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都不問一下他願不願意的嗎？
那個蔣心辰果然對他有所圖謀，下手這麼快。
他輕聲道：“我覺得現在的公司挺好的……”
“顧先生，我們是誠心要簽你的，”周莎莎的聲音很有禮貌，“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們誠意不足，我們願意先收購你所在的公司，再來談簽約的事。”
顧流：“……”就是吃定了他唄。
“顧先生？請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我……”顧流揉了揉眉心，“我現在就有。”
“那麼能麻煩你現在到扶雲來麵談嗎？，我已經跟前台打好招呼了。”
“……好的。”
電話掛斷。
江娜拿回自己的手機：“扶雲要簽你？”
顧流無力地點頭：“他們要我現在到扶雲去麵談。”
江娜：“走吧，我送你過去。該來的躲不掉，如果蔣心辰真的要……你實在不能接受的話，先試著拒絕，也許他很好說話。”
“如果他不好說話呢？”
“那你隻能退圈了，這樣，他就無法威脅你了。”
“……”
顧流沒有刻意換衣服，就這樣穿著一身日常服出門。
車上。
顧流聲音悶悶地：“娜姐，我是真的喜歡演戲。”
“我對蔣心辰了解不多，”江娜手握方向盤，麵色嚴肅，“但也聽說他霸道驕縱，你要拒絕的話，最好委婉一些。現在就開始想托詞吧。”
顧流伸手撓了撓座椅：“……”
霸道驕縱。
他要拒絕了，還能在娛樂圈裡混嗎？
江娜提議：“你可以說你在老家有老婆，或者說你性冷淡，又或者說你長了痔瘡……”
說到這裡，她喃喃道：“總不能長了痔瘡他還下得了手吧。”
顧流嘴角抽了抽：“萬一呢？”
“那口味也太重了吧。”
“……”
扶雲娛樂。
顧流敷衍地戴上了江娜遞過來的墨鏡。
剛一下車，就有人過來幫他們泊車。
一進門，前台就上前給他們引路，帶著他們到了總裁專用電梯：“顧先生，請。”
顧流低頭：“謝謝。”
電梯門關上，江娜看著已經被按好的22層，唏噓道：“這待遇，我也是托了你的福。”
顧流眼神幽幽地看著她。
江娜失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退圈嘛。”
“我不想退圈。”
“那就從了他。”
“……”也不想從了他。
“叮——”
電梯門一開，穿著正裝的周莎莎就站在他們麵前，麵帶微笑：“兩位，請跟我走。”
周莎莎把他們引到了一個辦公室門外：“顧先生進去吧，江小姐不介意的話，和我到那邊聊一聊關於顧先生的合約問題吧？”
江娜給了顧流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點了點頭，和周莎莎往一邊走。
辦公室裡的，鐵定就是蔣心辰了。
他總不至於沒品到在辦公室對顧流用強。而且，顧流的身手很好，如果他不願意，蔣心辰那個小少爺絕對奈何不了他。
所以她很放心地跟著周莎莎走了。
顧流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顧流走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朝他笑得溫柔的謝辰揚。
他的眼神一如照片上的溫情勾人，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動。
顧流暗罵一聲妖孽，刻意敞開著門，往裡走去：“蔣少……”
謝辰揚：“叫辰哥。”
顧流腳步一頓：“辰哥。”
“過來坐，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給你泡了杯咖啡，喝嗎？”
“……”
顧流坐到他對麵，心想他總不至於在咖啡裡下藥吧。於是矜持地點了點頭：“謝謝。”
謝辰揚拿出了一份合同遞到他麵前：“看看。”
顧流一眼就看到了封麵上的“包養合同”四個字，眉頭一抽。
謝辰揚把合同攤在他麵前，張開第一頁，催促道：“快看。”
顧流雙唇緊繃，眼神往合同瞥去。
這一看，讓他心中一驚。
他忍不住往後翻，直到看完所有條款，才有些懵：“蔣……辰哥，你這？”
謝辰揚勾唇：“簽嗎？”
顧流猶豫了。
他的本意當然是不願意被包養的。
正常談戀愛也不行。
但謝辰揚拋出的這份合同……
他試探道：“如果我不同意？”
謝辰揚不可置信道：“這樣你還不同意？我還不夠為你著想嗎？”
顧流：“……”
謝辰揚失落又興奮：“真不同意？真不同意我可不管那麼多，直接來了啊？”
他就說嘛，乾嘛搞這麼多彎彎繞繞。愛人雖然不記得他，但愛他的本能肯定還是在的，直接拿下不就好了？
幽篁非要讓他顧及顧流的事業，委婉一些。
【我就說這樣不行吧】
幽篁：“這個鍋我可不背。我是要你委婉一些，放慢追求腳步，不要看到他就直接上，我可沒讓你包養他。”
【……就，挺好玩的啊。】
幽篁：“……”
顧流呼吸一緊。
直接來？
他忍不住看向了敞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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