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揚來到丁河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誰啊?”
房間裡傳來丁河的詢問聲。
謝辰揚捏著嗓子:“丁哥,是我呀。”
雖然丁河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但既然認識他,他也就一邊低頭繼續打遊戲,一邊過去開了門。
謝辰揚進門,反手關上,反鎖。
丁河抬頭,在看到他的時候一怔,隨之一笑:“是阿耀啊,你想起我了?”
“DoubleKill!”
“丁河,”
謝辰揚抬起腳將他踹倒,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嫌惡道,
“在遊戲裡,你騙取我的數據,在現實裡還要慫恿我的父母,間接害他們死亡,現在又想通過輿論搞我和我的愛人,你當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丁河痛哼一聲:“我們還沒有分手,你就和彆人在一起,不是出軌嗎?還不允許我報複一下?”
謝辰揚不想跟他多費口舌,踩著他的心口蹲下,一掌覆在他的腦門上。
丁河正想掙紮,突然腦中一痛,仿佛有什麼在拉扯他的靈魂。
幽篁:“對,把他的靈魂扯出來,往手機裡麵塞,我會通過數據把他的靈魂弄到那個遊戲裡。”
【嗯】
……
謝辰揚離開丁河家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裡距離他停車的商場有一段距離。
幽篁:“用積分給你換把傘?”
【不用了,這雨挺涼快。】
也許是因為下了雨,路上的行人變少了,隻偶有車輛路過。
謝辰揚孤身一人行走在風雨中,不明的人看起來有種寂寥孤寂感。
事實上。
謝辰揚一手插著兜走得很悠閒,興致很高:【阿篁,來首應景的歌】
幽篁:“行。”
——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地拍
幽篁見他步伐不緊不慢,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淋雨?”
總感覺很傻啊。
【降降火】
幽篁:“……”
走到熱鬨的大街上時,謝辰揚加快了腳步,進入了商場的停車場。
在即將走近車子時,謝辰揚停下了腳步。
那輛他開來的車子,它的主人在靠在車門前,神色冷凝地抽著煙。
謝辰揚閃身到旁邊的柱子後:【他怎麼會在這裡!】
幽篁:“需要我以後實時監控他嗎?這樣就能知道他的第一動態了。”
【不用,不要監視他】
“好的。”
衛修深吸了一口煙,冷聲道:“我看到你了。”
謝辰揚:“……”
衛修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熄了煙:“過來。”
謝辰揚慢慢走到了他麵前:“阿修……”
衛修抬眸,看著他渾身濕透的模樣,和那雙發紅的眼睛,冷著臉伸出手:“鑰匙。”
謝辰揚自覺心虛,乖乖地把鑰匙從兜裡掏出來遞給他。
衛修打開車門,伸手把他推進了後座:“把衣服脫了,一件不許剩。”
謝辰揚:“?”
他沒敢直接坐在後座上,怕打濕了座位,一邊脫了衣服扔到一邊,一邊有些隱秘地歡喜:
【他是不是想和我車那啥震?】
幽篁:“……”
謝辰揚敲了敲車窗,小聲道:“阿修,我脫好啦。”
衛修打開車門也跨了進去,一手扯過謝辰揚讓他坐好,一腳跪在他身前伸手去夠後麵的毛毯。
謝辰揚伸手抱住了衛修。
衛修身子緊繃,扯過毛毯蓋在他的頭上,擦拭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謝辰揚的手滑進了他的衣服裡。
衛修猛地扔下毯子,把他按在椅背上,低頭咬上他的唇。
謝辰揚帶著他的腰往懷裡按,仰頭親吻著他。
隻是,當觸碰到衛修的淚水時,他睜開了眼。
衛修伸手捂住他的眼,繼續親吻著。
謝辰揚哪裡還有心情,偏過頭避開了他,拿開他的手,擦去他眼角滑下的淚水,有些緊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衛修避開他的視線,將臉埋在他的頸肩,不想讓他看見他的狼狽。
“阿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衛修沉默了很久,才說了一聲:“沒什麼,我以為你攜款而逃了。”
謝辰揚:“???”
他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臀:“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想出來散散心,才借用了一下你的車。”
衛修:“淋雨散心?”
謝辰揚:“這我也沒想到突然下雨啊,沒帶傘嘛。”
衛修閉眼。
他被電話吵醒後,本來是想去看一下謝辰揚睡了沒有,誰知卻沒看到他人,到車庫才發現他常開的車也不見了。
他本來就一直擔心謝辰揚,在那一瞬間,他的擔心積到了極致。
他有許多不好的猜想。
謝辰揚一直以來沒有表現過對父母離去的傷心,顯然他是想逃避現實,卻被網上那麼多人痛罵他不孝。
他和那些記者說話的時候很鎮定,還能嘲諷記者。
回到家後也很正常。
就是太正常了,所以他覺得不正常。
謝辰揚的不告而彆讓他又驚又急。
他甚至想過如果他想不開……
好在他的車是有定位的。
所以他找了過來。
謝辰揚見他沉默下去,輕咳一聲:“那什麼,我有點涼啊,我們先回家吧?要不,打開車裡的暖氣?”
衛修:“……”
他斂下所有情緒,從他的懷抱抽離,脫掉風衣扔到他身上,下車去了駕駛座。
謝辰揚裹上風衣,思緒有些混亂。
衛修啟動了車子,目不斜視地開著車。
幽篁:“我說宿主,你不會真信了他是擔心你攜款而逃才哭了的吧?”
【我當然不信,我這不是在想麼】
幽篁:“有結論了嗎?”
【他是怕我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