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所有的情況都能用“發情期”三個字來解決,仿佛這樣就可以避開那些不願意提起的湧動的曖昧。
“好不好啊。”林晗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一點反複思量後的渴望。
林晗舔了舔唇,努力睜大眼睛看他。
而存了任性心思的他終於變得更大膽了一些,他吃力地起身,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而是牢牢抓住了賀雲霆的手。
“標記我,好嗎。”
說我手段拙劣上不了台麵也好,可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
這次林晗過了好久才聽見賀雲霆的心聲。
【林先生好香。】
【想標記。】
林晗像是終於為自己的卑劣找到了開脫的理由,他甚至鬆了一口氣,心想,對方也是願意的,自己沒有強人所難。
可下一秒賀雲霆卻開了口。
“……不行。”他的聲音裡難得帶了點動搖,但還是說了出來,“不能標記。”
林晗握住賀雲霆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有些不相信對方會這麼說。
這是賀雲霆第一次對他說謊。
他的心聲直白而熱烈,可脫口而出的話竟是不符合他的猶豫與搖擺,好像他本人也在經曆一場不亞於林晗發情期的煎熬。
賀雲霆好像對標記這件事有很奇怪的執念,上次易感期是,這次也是。
他的手沒有鬆開,賀雲霆的想法沒有改變過,甚至愈發變本加厲——
林晗能讀到對方所有的渴望,卻不知該如何應對賀雲霆的拒絕。
先前那種蓋不住的燥熱重新升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像一個被**牽著走的傀儡,咬著牙不讓某些情緒外泄。
可有些東西越是忍耐,就越是令人難以脫身。
林晗看見賀雲霆站在自己麵前,眼神裡有他此刻不能看清的東西,對方的站姿依舊筆直,好像他的心聲不是那樣,他是真的不想標記自己。
可是為什麼呢。
他明明……是想的啊。
一波洶湧而至的浪潮重新向林晗心口湧上來,他難耐地嗚咽了一聲,口唇與腺體發出更濃鬱的甜香,他想不出結論,卻被這莫名的情緒逼得快要發瘋。
林晗開始發抖,卻依舊很努力地站起身,抬起頭看賀雲霆,而綿軟無力的雙腿卻沒能支撐住,在撲向賀雲霆的那一刻,重心偏移,整個人毫無預警地直往對方身上撞,而一向敏捷的賀雲霆卻沒反應過來——
一陣失重感後,兩人一齊倒在狹窄的駕駛艙內。
賀雲霆在兩人著地時護住了林晗,自己則結結實實地摔在地板上,甚至在落地的那一瞬背脊險些撞到拉杆。
而等林晗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正趴在賀雲霆胸前,對方以一種絕對包容的姿態護著他,沒讓他受傷。
他們的姿勢有些彆扭,賀雲霆躺倒在地板上,而林晗則伏在他身上,兩人仿佛在這一刻親密無間。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兩人的呼吸均是一滯,而林晗借著姿勢和體內熱潮的驅使,緩慢地從賀雲霆身上起來一些,以一種跪趴的姿態支起一半身子,雙手更是大膽地撐在對方的胸前,目光不錯地與賀雲霆對視。
將軍穿得很少,林晗隻覺得對方的心臟就在自己掌中,而賀雲霆的胸腔振動依然有力,像是從亙古宇宙中傳來的回響。
“求你。”
林晗感覺自己像一個小小的雪人,卻非要向往麵前的熾熱。
他願意融化在對方的心口,隻為獲取這片刻的溫暖。
“標記,會疼。”
這是賀雲霆說的最後一句話。
當賀雲霆的鼻息蔓延到他的後頸時,林晗還是有些緊張地顫了一下。
好熱。
賀雲霆將他推到角落,隨後熾烈又強勢的氣息覆上來,林晗隻來得及感覺衣領被扯開,對方的犬齒就咬開了他的腺體上。
“嗚——”
林晗眼角泛紅,在這一刻害怕得閉上眼,心裡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生物的本能讓賀雲霆無師自通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可大概是不知輕重,還是有鮮血順著犬牙與腺體接觸的部位流下來,染上了白色的製服,觸目驚心。
過於強勢的占有讓林晗根本說不出話來,某種感覺像過電似的傳遍全身,賀雲霆扶住他的腰,齒間的力度卻沒有消減半分,反而越發深地埋了進去。
烏木的氣息逐漸蓋過了越來越淡的甜香,一開始的疼痛早就被彆的取代,林晗感覺自己被分成了兩部分,一半靈魂懸於空中獲得布施,一半靈魂像個容器,留在顫抖的軀殼裡承受占有。
眼眶中什麼時候蓄滿淚水,又是什麼時候無聲落下,林晗幾乎感受不到,他在對方的索取中很輕地伸出雙手,環上對方,又很努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抱一抱我。”他說。
賀雲霆依言擁緊了他,而嘴唇依然貼著腺體。
林晗恍惚間感覺自己像是一株失了生命力的植物,隻留下枝端的果實任對方采擷,自己卻隻能抱住他的脖子,無力地伏在對方身上。
可是……又是不同的。
賀雲霆的標記並不是全然的侵占,而是帶著一種濃烈情緒的宣泄,他不願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妥協,卻最後在林晗的請求中找到屬於兩人之間獨特的平衡。
情感與主人的心緒也潛藏在信息素中,林晗覺得他好像在告訴自己什麼。
我的信息素為你臣服。
我的靈魂卻遊離於**之外,渴求與你共生。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很慢,久等
今天是敖丙的表弟熬通宵
起來可能會修吧,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