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彆墅。
從林苼樓體內抽走碎片的黑七心情十分不錯,即使被不對付的溫尋譏諷了幾句也好脾氣的沒回懟。
“碎片怎麼會在林苼樓身上呢?”正坐在沙灘上燒烤的白上神問。
他和林苼樓在一起相處過,如果林苼樓身上有碎片黑七應該早會察覺到。
“是他身上的異能。”黑七回答。
“我將碎片抽走後他的異能便不見了。”
白岐了然。
當初林苼樓在隆金時的確是普通人,後來遭到溫尋派人暗殺大難不死才覺醒的異能,想來應是那是碎片才寄宿在他身上的吧。
“剛才林苼樓一直在喊簡洛的名字,你要見一下嗎?”黑七問。
“不見。”白上神壓低遮陽帽,含著煙蒂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可惜啊,真心待他好的簡洛早已消失了。”
“臨終懺悔在本上神這行不通。”
端著一盤調料的溫尋從彆墅裡出來了,黑七哼了一聲,搶走一串烤翅飛快溜了。
不想看見這個野男人,礙眼!
溫尋來到白岐身後抱住了他,並順勢拿掉他口中的香煙扔進炭火裡。
白上神抖抖肩上突然多出的大型掛件,嫌棄的開口,“滾遠點。”
溫尋不肯撒手,依舊抱著白岐膩膩歪歪。
“多刷點蜂蜜,我愛吃甜的。”
“你再欠,一根骨頭都不給你嗦。”
白上神口中毒舌著,但手上卻還是拿起刷子在肉上刷了一層蜂蜜,溫尋見狀頓時笑的更歡了。
林苼樓有氣無力的趴在冰冷的地上,全身痛的仿佛骨頭都碎了一樣,呼吸一下都會使身體疼的抽搐。
林苼樓混亂的腦中閃現很多的畫麵,全是關於簡洛的。
那個可以拿命對他好的男人。
那日簡哥甩來的調令給了他一個新的未來,他本想有了能力以後再好好報答簡哥,但不曾想當日的彎腰卻換來了永遠的失去。
簡哥對他一定很失望吧?
房門被從外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段一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吊著一口氣的林苼樓,唇角掛著淡漠的笑。
“雖然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但是被你膽大包天覬覦的男人是我們BOSS的人,我們BOSS容不下你啊。”
段一鶴蹲下,歪著頭盯著林苼樓微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的確不錯。”
“你覺得呢?”
……
被全世界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人民公敵的高家完了,新任家主高邯一審死刑。
然而就在審判後的當晚他被人分屍於獄中。
高熹是在疼痛中醒來的。
他虛弱的睜開雙眼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空蕩蕩的黑屋子裡,周圍除了一扇門外是全封閉的,一個窗戶都沒留下。
高熹被像標本一樣釘在牆上,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在地麵上彙聚。
“來人……來人啊!”
“救命!”
高熹怕了。
白岐從門外進來出現在黑屋內。
看見他時高熹驚懼更甚,她拚命掙紮,可是她的掙紮隻會帶來更大的疼痛使血液流的更快。
白上神玩味的欣賞著高熹的垂死掙紮。
“當初溫尋被你們抽血時也很怕的吧?”
高熹母親當年對溫尋做那些事時高熹年齡已經不小,肯定有分辨對錯是非的能力,可是她並未阻止一切。
她為了活命容忍母親抽溫尋的血白岐可以理解,但目睹自己的救命恩人溫尋被虐待而不理會則就不可饒恕了。
“你該死。”白岐漠聲道。
“但即使要死,你也不該帶去我家崽崽的血去死。”
“所以在死之前先把身上的血換回來吧。”
白岐說完便轉身離開,鐵門關上隔斷了唯一的陽光,也隔絕了高熹驚恐絕望的慘叫。
關高熹的房子是一個用金屬製作可以移動的獨立小屋,此時正立在一個巨大的礁石上,下麵便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白岐出來後轉身望著眼前的鐵屋,抬腳將它踹入海洋中。
房子是封閉的,海水不會立即灌滿裡麵,時間足夠她流儘全身的血液。
白上神冷漠的盯著逐漸沉沒海中的房子,眼中不見絲毫的暖色,直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將他圈住。
靜默許久。
白岐突然開口,“我想吃小龍蝦。”
“我回去給你做。”溫尋道。
“我要出去吃。”白上神不依不饒。
溫尋安靜片刻,微笑,“我陪你。”
雲白。
無論你想去哪,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