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她會直接暈過去,醒來之後就變成了個傻子。
這時“咣——”的一聲,帶著回音兒的悶響,在她耳邊震蕩。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被孟青攬在了懷裡。
江芝蓮下意識去查看孟青的胳膊,白色的衣袖沾上了鍋底的黑灰。
鈍器砸到身上,一般不會有明顯的外傷。
從外表,看不出什麼。
但裡麵什麼情況,那就不一定了。
“傷得重不重?胳膊還能抬起來嗎?”江芝蓮說著伸手去卷孟青的衣袖。
孟青用另一隻手握住江芝蓮顫抖的手腕,製止道:“我的胳膊沒事!咱們先走,抓緊時間給小山楂急救。再晚,她可能就不行了。”
江芝蓮眼底一片赤紅。
她現在心裡窩了一股子邪火,不發泄出來,這一篇根本翻不過去!
“你們愣著乾什麼,還不幫我摁住他!”江芝蓮朝工作組組長,和幾個捕狗隊的成員,大聲吼道。
等不及幾人上前幫忙,她迅速側身彎腰在楊光名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啊!!”鐵鍋應聲落地,楊光明去抓江芝蓮的頭發,可是手在半空中就被趕來的工作組組長攫住了。
江芝蓮抄起掉到地上的鐵鍋,死命地往楊光名的身上捶打。
“你個瘋女人!你不準打我老公!你住手啊……”楊桂花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但是因為她被捕狗隊的人拉住了,所以沒有辦法上前阻攔,隻能站在原地乾嚎。
此時楊光名已經被三個捕狗隊的成員摁到了地上,動彈不得,沒有了還手能力。
鐵鍋太沉,不太好控製揮打的力度,不算一個特彆好的武器。
江芝蓮怕失手把人打殘,隻好丟掉鐵鍋,撿起角落裡一把一看就用了很多年的掃帚頭。
楊光名腦子不好使,無論是打狗還是打人,都沒輕沒重,幾乎都是下了死力氣打的。
但是江芝蓮卻沒那麼愚蠢,她提醒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真要是鬨出人命了,她也沒得好。
“這是替我狗閨女還的!”江芝蓮說著,抄起掃帚把兒照著楊光名黝黑的臉,一頓猛拍。
一句話的功夫,就拍下去了十幾下。
那張臉頓時沒法看了。
血絲遍布,重度毀容既視感。
江芝蓮視若無睹,看向組長,沉聲說道:“把他褲子脫了!”
楊光明一聽,不乾了!
挨打可以忍,但是這麼侮辱人,他絕對不能忍!
“不行!我任你隨便打,你不能脫我褲子!”楊光名用力掙紮著,死命不配合。
楊桂花也急了,在門口嗷嗷叫喚:“江芝蓮,你還是不是個女的?我要告你耍流氓!呸!不要臉!你個死賤人……”
捕狗隊人多力量大,組長一把拽下楊光明的褲子,幾人將他一百八十度翻了個麵。
“這一下,是替我男人還的!”江芝蓮照著楊光名的後腰、屁股、大腿,一頓連抽帶打,掃帚把兒最後都被打散了。
楊光名自從被扒了褲子之後,始終一聲沒吭,連口大喘氣都沒有。
反倒是楊桂花,罵罵咧咧的,嘴巴一刻都沒停過。
江芝蓮單純是為了發泄憤懣和怒火,出手重在羞辱。
掃帚是用竹枝紮成的,打在身上,全都是一條條細長的口子,瞬間能沁出一溜兒血跡。
這樣打,無論打得多狠,都不會傷及筋骨。
但是蟲咬蟻噬的痛感,極難忍受。
幾天之後,皮膚不僅會有灼痛的感覺,還會奇癢難耐。
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這種微妙的痛癢,對生猛硬漢更是一種折磨。
江芝蓮就是要毀他臉麵,讓他不能見人。
又要傷他腰臀,令他日夜不好坐臥。
論手段,誰人比得了她江芝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