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人沒有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歹事,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隻能就這麼作罷了。
走累了有點餓,天也幾乎黑透了,陳翠紅準備回蓮娃的出租房了。
悠悠噠噠地往回走,想著晚飯估計沒著落,就在路上買了三籠包子。
兩份肉的,一份素的。
回去跟小張和小孟,一人一籠。
素的給孟青,肉的她和小張吃。
然後再泡幾碗麥乳精,吃的喝的都齊活了,簡單又美味。
打算得好好的,可是到家門口一看,了不得了!
這是要翻天啊!
今天是什麼奇葩的日子?
高考前一天,這麼不太平的嗎?
江芝蓮出租房的玻璃被砸碎了,地上遺留了幾塊大石頭。
應該就是有人用這幾個石頭,把玻璃給砸碎的。
出租房大門口上用紅色的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在燈光幽暗的走廊裡,看著特彆得瘮人。
油漆刷得太多,稀稀拉拉地流下來,形成一條條紅色的印記,淌了一地紅慘慘的油漆,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先進屋吧!”大門是虛掩著的,張勻屛看到陳翠紅回來了,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跳過來。”
“這是遭賊了?”陳翠紅百思不得其解,“家裡有人還會遭賊呢?”
“遭什麼賊,又沒丟東西。”張勻屛臉色不怎麼好看,“應該是恐嚇的。”
陳翠紅趕忙問道:“恐嚇誰?為什麼恐嚇?”
“不知道。”張勻屛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格外的魔幻。
“陳香有完沒完了,咱們不反抗,她當咱們是好欺負的呢!”陳翠紅認準了這是陳香乾的。
缺德玩意,不是個好鳥。
張勻屛搖搖頭,“不一定是陳香。”
“那是誰?難道蓮娃還有彆的仇家?”陳翠紅放低音量,又道:“還是說,這些人是衝著孟青來的。”
第二天就要高考了,現在來搞事,很可能是衝著孟青來的啊!
“不管咋樣,先吃飯吧!這個點兒了,都餓了吧……”陳翠紅說著準備把手上拎的包子放到廚房的餐桌上,結果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突然看到陽台上黑漆漆一片,還不等看清是什麼東西,她的腿頓時就軟了。
真的是結結實實地軟了,要不是張勻屛及時扶住了她,人估計已經跪到地上了。
緊跟著她就聞到了一陣惡臭。
剛剛站在門口,都是刺鼻的油漆味兒,把這股惡臭給掩蓋住了。
鼻子被刺激得有些失靈,加上當時心裡又在想著誰搞的這事兒,就沒聞到臭味。
現在眼睛和鼻子的功能全部打開,眼見著廚房的陽台上摞著幾十隻死耗子,甚至估計有上百隻也不是沒可能。
又能聞到陣陣不可描述的氣味,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這些耗子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總之肯定不是這一兩天才死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臭。
這絕對是蓄謀已久的恐嚇啊!
否則也不會準備得如此齊全。
“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刷油漆、又是砸窗戶,還扔了這麼多耗子,你們兩個人在屋裡都沒有發現嗎?”陳翠紅拎著包子不知道該放到哪兒,這場麵,搞得人半點食欲都沒有了。
張勻屛回道:“窗戶碎的時候聽到了,我想出去看看來著,孟青不讓,讓我在屋裡呆著。”
陳翠紅:“他也沒出去?”
張勻屛:“沒有。”
陳翠紅往後院裡瞅了一眼,那邊點了一盞不太亮的燈,但能看到孟青在那裡挖土。
剛才她進屋的時候,人就在那兒了。
“他乾什麼呢?”陳翠紅好奇地問道。
“處理這些死耗子唄!”張勻屛叮囑道:“一會兒你彆亂說話啊!”
“我能亂說什麼……”陳翠紅走過去把包子放到了茶幾上。
“你不是覺得這些人是孟青的仇家嘛!不過我覺得不一定的,所以你最好什麼都彆說。至少,今天彆說。”張勻屛挽起袖子,說道:“飯估計吃不下了,你去把門上的油漆擦一擦吧!我幫孟青收拾這些耗子。最好能在老板回來之前收拾完,要不然看著太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