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 / 2)

杜母:“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你的笑話,就隔壁的王嬸,我叫她來我家看你上電視,她說她要去市場進貨沒空看電視,等你摔倒之後,她特意來我們家串門,問我你摔得重不重,有沒有受傷。她那是關心你嗎,那她是來看我家的笑話來了。”

杜父:“依白,你今天讓我跟你媽很沒有麵子你知不知道,親朋好友都知道了,你讓我跟你媽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

杜依白都聽膩了這些話,忍著火氣打斷了他們。

“爸媽你們能不能閉嘴,聽我說?”

“想要錢我跟你爸沒有,家裡的錢都快讓你掏空了。”

錢錢錢,又是錢!

杜依白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來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爸媽總是提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天天提,時時提,生怕她忘了以後不還一樣。

杜依白咬著牙說:“我不是要錢,你們放心好了。”

杜母:“那行,什麼事你說吧。”

杜依白:“我記得我爸是不是有一個高中同學,叫蔣嶽州的,就在我們這邊的南海所工作?”

杜父:“你這都還記得啊,當年你出生他還來過,還抱過你,送了你一個銀鐲子,怎麼了,突然提起我這個老同學。”

杜依白放心了,知道自己沒記錯。

“下午我們要去南海所,參觀和學習,負責接待我們的老師就叫蔣嶽州。”

杜父喲了一聲:“這麼巧啊?”

杜依白:“爸你跟蔣叔叔打個招呼,告訴他我等會要過去,就在今天參觀的人裡麵,讓他心裡有個數。”

杜父沉吟著,沒有回話。

杜依白:“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

杜父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久久沒有動作。

杜母:“蔣嶽州,不是跟你鬨掰很久了嗎?”

杜父抱著臂哼了一聲。

當初他有熟人在幫大企業搞過橋費,說是一年30個點的利息,認識的人靠借過橋費賺的盆滿缽滿,住上了大彆墅,開上了百萬豪車。

杜父當時也心動啊,知道要把杜依白培養成明星要花不少錢,能早點過上退休的日子,誰不想過。

隻不過那時候他手上沒多少錢,就想著找朋友借一點,如果掙了錢大家一起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嶽州,那時的蔣嶽州沒生孩子沒搞對象,掙的錢都自己存著,最少也有好幾十萬了。

結果蔣嶽州一聽就不借,不僅自己不借,還告訴他們共同的同學,都不要借錢給他。

說什麼杜父說的過橋費是龐氏騙局,上線的人是準備撈一筆錢跑路,下麵的人肯定血本無歸。

起先杜父還好言好語的跟蔣嶽州解釋,借款的都是幾十年的大企業,有的還上市了,他認識借過橋貸款的人也拿了好幾年的錢了,每月都按時按點發放,從來沒有拖欠過一天。

他還把靠過橋費買房買車的例子講給蔣嶽州聽了。

可是蔣嶽州任憑杜父說什麼都不信,還讓杜父把相關人員的聯係方式給他,他要報警。

杜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發財的項目,蔣嶽州一再的否定他,還把他借錢的路子給斷絕了,杜父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當即就氣得和蔣嶽州斷絕了關係,把蔣嶽州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刪了。

同學間不能借了,他自己向親戚朋友借了點錢,籌了有十萬。

然後杜父也拿了有小半年的分期利息,又帶動著幾個熟人分彆借出了幾萬塊錢,他還拿到了返點。

這小半年裡他每天都做著發財的美夢,算著帶人的返點,和最後一筆錢到賬他能掙多少。

結果杜父的美夢隻做了半年,半年之後分期利息便不再到賬,上遊的人也聯係不上了。

這下,杜父才知道,他被騙了。

騙子卷了錢出境,至今沒有被抓到。

蔣嶽州被刪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杜父。

等到騙子卷款潛逃,蔣嶽州也沒有打電話來慰問一下,杜父更不願意主動聯係他,因為自己沒麵子。

這一不聯係,就老死不相往來有十年了。

杜母:“怎麼辦?這個電話你打還是不打?”

