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芝蓮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她穩了一下呼吸,儘量回想火車上那個小男孩的體貌特征。
可是他似乎就是個很普通的小男孩,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跟劉琴長得,確實有那麼一點像。
但現在想因此而確認什麼,似乎又有些證據不足的感覺。
由於小男孩被灌了影響神經的藥,也看不出真實的脾氣性格是什麼樣子的。
如何確認火車上的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墩子呢?
“墩子跟劉琴,長得很像嗎?”江芝蓮若有所思地問道。
村支書想了想,語氣有些不太確定,“我不太看得出來啊,這方麵,主觀因素影響很大吧。隻能說,應該不是那種一眼就覺得特彆像的那種。”
村醫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看向江芝蓮,“你最近是不是見過墩子啊?”
村支書眼睛一亮,“你見過墩子?在哪兒?什麼時候?”
“你們先彆激動,我現在還不能確認。”江芝蓮頓了頓,看向村支書,問道:“墩子平時跟你熟嗎?他會不會跟你對話?”
村支書:“他不太愛講話,偶爾能說上一兩句。”
“我見過的那個小男孩在一家福利院裡,我有福利院的電話號碼。如果劉琴能打這個電話的話,應該很快可以確認。”
江芝蓮擔心道:“我就是怕如果那個不是她的兒子,她會不會受到更大的刺激。”
村支書詢問村醫的意見,“你覺得呢?劉琴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承受的住嗎?”
村醫搖搖頭,“醫生建議近期最好不要讓病人受任何刺激。”
村支書思考片刻,開口說道:“那我先跟福利院那邊通個電話試試吧!如果是墩子,他應該會回應我兩聲。隻要他出動靜,我就能認出是不是墩子了。”
“行。”江芝蓮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咱倆出去打電話。”
村支書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見江芝蓮已經走出去好幾米了。
他快步跟著江芝蓮來到醫院的電話亭。
電話很快就順利接通了。
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把墩子抱過來,電話開了免提。
“我剛才叫他墩子,他反應不是很大啊!不過這幾天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什麼反應。”工作人員特彆發愁,“餓了渴了,或者不舒服了,就哼哼兩聲,其他時間就悶著。你們跟他說兩句吧,沒準聽到熟悉的聲音,會有反應。”
“墩子,我是方支書,你方大爺,還認識我嗎?”村支書不遺餘力地試圖引起電話另一頭男孩的注意力,“你想媽媽嗎?你要不要叫一聲媽媽啊?你叫媽媽的話,媽媽就會來接你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村支書足足念叨了五分鐘,可是對麵都沒有任何聲響。
工作人員聽不下去了,“行了,你們還有彆的人想試一試嗎?我看這小孩都快睡著了。”
江芝蓮覺得不太對勁,即使是丟失的小狗,聽到自己的名字,都不會毫無反應。
難道是那個影響人神經的藥,藥效還沒有過去?
要麼就是這一路受了太大的刺激,還沒有恢複過來。
讓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拍照寄過來,倒是一種方法,也可以確認孩子的樣貌。
不過這樣太耽誤時間,等收到照片,至少得一個禮拜之後了。
江芝蓮不能接受這樣低下的效率。
最快的辦法自然是帶著村支書一起去福利院一趟,直接去見一下小男孩。
是,或者不是,當下就有了答案。
可是,人家有沒有這個時間,或者願不願意,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