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城的白岐回了趟原主住宅, 並沒露麵隻是坐車裡看了一會, 他知道住宅裡外保不準有多少人盯著呢, 所以不管是否是針對他的此時他都不便現身。
從原主住宅離開後白岐去了二區,四個月的時間使當初因襲擊而瘡痍滿目的街區已全部重建。
白岐來到襲擊當晚飛行器爆炸自己將黑七踹落的位置, 當晚的一幕曆曆在目。
黑七不是人類更不是隻懂得遵從人工設定毫無智商的機器,遇上危險時是有自保能力的,二十米高度即使會傷到宿體但肯定威脅不了性命。
契約中斷聯係全無, 黑七究竟遇見什麼棘手的麻煩了?
“四個月前我遇襲當晚的監控有辦法搞到嗎?”白岐問。
“很容易。”袁斯回答。
“但價格你付得起嗎?”
“你真是屬公雞的?”白岐嫌棄。
“生意上的規矩講的是有來有往,一個價錢一批貨在灰影沒有贈品一說。”袁斯道。
無語的白岐用腳蹬了他一下,意有所指的吐出五個字,“晚上, 浴室裡。”
袁斯眸中精光一閃, 笑了,“最遲明早交貨。”
白上神白眼送上, “嘁!色坯!”
被吐槽的袁斯一點也不見惱, 他懶洋洋的倚著椅背樂嗬嗬的把玩著白岐的手。
“回去吧。”
“去趟聯邦軍校。”
“……行,聽你的。”好心情的袁斯十分配合。
聯邦軍校。
田非朔下車回校, 保鏢形影不離的跟著。
“我到了,你回去吧。”田非朔命令。
“元首命令, 必須得將你送入院內交給院長。”保鏢儘職的回答。
“你是在押解犯人嗎?”田非朔氣急敗壞。
“抱歉,元首有命令。”保鏢不為所動的重申。
田非朔無語凝噎,良久, 他狠狠瞪了眼木訥古板的保鏢扭頭憤憤進入學院。
白岐的‘犧牲’使他遭到很大的打擊, 他死都不信那個渣到骨子裡的男人死了, 因此在程中將犧牲殉國的新聞出來後他找上舅舅大鬨一場。
他無心留在院內上課,他隔三岔五的溜出院門想儘辦法試圖尋找白岐。
昨日他又課後偷溜出校結果被舅舅派人抓回,今天給他帶回了學院,舅舅放話他若再逃課就關他半年禁閉請私教一對一給他上課。
回到院內,田非朔半路遇見了查西秸。
“非朔。”
查西秸看眼後麵的保鏢不禁苦笑一聲,“你又被抓了?”
田非朔冷睨了查西秸一眼,不理他。
查西秸乖順聽話尊敬導師有愛同學是所有導師心裡的楷模,院生眼中的好同學,但田非朔就是不喜歡他。
也許是八字不合天生犯衝,他覺得查西秸虛偽造作且偽善,不是個好東西。
“非朔,程軍長是英雄我們都尊敬他愛戴他,他的犧牲全聯邦人民都十分心痛,你……”
“你再說一句程言翎死的話老子就揍你。”田非朔冷聲威脅。
白岐犧牲的公告剛出來時查西秸呆在宿舍裡哭的聲音都啞了,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程軍長忠誠的擁戴者隻有田非朔暴躁厭惡。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憑什麼妄自決斷他犧牲了?
真正的擁戴者是不會相信他這麼憋屈死了的!
不管外界怎麼謠傳田非朔仍堅信白渣渣一定躲在某處勾三搭四逍遙快活呢!
導師宿舍。
“阿嚏——!”正在櫃中翻找的白岐打了個噴嚏。
靠在床上研究著一個魔方的袁斯側目,白岐揉揉鼻子喃喃自語的嘀咕一句,“誰在念叨本上神?”
因某神的自戀袁斯嘁了一聲,斂回視線將注意力繼續放在手上。
白岐拉開床右側的櫃子看見半盒煙,勾下唇角塞到口袋裡。
找完自己房間後白岐出門又拐入隔壁黑七的臥室,黑七愛藏‘物資’的小習慣幾世來他一直是知道的。
黑七屬袋鼠似的,喜歡收集各種東西往空間裡塞,而且在居住的空間裡也愛擺置一些可用的物件,一是住著舒服方便二是手裡有糧心中不慌有安全感。
顛沛許久後雖然遇上了強大的白岐,有了渣爹的保護,但以前的生活仍讓黑七有種不安全感。
來到黑七房裡,白岐果然在桌櫃抽屜和床下麵搜羅到許多看似不出奇但暗藏乾坤的東西,當中攻擊性的占大多數。
“你跟誰一塊住的?”袁斯不知何時尾隨上來,倚在門口目光不善的盯著白岐問。
白岐從床頭墊下摸出一把槍檢查著,聽見詢問頭也不抬的回了句,“誰的過去還沒幾個親愛的?”
袁斯的臉頓時沉下來,“我沒有。”
“哦——那你真可憐。”白上神譏諷。
袁斯“……”自己平時是不是太寵他了?都蹬鼻子上臉了。
導師住處樓下。
從院長室出來的田非朔站在樓下仰頭望著其中一層空無一人的陽台,眼中儘是黯然。
靜默良久,他暗歎了口氣邁步上樓。
白岐出事後他依仗著靠山舅舅保下了白岐住過的宿舍不許任何人碰,除了自己時不時來清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