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兒,莊飛就趕來伺候葉姝,見葉姝還躺在榻上發呆。宋清辭早已經起床去後院,帶著蘇若練武了。
“姑娘怎生不跟姑爺一塊去習武,趁機還能學兩招呢。”莊飛賊機靈地給葉姝出主意。
昇陽宮宮主習武,旁人不可圍觀,唯獨她家姑娘和蘇若是例外,可以跟隨。
“沒興趣。”葉姝了無生機地回答,她抱著枕頭緊靠著,一身慵懶,半點沒有想起身的意思。
“姑娘還不起麼?不給姑爺做早飯了?”莊飛再問。
“該他給我做飯。”葉姝和莊飛簡單講了他們昨天打賭的事情,“他打賭輸了,做我半個月的奴隸。”
莊飛愣了下,隨即哈哈樂了,“這好!姑娘以前受過什麼委屈,趕緊兒趁機還回去!”
“我也是這麼想。”葉姝悠悠地歎口氣。
莊飛還沒瞧出葉姝情緒不高,依舊興奮地說話:“怪不得昨晚上姑爺主動要伺候姑娘沐浴,原來是做奴隸呢。那姑娘昨兒晚上肯定沒少折騰姑爺,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定然少不了了吧?”
葉姝聽完莊飛的話,狠狠吸一口氣,以平靜自己心中的不忿。
莊飛這才發現自家姑娘狀態不對,“難道姑娘昨晚上沒能治得了姑爺?”
“誰說我治不了他!你說的那些他都乾了!”葉姝像個突然尾巴炸毛的貓,立刻反駁道。
昨天晚上,宋清辭確實給她端茶倒水了,卻是因為她嗓子喊啞了。宋清辭也確實給她捏肩捶背了,卻是因為她事後腰酸腿疼太難受了。但這種真相她當然不能告訴莊飛,她得在莊飛跟前立穩主人的高大形象。
“那姑娘怎麼還這般沒精神,像是遭了什麼大罪似得?”莊飛更不解了,心底存疑。
“我那是昨晚上做噩夢沒睡好,才這樣不精神。”葉姝頻繁眨眼,對莊飛大聲道,“不信你一會兒等著瞧,他一回來,我叫他乾什麼就乾什麼!”
“真的?”莊飛以特彆崇拜地目光望向葉姝,有點相信了,連連讚歎葉姝厲害。
葉姝當即揚起下巴,享受莊飛的崇拜。
“那先伺候姑娘更衣?”
“讓他給我穿,你這段日子可以休息了!”葉姝繼續硬氣道。
莊飛歡歡喜喜應承,就等在葉姝身邊,看自家姑娘一會兒到底怎麼使喚宋清辭。說實話,莊飛還是有點懷疑,自家姑娘根本鎮不住宋宮主。畢竟他可是昇陽宮宮主,不光武功強腦袋更強,她家姑娘好像一直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但還是該對自家姑娘有信心,身為隨從,她當堅信地站在自家姑娘身邊,相信自家姑娘的能耐。
大約一炷香後,宋清辭習武回來,進屋見葉姝還在榻上躺著,正要與葉姝說話,就聽葉姝先開口了。
“我渴了。”
宋清辭便到桌邊,給葉姝倒了一杯水送過來。
莊飛驚訝地瞪大眼看著,覺得好刺激。不過單憑倒水這一件事還不能說明宋宮主聽姑娘的話,這很可能隻是出於丈夫對妻子的關心。
葉姝喝完水後,再對宋清辭道:“更衣。”
“想穿哪件?”宋清辭輕聲問。
“沒想好。”
宋清辭就去衣櫃裡挑出三種顏色不同的衣服送過來,讓葉姝選。葉姝便選了一件粉色的,畢竟是新婚,穿點喜慶的顏色好。
之後,在莊飛更為驚呆的目光下,宋清辭親手伺候葉姝更衣,為她係上衣帶了。當然,從莊飛這邊的角度是沒看到任何問題,隻覺得宋清辭在單純地伺候葉姝。
葉姝卻臉色越來越紅,因為隻有她知道宋清辭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其手指‘不經意間’占了多少便宜。這衣服真還不如自己穿了!但因為莊飛就在場,豪言壯語放出去了,葉姝眼下就隻能忍著被自家男人‘欺負’。宋清辭仿佛知道她這個心裡,所以手更加肆無忌憚。
“要不要梳頭?”穿好衣服後,宋清辭就低眸淺笑,主動詢問葉姝。
“我想吃雞蛋羹。”葉姝可不想讓他再碰自己,直接把人打發去彆處乾活再好不過。
宋清辭溫和應承,“我命人去給你做。”
“彆人做就沒意思了。”葉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事情,低眸說的。
宋清辭笑,“倒是很想給你做,就怕笨手笨腳做不好,不合你胃口。”
一個雞蛋羹能難吃到哪裡去。
“沒事兒,去做吧。”葉姝擺擺手,‘打發’宋清辭。
宋清辭真沒脾氣地應承,隨後走了。
莊飛看到這裡,眼珠子早就驚掉地上了。她很為自家姑娘驕傲,賊興奮地衝到葉姝跟前。
“姑娘太厲害了,這天下第一,武林傳說,人人怕而不敢提的大魔頭,居然被姑娘徹徹底底給鎮住了!”
“那是當然。”葉姝繼續高揚起她的小下巴。
葉姝和莊飛手牽著手,倆人在屋裡蹦蹦跳跳,興奮了好一會兒。
“不過姑娘也不能太抹姑爺麵子了,他畢竟是昇陽宮宮主,在外要體麵的。”
“有道理。”
莊飛話確實給葉姝提了個醒兒,大魔頭那麼愛記仇,這會兒半個月內他是可以聽她的話了,但過了這個期間後,指不定他會把所有的賬都加倍反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