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有五百穿著名刀山莊弟子服的人浩浩蕩蕩地經過渭城外,直接上了名刀山莊。
淩弈雖然事先被告知二莊主的人將會到來,但萬萬沒想到來的人數比他們山莊原本的人數還多。
謝辰揚看著山莊外齊齊行禮的眾人,輕聲道:“阿津,你在家裡還挺受寵的呀。”
淩弈有些無語。
我的莊主啊,難道你該關心的,不是他們為何有名刀山莊弟子服,又為何剛好個個都配著刀麼?
“(屬下)見過二公子,二夫人!”
謝辰揚:“……”
隗津眼中浮起淡淡的笑意:“日後你們就是名刀山莊的弟子,這是莊主奚陽,我是二莊主隗津。”
“(弟子)見過莊主!二莊主!”
謝辰揚拍了拍淩弈的肩:“舞刀長老,淩弈。”
淩弈一驚:“莊主。”
謝辰揚:“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淩弈:“是。”
他隻覺得壓力極大。
他的功力,還不足以勝任舞刀長老一職。
必須得更努力才行了。
“(弟子)見過舞刀長老!”
隗津認識位於最前方的侍衛:“常祿,你帶著他們,配合長老試煉,安排。”
常祿:“是!”
把人丟給了淩弈,隗津和謝辰揚回了院子。
隗津輕聲道:“我沒讓他們分批進城,而是浩浩蕩蕩的穿著名刀山莊的弟子服上山。”
謝辰揚:“恩恩!看到了。”
“不問我何意?”
謝辰揚心想這還能有何意?方便呀!
但他沒敢直接說,而是試探地問:“那你是何意啊?”
“震懾武林和魔門,”隗津走在前方,聲音微冷,“其他原本覺得名刀山莊如今勢微的不會輕舉妄動,魔門亦是。”
謝辰揚恍然大悟。
“對外可宣稱他們是名刀山莊之前下山曆練的弟子,又在外收了不少弟子。”
“嗯嗯!”
這種原因,聽到的人自然不會信。
或許他們會有各種猜測,譬如,這是名刀山莊在彆處的底牌,如今統一召回。
果然,還在路上的各大門派的人都收到了這個消息。
他們暗暗心驚,加快了路程。
白鶴穀在山莊外留下的陣法早在謝辰揚和阮舟“解除婚約”時就已經撤去。
五百侍衛很快就融入了名刀山莊,仿佛他們本來就是名刀山莊的弟子。
而各大門派的人也紛紛到來了。
有長公主府的人出錢出力,其他門派的人被很好的接待,完全看不出來名刀山莊之前一度被魔門攻破,差點滅門的景象。
但後山上那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墓碑也不是假的。
隻能說,名刀山莊不愧是武林正派第一山莊。
在邀請的人都到達後,他們在寬廣的練武場開始了正式的英雄大會。
隗津跟著謝辰揚前往練武場,輕聲道:“放心,我娘挑選的這五百侍衛,都是使刀的,不會露餡。”
謝辰揚:“嗯!”
英雄大會。
他們剛一到場,等候已久的各大派中,烈陽堡的堡主第一個發難。
“名刀山莊這是什麼意思?和朝廷聯合嗎!”
謝辰揚:“?”不是說不會露餡嗎?
隗津:“……”臉有點疼。
謝辰揚攜手隗津坐在主位,他眉目張揚:“這怎麼可能?武林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名刀山莊為何要聯合朝廷?”
烈陽堡堡主一手直直的指著不遠處守衛在一旁的常祿:“那個人,是都城禁衛軍副統領常祿!彆以為老夫不認得!”
謝辰揚:“……”哦豁。
烈陽堡堡主怒道:“老夫上個月剛去過一趟京都會友,恰好見過這位副統領當街收拾人,記憶猶新。”
常祿目光似是不經意間地瞥過,了然。
哦,想起來了,他收拾的恰好是烈陽堡的弟子。
謝辰揚不耐道:“他確實是常祿,但他現在是我名刀山莊的弟子常祿。我們今天要商議的是攻打魔門一事,其他暫且不提。”
“暫且不提?一個朝廷禁衛統領,你告訴他是名刀山莊弟子?”
烈陽堡堡主胡子都吹起來了,
“攻打魔門先不說,老夫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名刀山莊是不是已經受了朝廷的招攬,準備整頓武林!”
他這話一出,其他門派的帶領人也紛紛看向了謝辰揚。
顯然,他們都很在意這個問題。
隗津正想開口,謝辰揚就大笑出聲。
“你們這些人啊,讓我說什麼好呢,”
謝辰揚麵上帶笑,眼中卻滿是譏諷,
“我名刀山莊收了個曾為朝廷任職的人為弟子,有何不可?”
烈陽堡堡主:“你……”
謝辰揚打斷他的話:“白鶴穀第一任穀主曾是朝廷將領,佛安寺現任淩空法師是朝廷上一任丞相,赤水宗三長老的五弟子曾任知府……我在此就不一一細說,我就問一句,你們各大門派,當真就沒有招收過與朝廷有關之人嗎!”
隗津:“……”此話一說,可彆讓某些人更是疑心。
果然,有個人驚呼了一聲:“難不成……朝廷正在以這種方式侵蝕武林?”
“得了吧,比起朝廷,你們更該關注的是魔門,朝廷的心可沒那麼小,不會為了一個武林費儘心機,他們是放眼天下,忙著征戰他國開拓國土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來侵蝕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