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看到他的表情,默不作聲地又剝了一個橘子遞給他。
一連吃了三個,謝辰揚擺擺手:“不吃了。”
“不吃了?”
“不吃了。”
“很甜吧?”衛修看著他,喉嚨微動,“我想嘗嘗。”
謝辰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果籃裡不是還有很多嗎?自己剝呀。”
“……”
衛修麵無表情地把手伸進果籃裡取出一個橘子。
幽篁:“嗤。”
【你笑什麼?】
幽篁:“沒什麼,我在看笑話。”
【少看那些沒營養的。】
幽篁:“哦。”如果他沒猜錯,剛才衛修那句話分明就是想嘗嘗謝辰揚嘴裡的味道。
暗示得那麼明顯,可惜他家宿主沒接收到信號。
丁河的傷很快處理好。
事實上,連輕傷都算不上。
他很疼,前所未有地疼。
但掀開衣服才發現,他被踹的地方連淤青都沒有。
彆說斷骨了。
帶著他來檢查的護士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先生,醫生的診斷已經下來了,您並沒有什麼事,如果實在很疼,估計是心理作用……”
丁河心裡如何鬱悶不提,麵上卻帶著一絲歉意:“麻煩你了,剛才阿耀的架勢有些嚇到我了,被他踹了幾腳,就感覺很疼。”
護士麵帶微笑:“請不用擔心,謝先生昏睡那麼久,今天才剛蘇醒,不會有太大力氣的,你身上唯一的傷就是下巴被揍的那一拳,不過問題不大,很快就能好的。”
“謝謝。”
丁河禮貌地道了謝,慢慢地朝謝辰揚的病房走去。
他的心裡已經浮起了猜測。
還被困在遊戲裡的時候,謝雲耀的數據就被他融走了大半,還有一些數據殘留都是意外。
那他被弄出來後忘記了遊戲裡發生的一切,也說得過去。
不像他完整的出來,謝雲耀畢竟是以殘缺數據的姿態被救回來的。
記憶損失……也不是不可能。
問題是,他怎麼會和遊戲公司的總裁衛修是一對?
他不覺得謝家父母對他說謊了。
在遊戲裡謝雲耀的思維記憶都是清晰的,他說過很多往事,並沒有提到衛修這麼一個人。
而且,他相信謝雲耀不會在有對象的前提下,還會在遊戲裡愛上他,跟他在一起。
不得不承認,謝雲耀不是那種人。
剩下的可能,就有些讓人不太敢相信了。
謝雲耀和衛修……一見鐘情?
丁河站到了病房外,眸光晦澀。
病房裡。
謝辰揚抱著被子靠在枕頭上,聲音帶著一股睡意:“阿修,過幾個小時我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來接我出院嗎?住你家還是住我家?”
這就要同居了?
衛修麵色複雜地看著他:“……我們才認識。”
謝辰揚不滿地看著他,朝他招了招手。
衛修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謝辰揚掀開被子,伸手把他拉進懷裡:“我不是說了嘛,我對你一見傾心,總感覺我們前麵幾輩子都是夫夫,對你一點陌生感也沒有,直接住一起不行嗎?”
衛修小心避開他的腦袋,免得弄到他的傷口,聲音克製:“彆亂動,你頭上還有傷。”
謝辰揚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繃帶:“快好了。”
“那也不能亂動。”
“我想和你一起住,不想一個人住。”
“……”
“阿修。”
“好。”
謝辰揚得意地笑了,湊過去給了他一個纏綿的吻。
吻技嫻熟。
衛修眸光一閃。
病房外。
丁河聽到裡麵傳來的曖昧聲,麵色一黑,沉著臉掏出手機,走到微敞的窗戶邊,極快地拍了幾張照片,轉身離去。
想到剛才聽到的對話,他心裡鬱悶得不行。
沒想到還真是一見鐘情。
更沒想到謝雲耀竟然是這樣的人。
連前世情緣都搞出來了。
衛修還偏偏信了。
什麼人啊。
想起謝雲耀那張溫柔帥氣的臉,還有衛修那冷峻又線條完美的臉,丁河呸了一聲。
什麼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
謝雲耀這個膚淺的家夥。
衛修肯定不是真的看上他了,更多的是想通過和謝雲耀的感情來挽回遊戲公司的名譽吧。
……
病房裡,雙唇相離,帶出一抹銀絲。
謝辰揚伸手擦了擦他的唇角:“去你家還是我家?”
衛修側躺在另一半枕頭上,冷峻的麵上雙頰染上輕微的紅色,雙眼水潤。
謝辰揚咽了咽口水:“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家吧?”
衛修:“彆鬨。”
謝辰揚把他撈進懷裡,拉住他的手往下放:“那你幫幫我。”
衛修氣道:“這是醫院!”
謝辰揚:“唉。”
衛修:“……”
不能放任他胡鬨了。
衛修把他推開,起身去洗手間整理衣服。
謝辰揚把被子往身上一蓋,蓋住某不服氣的東西:“讓你伸頭,你伸什麼頭?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簡直胡鬨!”
幽篁:“……”這宿主怕不是瘋了。
……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謝辰揚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
醫生:“從檢查結果上看,你的身體狀態沒有其他問題,隻是你一個多月沒有正常進食,最開始的時候最好吃易消化的流食……記住了嗎?”
謝辰揚高興道:“記住了記住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馬上出院了?”
“是的,一個月後再來複查一下,”
醫生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