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蔣心辰直到最後都不知道那天在包廂裡的是謝樓,直到死,也沒能完全走出來。”
蔣心辰看似被謝樓慢慢治愈了。
實則那隻是表麵上的。
他不再是那個雖然霸道驕縱,卻單純直白的蔣心辰。
他變得安靜,活成了另一種樣子。
陰影被壓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對謝樓千依百順,無論他如何也不哭不鬨。
謝辰揚眼神閃過一道殺意:【利用感情,玩弄人心,實在該死。】
下一刻,他低頭抵在方向盤上:【爸爸,我頭好痛,腦袋好重,身體輕飄飄的,要升天了……】
幽篁:“我……”給你換顆藥。
【爸爸,來開車,送我去醫院】
幽篁:“給你整顆藥,藥到病除。”
【那也要你開車,我精神不濟,馬上就要暴風雨了,我怕出車禍。】
幽篁:“……”
謝辰揚輕哼兩聲:【我們都是父子了,還怕我看到你的臉?】
幽篁:“……唉,到副駕上去。”
謝辰揚勾唇一笑,乖乖地挪到了副駕上去,係上安全帶,胳膊抵在車窗上撐著腦袋看向駕駛座。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駕駛座上。
謝辰揚的眼神微微凝滯。
幽篁一身白色西裝修身筆挺,麵上帶著個口罩,隻露出平靜無波的眉眼,眼神帶著仿佛曆經千帆的滄桑感,偏又揉著溫柔多情。
儘管第一眼看去都是溫柔的,但和謝辰揚那雙天生含情勾人的眸子不同。
這都不重要。
謝辰揚捂住心口,突然猛地咳嗽:【你……咳咳咳,你為什麼還要戴口罩啊!】
藏這麼嚴實做什麼!
又不是長得不能見人!
幽篁淡定地伸手把一顆藥丸塞進他嘴裡。
謝辰揚趁機要去摘他的口罩,卻被他反應極快地製住。
兩人在車裡交手十幾回合,謝辰揚連他口罩的邊都沒碰到。
謝辰揚黑著臉收回手,靠在椅背上,伸手擦了擦額上冒出的細汗:“爸爸你過分了。”
幽篁見他安分了,這才啟動車子下山。
“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謝辰揚靠在車窗上,不耐道:“連臉都不敢露的爸爸。不讓看就不讓看,肯定是因為你醜。讓我猜猜看,是塌鼻梁還是香腸嘴?難道是缺門牙?”
幽篁:“……”
他麵色平靜地開車,完全沒有被激到。
“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
狂風暴雨襲來。
幽篁的車開得很穩,放了舒緩的輕音樂。
身體疲累的謝辰揚漸漸睡過去。
大約兩個小時後,幽篁把車開進了蔣心辰的彆墅裡。
雨已經停了,而謝辰揚還在睡。
幽篁下了車,打開車門,彎身將謝辰揚抱出來,往屋裡走去。
……
謝辰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在拖地。
他衝了個澡才下樓吃飯。
一邊吃,一邊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登錄了蔣心辰的小號。
他的小號名為一生愛一樓,從謝樓入娛樂圈後就開始粉他,如今已經是個知名粉頭。
娛樂圈的人大多知道一生愛一樓這個號。
他追星追得讓人羨慕。
請了專門的管理團隊來管理粉絲,不給謝樓惹麻煩;斥資應援,給謝樓撐起了足夠的場麵……總之,就是花錢花錢花錢。
眾所周知,謝樓的粉絲一生愛一樓是他的死忠粉,並且是個有錢人,管理粉絲,自覺公關……等等,都給他包圓了。
而此刻,謝辰揚用這個號發了一條微博。
——@謝樓一路走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粉轉黑了,望你好自為之。
這條微博,第一時間被謝樓的粉絲注意到。
謝樓的粉絲圈震驚了。
他們作為謝樓的粉絲,是最了解一生愛一樓有多喜歡謝樓的。
娛樂圈知道他的人都在想:謝樓到底做了什麼,讓他的死忠粉頭取關脫粉,還發出這麼失望的言論。
娛樂圈的記者狗仔們紛紛聞風而動,就想蹲守出他的黑料,想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惹得一生愛一樓脫粉。
謝辰揚看著迅速冒起的私信,乾脆利落地退了賬號,登了大號。
蔣心辰的大號還認證了明璣集團股東和扶雲娛樂股東的身份。
明璣集團的股份蔣父在他成年後給了他百分之十,自己還剩百分之二十二。而蔣二叔是直接給了蔣心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讓他成為浮雲娛樂第二大股東。
蔣二叔喜歡男的,沒想過結婚生子,是把蔣心辰這個侄子當成兒子養的。
【蔣心辰如果沒遇上謝樓,那這人生真是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