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問題上,盲目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她都提醒過他很多遍了,但他就是聽不進去。
每次都這樣,自以為是,憑心情和感覺下判斷。
雖然心有不滿,陳夫人依舊沒動聲色。
她抬起頭,看向陳管家,明確地表示這個問題是詢問他的,“有證據證明是江燕嗎?”
陳管家搖了搖頭,“資料是在雙勝村分廠丟失的,小江廠長這麼快就找到盟友去見了崔曙光,可見這些資料現在在她的手上,應該跟她脫不了乾係。但具體是誰偷的,還不好說,沒有拿到可靠的證據。”
“這麼多重要的資料被盜竊了,廠子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過可疑的身影?”陳夫人的表情顯出一絲凝重,因為不順意,語氣裡便不由得多了一分強硬。
陳管家也覺得挺惆悵的,他愈發覺得這個管家不好當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常常糾結,要不要早點退休回家頤養天年。
或者,找個輕鬆點的營生乾乾。
畢竟錢是賺不完的,現在攢的小金庫夠養老了。他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陳管家其實是擔心,再像現在這樣,繼續高強度的工作下去,心臟會受不了。
回頭一口氣上不來直接一命嗚呼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最重要的問題是,陳家對他有恩,現在這個差事不是說辭就能辭的。
思來想去,又回到了原點,一邊繼續糾結,一邊賣命地乾活。
他恭敬地回答著陳夫人的問話,“所有分廠的新老員工,我全都仔仔細細地親自盤問過了,的確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雙勝村分廠建得比較倉促,招工招得也急,很多員工都還沒有培訓好。因為沒找到完全可靠的人,我就把資料暫時全部鎖在資料室裡了。門是我鎖的,鎖頭沒壞,好像也沒被人動過。”
“你的意思是,那麼多資料,不翼而飛了?”陳夫人覺得好笑,“這是有人在跟我們玩變魔術呢嗎?”
陳建軍看向陳管家,開口詢問,“資料你是存放在一樓的吧?那這個人會不會是跳窗進去的?”
陳管家搖頭,“不會,窗戶是從裡麵鎖上的,人在外麵打不開。窗戶都完好無損,沒有被人砸碎的痕跡。”
“那真是見了鬼了!”陳建軍悶半晌,又說道:“算了,這件事回頭再查。現在資料已經落到了江芝蓮的手上,當務之急,是趕緊穩住上頭那幾個人,不能讓他們給我弄出亂子。”
陳夫人抿了口花茶,淡笑著詢問:“你打算怎麼穩住他們?”
“還是直接給錢吧!”陳建軍無奈地搖搖頭,“都是見錢眼開的貨色,一看著錢,眼睛直冒綠光。”
“你這樣會把他們慣壞的,等以後胃口越養越大了,你根本滿足不了這些餓狼。”陳夫人目光微深,“而且,你能給錢,彆人也能用錢收買他們。你怎麼知道,你的錢管用,還是彆人的錢管用?”
陳建軍:“他們這麼不講道義,也不怕遭雷劈嗎?”
“跟他們講道義?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陳夫人自嘲地笑了笑,“再說,你又有多少道義?”
陳建軍啞然,他眯了眯眼,問道:“那怎麼辦?”
陳夫人搖搖頭,“我暫時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明天我陪你去見見他們吧!探探口風,看看崔曙光和江芝蓮到底想乾什麼!錢先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陳建軍:“準備多少?”
“你覺得多少合適?”陳夫人反問道。
陳建軍想了想,“一人一萬?”
“行吧。”陳夫人吩咐陳管家,“你準備五萬塊錢帶在身上,明天跟我們一起去。”
陳管家頷首,“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