中飛速閃過,他的確是有頭痛的舊疾,但從未像現在一樣疼的像炸開似的。
一擁而上的破碎畫麵已經快要超出凡人可承受的負荷。
……
‘我叫白岐,字雲白,師承敦鴻峰玦翽門掌門座下,你來自哪座山頭?’
少年白衣似雪眉眼如畫,笑的自由散漫。
‘你既尊我一聲師父,我便賜你同姓,名玄橦。’
‘白玄橦。’
‘今後為師罩你。’
‘白玄橦,你個欺師滅祖的孽障!’
……
溫尋吐血暈倒時是真把白上神驚到了。
他飛快出了浴缸套上衣服把人抱回床上,用神魂力探入他的體內檢查。
“老大,特殊部門的人快到了。”門外響起段一鶴的聲音。
白上神蹙眉。
繼而收回力量將昏迷中的溫尋公主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段一鶴看見白岐懷中暈倒的溫尋時驚了一下,但聰明的沒瞎問什麼。
坐上直升機後,白上神瞥了眼下麵塌了半邊著火的酒店默了片刻,隨即目光又落在溫尋身上。
“溫尋的身體有病?”白岐問段一鶴。
他當初曾問過溫尋以他的身份為何會困在隆金,溫尋隻告訴他是養病。
隻因當時他回答的語氣太過搪塞所以白岐並未放在心上。
段一鶴有點為難,“這其中的事太複雜,三言兩語講不清,要不等老大醒來後你問他?”
說到底是不願在背後爆料,省的說了不該說的事後被當事人秋後算賬。
白上神淡淡的盯著段一鶴一會,最後收回目光不再刨根問底。
段一鶴暗暗鬆了口氣。
片刻,他目光再次瞥向白岐,在他和溫尋間來回掃視著欲言又止。
“簡哥。”
“老大其實對你挺好的,你……你折騰他時手下留情點。”
白岐聞言微微勾下唇
“我以為你會罵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們感情上的事我不便插手。”段一鶴回答。
蟻巢的規矩是強者為尊,誰厲害聽誰的。
溫尋現在是蟻巢的老大,任務上他們全部服從溫尋的命令,至於他和白岐關上門的事屬於家事不歸他們管。
即使哪天溫尋被白岐弄死了,他們也隻會殺了白岐替溫尋報仇然後再選出新老大。
蟻巢的成員雖忠誠,團結,有凝聚力,但彼此間的感情卻很淡薄。
段一鶴入蟻巢有五年了,在蟻巢裡算是比較有情有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