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雲雪風轉身,“我並無空閒,與我去尋宗主,讓你留下。但凡日後你起了惡念,我便誅之。”
“太上長老,”
謝辰揚急道,
“我知曉你要閉關,我平日不打擾你,就讓我跟著你吧!那把我推下去的可是宗主的兒子,我害怕。”
雲雪風:“不必多言。”
謝辰揚:“……”
【難搞哦】
幽篁:“節哀。”
【他絕對會心疼我的。】
夜色已深,圓月高掛。
月光下,雲雪風白衣似雪,召出他的本命佩劍輕躍上去,一雙黑眸淡漠出塵:“走吧。”
“等等。”
“還有話?”
謝辰揚唇角微揚:“我一身魔氣,難免驚到宗裡的弟子們,太上長老帶我一程,可好?”
雲雪風:“你不會收斂魔氣?”
謝辰揚無辜道:“我才修魔不久,又是自學入門,不懂收斂啊。光是站著都能被看出是個魔修,何況動用魔氣?”
雲雪風:“上來。”
謝辰揚高高興興的站到他身後。
在升空之時,謝辰揚伸手環住了雲雪風的腰。
雲雪風指尖一動。
謝辰揚反應迅速的收了手,改成抓住他的衣服:“太上長老勿怪,我被困崖底許久,一時不太習慣。”
雲雪風:“……無妨。”
不過幾息間,他們就到了宗主所在的主峰。
落了地,謝辰揚誇讚道:“你的速度好快呀。”
雲雪風:“多話。”
宗主季宏感受到了魔氣,第一時間就飛了出來,在看到雲雪風的時候恭敬的行了個禮:“師叔祖。”
雲雪風:“嗯。”
謝辰揚從雲雪風身後站出來:“徒兒,見過師父。”
季宏擰眉:“向陽?你怎地一身魔氣?!棄道修魔,你竟敢……”
“師父,”謝辰揚打斷他的話,“你當真不知道嗎?我渡劫之夜,季然師兄將我帶到了鎮魔崖,說那裡適合渡劫,又趁我對他的信任,將我擊下鎮魔崖。”
“胡言亂語!”
季宏黑了臉。
“是不是胡言亂語,師父將他叫出來對峙不就知曉了?”謝辰揚勾唇一笑,“我記得,師父有個法寶,可鑒彆話語的真假,若說假話,便受蝕骨錐心之痛。”
季宏:“祁向陽!”
“我知道師父舍不得,還請師父請出法寶,用在我身上。”
【現在我就是祁向陽,對吧?】
幽篁:“嗯,天道都認可的那種。”
謝辰揚這話一出,深知這個徒弟的性格和自家兒子性格的季宏哪裡還猜不到事情真相。
他沉下臉:“祁向陽,你……”
謝辰揚偏頭:“太上長老~我就說宗主肯定會偏心他兒子吧!我都敢以身試法寶了,他卻不敢把法寶拿出來,把季然叫出來,這說明了什麼?他包庇他兒子。”
雲雪風:“季宏。”
季宏麵色犯難:“師叔祖,然兒他接了曆練任務,如今不在宗門……”
謝辰揚插嘴道:“那召他回來啊!難不成,還要太上長老等他不成?”
季宏:“他所去的地方甚遠……”
“回來要幾日?”
“……”
以修者的身法,即便是極北之地,十日也能趕回來。
季宏咬牙道:“七日。”
“那便七日,”謝辰揚歪頭看向雲雪風,“太上長老,這七日我能跟著你嗎?我擔心……”他瞥了季宏一眼。
季宏麵色陰沉。
擔心什麼?擔心他滅口?嗬!倒沒想到,慣會賣乖聽話的弟子,竟會變得如此可惡!
雲雪風召出他的劍站上去:“上來。”
“好咧~”
謝辰揚喜滋滋的站到他身後。
雲雪風:“七日。”
“是,師叔祖。”
“……”
雲雪風閉關之地,就在鎮魔崖旁邊的憑虛峰上。
前任宗主為了讓他好好養傷,把他的洞府布置得很舒適。
有溫泉不說,連休息的床都是暖玉製成。
“你就在此休息,莫要到裡麵打擾我。”
“太上長老不睡嗎?”
“無需。”
“可是睡覺也能休養生息,”謝辰揚溫聲道,“即使以太上長老的修為已無需睡眠,但也聊勝於無啊~”
“不必。”
“莫不是……太上長老……嫌棄我?”
“……”
雲雪風看著他:“我為何嫌棄你?”
“嫌棄我修魔?”謝辰揚坐在暖玉床上,“不然,為何你不願與我一同睡覺呢?”
“宗門未教你習禮?”
“禮儀上可沒說,弟子不得與太上長老同眠。”
“胡鬨。”
雲雪風轉身朝裡走去。
“唔。”
謝辰揚捂住心口,悶哼一聲。
雲雪風回頭。
謝辰揚麵帶痛苦之色:“我,我體內的魔氣在丹田亂竄,似乎……似乎唔!”
雲雪風:“你捂的是心口。”
“都一樣,我渾身都痛,”謝辰揚虛弱道,“還請太上長老憐惜弟子,幫……幫我。”
雲雪風:“……”
他走到床邊:“你修魔,我體內皆是靈氣,如何幫你?”
幽篁:“……”一個敢演,一個敢信。
謝辰揚額前冒出一滴冷汗:“糟,糟了……我的元神似乎唔,受到損傷了,定是之前雷劫未成被魔氣強行入侵的後遺症……”
雲雪風:“我隻殺魔,不懂魔,我去尋……”
“不……”謝辰揚拉住他的手,輕喘兩下,“我的元神要炸開了,你……你用你的神識為我一探,幫我修補……受損的元神……”
雲雪風:“你承受不住……”
“我可以!”
謝辰揚回答得斬釘截鐵,然後做痛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