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姑娘笑盈盈的看著他,眼神漫不經心,唇角的笑意還有幾分玩味,饒是穿著病號服,也擋不住這一身慵懶魅惑。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她的美不僅體現在皮囊和骨子裡,還有流淌不儘的風流雅致,一顰一笑都帶著勾子,以某種囂張霸道的姿態深深紮進人的心中。
餘燼誠被她的眼神看得蹙起眉。
心裡七上八下,說不清道不明。
他皺著眉冷淡提醒:“明小姐,請你克製點。”
明喬:“………?”
男人起身,又看了她一眼,突然低低開口:“狐媚。”
轉身便走。
方緋和霍婭:????
霍婭:“餘總什麼情況?”
方緋:“好像專程跑來病房裡罵咱們明喬是狐媚……”
霍婭翻白眼:“這他媽神經病吧!”
她們看向明喬,當事人已經拿起桌上的劉福記蛋糕,懶洋洋的吃著看電視,表情淡然得仿佛被罵狐媚的不是她。
倆人:“…………”
得,這裡有個心更大,更佛的人在。
餘燼誠離開病房後便開車離開,隻是腦海中還頻頻回放著明喬跟他說話時的畫麵。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也才幾天。
這女人大概給他下了什麼**湯,他睜著眼睛時會想她,睡著了做夢也會見到她。
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他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餘燼誠把車停在路邊,拿出煙盒,煙遞到唇邊點燃,突然冷冷地低笑了聲。
這女人,勾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還說不喜歡他。
他可不信!
**
接下來幾天,明喬都在醫院養傷。
餘燼誠沒有再來過。
景逸點讚了明喬的自拍,並評論:[在拍戲,不能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
這事惹得倆人的CP粉集體狂歡,然而明喬和景逸的粉絲卻是撕得昏天暗地。
對於景逸一而再再而三的逾距行為,衛樺聯係了對方經紀公司,準備約個時間麵談,卻被景逸直接拒絕,並且被告知,他不會輕易放棄追求明喬。
衛樺忍不住破口大罵,見過死皮賴臉的,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
把這事告訴明喬時,她正在看書,修長素白的手指緩緩翻過一頁書,略微抬眼看了看衛樺,便笑著將目光放在書頁上:“生氣傷身體。”
“你不氣?”
明喬搖頭。
衛樺一噎,能讓明喬上心的人和事,的確還沒出現呢。
她呼出一口氣,打電話給公司準備公關,罵罵咧咧拎著包離開。
霍婭在給明喬削蘋果,說:“我覺得吧,景影帝太讓人上頭了,被你拒絕這麼多次,居然還能放下架子關心你,跟你的身價也配,要不考慮考慮?”
明喬挑了挑眉,叫人摸不清她心中所想。
方緋哼了一聲:“他要是真心喜歡咱們喬兒,就彆弄得這麼興師動眾,搞得自己多深情似的,你看看喬兒住院了,他來看過嗎?他打電話來過問了嗎?就是在網上做個秀,誰不會啊!”
霍婭若有所思點頭,突然問,“那你們覺得餘總怎麼樣?”
門外的男人聞言,停住步伐。
病房裡傳來方緋的聲音:“這還得問喬喬,你覺得餘總怎麼樣?”
餘燼誠幽深的眼神落在明喬臉上,聽見她麵無表情的說了句:“挺好的。”
霍婭:“咱們雖然跟餘總接觸得不多,但是我瞧著他喜怒不定,氣場太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方緋讚同地點頭。
對此,明喬沒有發表什麼自己的看法,心思完全不在“餘燼誠”這三個字上。
門外的男人也沒有推門入內的意思。
他把果籃放在門外,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靜靜看了一會兒明喬的麵容。
姑娘素麵朝天,偏偏一雙眼睛又媚又妖,絕麗中帶了幾分清純,懶洋洋靠在床頭看書,聽著同伴說話,時不時勾起唇,淺淺地一笑。
她的美麗,歎一句人間少有也值得,更遑論她身上還有許多閃光點。
明豔大方,為人豁達,卻也有不為人知的可愛和糊塗。
認識的時間不長,餘燼誠卻對她有了一些簡單的認識。
那麼她呢?
覺得他挺好是麼?
餘燼誠忽而低頭輕笑了笑。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意思。
醫院外等候的曾特助不明白上司為什麼去了一趟醫院回來,看起來就有些“春風滿麵”。
雖然餘總幾年如一日的麵容冷峻,不苟言笑,但是熟悉他的人已經能準確的捕捉到,餘總心情很好,十分的好,非常的好。
曾特助納悶了,這是跟明小姐說了什麼,竟然能高興成這樣?
開車的時候,他試探問道:“餘總,你看過明小姐了?”
“嗯。”
“說了什麼?”
餘燼誠蹙眉掃了一眼曾特助:“什麼也沒說。”
曾特助更納悶,什麼都沒說,那瞎高興什麼?難不成光是看一眼明小姐,餘總便能這麼高興?
仿佛悟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曾特助頻頻從中央後視鏡裡偷瞄餘燼誠。
餘燼誠略略抬眼,嗓音微沉:“工資不想要了?”
曾特助:“…………”
果然天下老板都一樣!
他專心開車,突然想起了正事,“餘總,剛剛蔣總打電話給您,想約您聚聚。”
這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
和餘燼誠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餘燼誠是個冷淡性子,對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太上心,對蔣夜的感情自然也談不上多深,隻是礙於母親的麵子,一直和蔣夜維持著表麵的兄弟關係。
這次蔣夜出國談生意,已經半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