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裝的。
白上神心累。
附議。
黑七同意。
早餐餐桌上。
溫尋盯著同桌用餐的黑七,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哪哪都不順眼。
白岐在桌下踩了溫尋一腳讓他收斂點惡意,“咱兒子。”
“我們都是男人。”溫尋是失憶了,但失憶可不是智障。
“我生的,就是那麼任性。”本上神無所不能。
“……”
溫尋被某上神的厚臉皮噎了一下。
“多大?”
“八歲,早熟,長的顯老。”白上神一本正經的胡謅。
“……”溫尋。
“……”早熟的黑七。
“兒子,你爹大病剛醒身子骨虛著呢,等會你下趟海抓幾隻海鮮給你爹補補身子啊。”白岐吩咐。
“……哦,”黑七埋頭喝粥暗暗翻個白眼。
抓一隻海豚生燉了毒死他!
“他瞪我。”溫尋不滿。
黑七無語凝噎。
它的臉都快埋到碗裡了他是咋看見自己瞪他的。
“你看錯了。”白上神不以為意。
“咱兒子孝順著呢,畢竟他還等著繼承你的遺產呢。”
溫尋聞言一怔。
繼承遺產把他弄死不更順理成章嗎?
溫尋並不是失去了全部記憶,而是部分記憶。
關於高家的和自己是蟻巢組織的BOSS他仍記得,卻忘記了隆金裡發生的一切和白岐的一切。
他雖不記得白岐了,但每每看見白岐內心中都會有一種由衷的喜悅。
不管白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男人,但溫尋都堅信他對自己而言是特殊的,這讓以往人生隻有殺戮的溫尋十分新奇。
沙灘上。
白上神鼻梁上架著墨鏡大爺似的躺在折疊椅子上慵懶的曬著日光浴。
不遠處站在合歡樹下的溫尋盯著他,目光是他未察覺的溫柔。
段一鶴來信息了,溫尋斂起眸光淡漠的戴上耳機。
“老大,都辦妥了。”
溫尋淡淡應了一聲,目光看向白岐勾出一抹淺笑。
“高家的家主多大年齡了來著?”
“八十五。”
“下周四在S市的長景莊園辦八十五的壽宴。”
溫尋沉吟片刻。
“八十五,活的夠久了。”
段一鶴會意。
“我明白了,下周四的賀禮我會親自送去長景莊園的。”
黑七瞥眼正在講話的溫尋,偷摸摸的靠近白岐問,“你說他是真失憶了還是裝的?”
“重要嗎?”白上神反問。
“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他撒謊騙你。”黑七道。
白岐點了根煙淡淡的望向蔚藍的海麵靜默不語,墨鏡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眸中泛起的情緒。
“他騙的還少嗎?”
黑七一臉懵。
啥意思啊?
百悅酒店出事後白岐便像人間蒸發一樣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楚良川都快掘地三尺了仍沒個頭緒。
剛有了突破口的案件再次陷入僵局,楚良川焦慮的又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楚良川應了一聲後一個穿著特殊部門製服的青年推門走了進來。
“楚隊,林苼樓向你報道。”
楚良川看著麵前的青年微微一怔,對林苼樓他是有點印象的。
那日他執行任務遇到重傷的林苼樓,於是將人救下送往醫院,事後才從彆人口中得知他福大命大的活了下來並覺醒成異人。
不過新異人入職的事不歸他管,所以後來對他並未多關注。
“楚隊,我奉部長的命令調入四組來協助你調查百悅酒店一案。”林苼樓將調令放到楚良川麵前。
林苼樓變了許多。
沒了以往的懦弱,氣勢變的冷厲陰鬱,右耳至下巴處有一塊眼中的灼傷傷疤十分駭人。
楚良川打開調令文件簡單確認一下,並未太在意,畢竟各組間互調是平常的事。
“行,你出去找張躍讓他替你安排……”
“楚隊。”林苼樓打斷楚良川公式化的命令。
“百悅酒店遇襲一案簡洛是重大嫌疑人,當初我在隆金任職時和他關係不錯。”
楚良川蹙眉,“你想說什麼?”
“楚隊調查簡洛陷入僵局,將近半月毫無進展,為何不後退一步另辟蹊徑,從他的同夥下手呢?”
“柳澈和簡洛的情況一樣,生平資料乾淨的找不到一點可用的信息,行蹤飄忽不定。”楚良川道。
“從之前交手幾回的信息中可以斷定,他也是個異人。”
“不是柳澈。”
林苼樓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楚良川麵前,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段一鶴。
“楚隊可以試著從這個人著手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