杜父沒好氣的說:“我想打,我倒是要有電話啊。”

彆說是聯係電話了,杜父連他們同學群都沒有。

當初老同學裡還有聽了他忽悠外借過橋費的,一樣血本無歸,他沒臉見老同學,這些年同學聚會也他都沒好意思露麵。

杜母:“那怎麼辦?就不管依白了?”

杜父嘴裡哼著,似乎在糾結,就是不說話。

杜母:“還是打個電話去道個歉吧,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了,彆因為你們那一點陳年舊事,讓依白受人家忽視。”

杜父還是拉不下來臉到處去問蔣嶽州的聯係方式,更彆說道歉了。

杜父不耐煩的大手一揮:“蔣嶽州應該對依白還是有印象的,名字還是他們幫忙取的呢,依白周歲的時候他還給送了一個銀鐲子,是所有老同學裡最貴重的了,說明他喜歡孩子,尤其是我們家依白,他跟我有矛盾,不至於跟一個孩子撒氣。”

杜父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難不成還要跟孩子計較,那他就丟了分,到時候在我們這些老同學裡抬不起頭來,那樣就不是我跟他道歉了,是他要向我道歉。”

杜母也覺得有道理,蔣嶽州是個成年人,不應該對孩子置氣,看到了依白可能當年的恩怨也就消了。

南海所裡。

蔣嶽州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蔣老師,你不會是感冒了吧?你離我們明教授遠一點。”

“可是下午不是還有電視台要來采訪蔣老師嗎?”

“不是采訪,好像是綜藝。”

“都差不多,蔣老師你行不行啊,彆上了電視一直打噴嚏,連句話都說不清楚,破壞我們南海所的形象,說我們所裡的人拿不出手。”

蔣嶽州:“我就是鼻子不舒服,就不能是有人在念叨我,一定要是我感冒了?”

看到這一群損友,他就頭疼。

一天不損他就難受嗎,而且還是在他最尊敬的老師麵前。

“像你這麼注意形象的人,很有可能是看到明教授在,不想錯過他講課,故意強撐著呢,我說你離遠一點,彆真的把感冒傳染給明教授了。”

被他們稱作明教授的人,正蹲在地上,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蔣嶽州馬上說:“老師真的我沒事,身體好的很,您繼續講,這具幼鯨的屍體怎麼了。”

明教授抬頭看他:“還是去吃一包藥吧,現在一冷一熱,空調房裡也容易感冒。”

“好的老師。”蔣嶽州馬上答道,回自己的辦公室衝了杯感冒靈。

再回去的時候,地上幼鯨的屍體已經處理好了。

這是他們所例行出海救助遇到的,遇到的時候幼鯨就已經死了,所以拿回來看看能不能做成標本。

明教授也把自己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洗了手在記錄數據。

蔣嶽州走過去:“老師,您應該聽他們說了,有節目組要來采訪。”

明教授點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蔣嶽州:“領導讓我去講解,給他們做科普,提起觀眾的興趣,讓他們了解海洋,了解我們的工作,跟您比起來,我哪兒有您講解的好啊。要不是您出海救助了,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這種事哪輪得上我,既然您回來了,我看還是您去吧。”

明教授寫完數據簽上自己的名字,把記錄本交到蔣嶽州手上。

“你講解的挺好的,要有自信心。”

說完他就準備要走。

突然聽到旁邊的年輕女研究生在議論。

“等會兒是不是就能看到景夜?我終於能看到我兒子了?”

“那不孝子有什麼可看的,還是我家明浮閨女可愛,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看閨女衝浪的cut了,好帥啊,我假期也要去學衝浪。”

蔣嶽州看到自己老師站著不動了,以為他有什麼事,好奇的走過去問:“老師,怎麼了?”

明博均臉色一凝,問道:“等會兒要來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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