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璐淡眉微挑,冷冰冰地說道:“我跟她不熟。”
“小璐,你彆這樣啊,一塊兒乾了這麼久的活兒呢!你真要見死不救啊!”
“是啊,其實就你幾句話的事兒,幫我們幾個老哥老姐說說情唄!”
“這館子誰來都得要人乾活吧,我們對這兒熟悉,總比招新的人強,不是嗎?”
劉璐不為所動,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你們可以直接跟江老板說這些,我真跟她不熟,她不會聽我的話。”
“她聽不聽是她的事兒,你隻管說,我保準她會聽的。”娟姐大著嗓門說道:“江老板剛來,總要找個人拉進關係。你之前跟她說過話,她肯定會拉攏你,聽你的建議。”
劉璐煩躁地皺了皺眉頭,“你們好好乾活比什麼都強,我之前不怎麼講話,以後也不會多話。你們想留下,就自己爭取。”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得變通呢!以後還想不想在這兒乾了!”
“我告訴你,即使有老板給你撐腰,我們聯合起來想趕你走,你絕對呆不下來。”
“真是給臉不要臉!彆以為我們這是求著你呢,我們一把歲數了,犯不著!”
劉璐無語地搖搖頭,走到一邊整理洗好的杯子去了。
高豐收陪著陳香去醫院打點滴,要晚一些時候再來,此時店裡基本上是沒有管事人的狀態。
要說管事的,其實也就是娟姐了。
她就相當於經理的職務。
娟姐乾起活來是一把好手,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仗著陳香的信任,愈發地懶惰起來,還仗勢欺人,愛嚼舌根,議論是非,搞小團體。
而且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見人下菜碟。
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開始玩起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陳香多會看人呐,她不會不知道娟姐搞的那些小動作。
隻是碗碗香接連出現了這麼多麻煩事兒,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把人請走而已。
娟姐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在碗碗香一直作威作福下去。
就是眼下馬上要換老板了,也自信自己不會被開除。
店裡這麼多人了,彆說留下六成的人,就是留下六個人,那也肯定會有她這個元老在。
江芝蓮一個丫頭片子,剛接收這麼大的飯店,肯定什麼都不會。
那必然需要她這種老骨乾撐腰啊!
娟姐想得很美。
讓劉璐幫忙說好話,也是為了她這個團體裡的其他員工。
劉璐不識好歹,那就罷了。
回頭找機會把她擠走就完事兒了。
娟姐招呼大家:“彆圍著了,該乾嘛乾嘛去吧!等會新老板就過來了,到時候該求的就好好求,好話都會說吧!嘴都甜著點兒。實在不行,回頭讓老高幫幫忙也行。都彆著急上火,店裡總歸需要人乾活。不還有我幫你們說著話呢嘛!”
“還是娟姐好。”
“這碗碗香沒有娟姐可真不行。”
“娟姐,那一會兒就拜托你了啊!”
“好說好說,都是一家人。”娟姐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安排著人乾這乾那,自己在一邊喝茶閒溜達。
沒有被娟姐納入小團體的幾個人,散落在各處,悶頭乾著活。
這些人多半是嘴不夠甜不會哄人的,或者是沒給娟姐送過小禮物的。
再就是像劉璐這樣,從始至終沒給過娟姐好臉色的。
娟姐幾次三番想弄走她,隻是苦於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看來這兩人必須得走一個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戲,同時又擔憂著自己的命運。
各揣心事地琢磨了一會兒,江芝蓮就到了店裡。
她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掃了過來。
還不到飯點,店裡沒有客人。
江芝蓮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開了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