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和楚濘一事鬨的並不小, 程言翎曾營造的形象是全民偶像他的後援團遍布全星球,二人的私情曝光後幾乎是全網黑。
關於星網上的一片謾罵程謙保持沉默不置一詞,待最初爆發的狂風暴雨平息一點後程父出麵了。
直言長子程言翎和楚濘二人的婚姻隻是長輩間訂下的,但兩人關係並不合, 程言翎鐘情的人是楚漪, 並公開一些‘證據’證明他曾多次提出和楚濘解除婚約。
程父倒不蠢, 沒有一味的抹黑程言翎,他清楚以程軍長的號召力若隻一味的潑臟水隻會欲蓋彌彰適得其反。
以上的一番說辭確實忽悠了不少網民, 楚漪中尉跟了程中將多年, 一個堪比Alpha強悍的Beta。
程軍長在時楚濘跟他是形影相隨, 網上早有二人曖昧的段子但隻因楚濘隻是一個Beta故而傳播的並不激烈。
若程言翎仍活著估計網上會有人抨擊他舍棄一個珍貴的Omega而和一個Beta在一塊,可程言翎‘死’了。
逝者已逝, 死去的人永遠比活著的人更容易得到諒解。
程父歪曲事實替程謙洗白後再哭訴一番失去長子的哀痛,繼而便宣布了程謙跟楚濘的婚禮日期, 一波操作騷.浪.賤。
“無恥!”
關於程父顛倒是非黑白的公告視頻楚漪隻看了一半就將投影器砸了。
楚漪巴不得程言翎真鐘情自己, 但軍長的人品她太清楚了,即使他不愛楚濘但在有婚約的情況下也絕不可能再和彆人曖.昧不清。
程父的一番話明著暗裡不都在控訴軍長出軌嗎?
婚禮?
楚漪冷笑, 不將事情說個明白還想結婚?做夢!!
聯邦院校。
田非朔氣的暴跳如雷嚇的圍在四周的院生們一窩蜂的全散了。
“兩個賤人!”
“背叛了程言翎還朝他潑臟水!?讓你們如了意老子不叫田非朔!”
“我跟你一起。”查西秸突然出現語氣堅決的開口。
田非朔冷掃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
“我相信導師。”查西秸沉聲道。
“導師絕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田非朔蹙眉盯著查西秸看了半響,最後倨傲的哼了一聲, “隨便。”
酒店。
白岐正認真琢磨黑七留下的小玩意, 袁斯赤.身.裸.體的從浴室內濕漉漉出來坦然的滿屋子找衣服穿。
“你前未婚妻結婚你送祝福不?”袁斯問。
白上神抬眸瞥了眼嘴欠的袁斯, 目光在他赤條條的身上停留一瞬勾唇一笑, “你推薦一下?”
“兩噸武器炸的他們花開朵朵怎麼樣?高端大氣倍有麵兒。”
聽出他話中的酸味, 白上神不由暗笑,“醋了?”
袁斯瞥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白岐見他快速換上衣服,不禁挑眉問他,“出門?”
“回去一趟。”
袁斯扭頭來到白岐跟前,著重後麵一句,“天黑前一定回來。”
白岐揚唇淺笑撩的袁斯心跳加速,卻在他湊上來時又無情的一腳將他踹開。
“你回不回來都一樣,本上神不缺備胎。”
“……”袁斯。
一句備胎刺激的袁斯冷下臉,若擱在以前估計當即就將人壓倒辦了,但今日……
袁斯留下一句‘回來再收拾你’後還是出了門。
望著門口袁斯消失的背影白岐眸光漸深,心底一點點的往下沉。
自那日袁斯在他昏睡時偷偷抽去一管血後人便開始有點古怪了,行蹤不定時不時看不見人,定是瞞著自己在鼓搗著什麼。
白岐倒不怕他有膽給自己種上一片草原,但被隱瞞的感覺終歸不好。
白上神再一次念黑七的好,若有自家兒子的黑科技不難查到袁斯瞞著他究竟在搞什麼事。
程謙和楚濘的婚期訂的很近,兩家所謀劃的不外乎是抓住彼此借助對方的勢力或財力來鞏固地位。
有之前的洗白,二人的婚禮雖得不到太多祝福但至少不再是罵聲一片。
支撐程家的大山程言翎雖倒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程家為婚宴特包下一整座大樓操辦的排麵仍很大,給足了楚家麵子。
今日婚宴有人歡喜有人憂,注定祥和不了。
樓內一間房內。
程父不請自入推開門,看見屋中仍沒換衣的程謙時頓時冷下臉。
“都什麼時間了!?快點換衣服!”
程謙背對門口坐在鏡前,手裡捏著一個精致的白色金屬徽章,麵對訓斥聲聽而不聞。
“這是我十歲時大哥送的,是他一次槍擊賽勝利的獎品。”
程謙嘴角噙著詭異的弧度,似魔怔般自言自語著。
“那一天我生日,季末大比得了全院第一名,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衝我露出一個笑容。”
“他說:乾的不錯。”
“你和母親因欲.望結合後又錯誤的繁衍出了我,母親精於算計,你自私自利,每一天都讓我覺得像生活在沼澤中一樣惡心。”
“我厭惡一切,包括Alpha不Alpha,Beta不Beta的我。”
“……唯有他,我崇拜他敬愛他乃至不甘一生隻是卑微的仰望而是一心渴望成為他。”程謙獰笑,眼中洶湧著瘋狂。
“可你們毀了一切。”
“你們沒有基因自孕生下Alpha的我,卻又為自己的虛榮改變我已定的基因,讓哥徹底厭惡我。”
“以前他隻是無視我的弱小,但後來在他眼中我隻是一個基因混亂的雜種。”
“從那以後他不再看我一眼。”
程謙精神錯亂般神神叨叨的自說自話讓程父表情十分難堪。
“住口,今天是事關程家以後的大日子,你敢胡鬨的……”
斥責聲戛然而止。
程父不可置信的低頭,隻見一柄金屬利器刺穿了自己的胸口,絞爛了他的心臟。
“你……”
程謙回頭露出詭異的笑容,“今天的葬禮你/操/辦的很隆重,配的上你了。”
“你安息吧。”
今日婚宴的排場很大受邀來的客人陣容也很豪華,他們當中有的是為給已故的程軍長一個麵子,有的則是覬覦大廈將傾的程家試圖分一杯羹,都單純不到哪去。
程謙掛著得體的微笑周旋在賓客間,彬彬有禮談吐不凡的氣質給很多客人留下不錯印象。
程母左右環顧不見程父的蹤影於是問了一句程謙,程謙眸中薄涼但唇角笑意不減分毫。
“不清楚,我馬上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