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芝蓮愣了一下,“嗯?”
供哥:“多了三分。”
江芝蓮眨眨眼,“我點了好半天的,應該不會錯。你剛才那麼一通亂翻,確定不是你自己數錯了?”
“不會!”供哥自信地揚揚眉梢,把一大把錢隨意地塞進上衣口袋裡,轉身上了卡車。
江芝蓮抬頭看向他,喊道:“回去之後你再發現錢不對數,我可不認賬了啊!少一分我都不認!”
供哥目視前方,沒去看江芝蓮,隻朝她的方向擺了擺手,便開著卡車轟隆隆地走了。
裝什麼瀟灑啊!
臭屁成這樣,肯定因為裝逼沒少挨揍!
為了處理白菜,江芝蓮淩晨一點才關店,離開了素食館。
開著卡車回出租房的路上,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
說乾就乾,她當即調轉車頭,去了縣醫院。
看多毛狗熊那樣,肯定嚇得不輕,摔得也挺狠。
估計沒有這麼快就出院。
江芝蓮直奔腦外科住院部,徑自來到多毛狗熊住的那間病房。
人果然還在之前那張床上躺著,頭上包著紗布,呼嚕打得震天的響。
她在走廊裡,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也不知道隔壁兩張床上的病人,還有躺在臨時加床上的病人家屬,能不能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睡著覺。
江芝蓮覺得如果自己躺在這兒,肯定會被吵得睡不著。
踮腳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把屋裡的人全部打量了一圈,她也沒有找到她想找的人。
難道蔡正新沒在這兒陪床?
正考慮著要不要去趟蔡正新的住處再看看時,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乾什麼呢?”
江芝蓮把踮了半天的腳後跟往地上一落,往後邊扭頭一看,可不就是蔡正新嘛!
其實剛剛聽聲音,她就知道後邊的人是誰了。
江芝蓮眉眼一鬆,開口說道:“我正要找你呢!”
“你找我乾嘛?”蔡正新警惕地看向江芝蓮,“你找我,肯定沒好事兒。”
江芝蓮和善地笑了笑,“那不一定,做人不好這麼武斷的!”
“笑裡藏刀,更不像是什麼好事兒了。”
蔡正新說著走到窗口,關上大開的窗戶,往牆上一靠,直直地看向江芝蓮,“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江芝蓮走過去,跟他麵對麵而站,不過兩人之間隔了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裡隔著五六米,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
很多燈管都有些老化了,有幾盞正在神經質地一閃一閃著,看著特彆的詭異。
“林小鹿說你和你姐夫,欺負了她一整個晚上。”江芝蓮開門見山,不藏不掖。
蔡正新一聽,當即就樂了,“這話,你信啊?”
江芝蓮:“……”
坦白說,周大娘跟她講的時候,她的確一點都沒有懷疑。
但是她現在不想親口承認這一點,因為會顯得自己十分的愚蠢。
“你管我信不信呢!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吧!”江芝蓮往不太乾淨的牆上一靠,雙手插在了上衣口袋裡。
“你肯定信了,要不然不會興師動眾地,請一幫哭喪隊的人來我家門口鬨事。”蔡正新搓搓腦門子,歪著嘴說道:“虧你想得出來這種損招!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江芝蓮聳聳肩,“誰讓你不像個好人呢!而且你有前科,我親眼看到你多次對林小鹿動手動腳。”
蔡正新長歎一聲,“行吧!我承認,我一直想上她。”
江芝蓮:“……”
嘖嘖,聽聽這粗俗的用語。
而且這口氣,明顯是毫無羞恥之感。
“她後來的確是拒絕我了,不過一開始,她可是蠻主動的。”蔡正新一臉憤憤然,“我沒讓她當領班,她就開始一會兒一變了。把欲擒故縱玩得可真好!”
江芝蓮:“不管怎麼樣,她拒絕你之後,你就不能再強迫她了!”
“不是。”蔡正新挺無語的,“我跟林小鹿的事兒,你總摻和什麼呀?!這有你什麼事兒呀!你那個醬廠,不是得了單超級大的生意嘛!還不知足?你們女人怎麼都這麼不曉得知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