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雖說隻鑽了個頭兒,但風裡自喧囂著逢來的熱意頻頻而出,阻擋不住。
地下車庫常年漏著自出入口泄來的風,刮過之時,沉涼之中帶了些呼呼的回音。
但這般的細微的聲響,比不過車子自身而來的晃動。從外麵看過去,線條流暢漂亮的車身蕩出淺淺的弧度,先是和風細雨地小漾,繼而過了會兒,愈發囂張起來。
懂事理的人,一眼便能心知肚明,裡麵做的是什麼勾當,大抵就是車那什麼震。
可眼下,實在是沒有這個機會叫他人覷見。往來無人,沉寂之間,唯有因著被欺負而迷蒙著,生死摸不到邊的虛無。
辛葵被抱著,上著下著來回地拋,嗚著咽著的低聲啼泣都來不及,儘數被逸出喉嚨的驚呼所代替。這樣擺出來的姿勢何其刁鑽,在格外重格外深的密集鑿擊中,她壓根發不出什麼有關於理智的聲音,腦海裡隻有本能地求饒。
“賀雲沂.........”一般都是被欺負狠了,她才會呼喊他大名。
“嗯?”他應下,氣息也不太穩。
年輕的男人衣衫完整,清冷的麵容被車內的星空頂照著,映襯出昳麗風流。
他稍稍勾著情緒,麵上沒什麼太大的神情,暗處的動作卻是一記狠過一記。那般隱匿著的聲音先是噠噠而來,繼而驟然響了好幾個聲調。
辛葵覺得自己近乎一年的羞恥之感,就是在今晚達到的峰值。
這人預謀不久不說,還、還那樣!
顛簸裡,聽小姑娘不斷而來的吸氣聲,他略略頓下,“受不住了?”
“............”
這是什麼騷!話!啊!!
辛葵哼唧幾聲,死活不吭聲,壓根就是懶得理他。
這時候的賀雲沂反倒是大發善心,抱著軟軟香香,渾身涔了層細細薄汗的小姑娘去了後座。
新的場所當然要寬敞許多,不過辛葵是舒服了,但又方便了某人的繼續伸展。
事已至此,小姑娘簡直是欲哭無淚,最大的反擊便是送了賀雲沂好幾對指甲印兒。
撓他!
雖說她對這種事也喜歡,可如若時光再倒流,辛葵就是打死也要讓寧燃送自己回家。
亦或者是,死活不要從前座換到後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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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辛葵才被賀雲沂裹好抱著,自地下車庫上了樓,到了他那兒。
被安置在床褥之上的時候,她已然累極,死活不願意去清理。
“我給你清。”賀雲沂撥撥她的睫毛,繼而俯身,在小姑娘粉粉的眼皮子那兒吮啜不斷。
賀雲沂打的什麼主意辛葵還不知曉嗎,清著理著肯定還得來。之前兩人造作,他一夜好幾回都是常有的事兒。
辛葵像是拍蒼蠅那般揮揮手,“我不要......人家很困.........”
賀雲沂似是覺得好笑,“都用上人家了?”
小姑娘難得暴躁,當即睜開雙眸,捕捉到他的視線後,拚儘全力甩了個巨無霸白眼給他,“你是蜜蜂嗎!嗡嗡的好煩喲。”
“乖了好不好?”賀雲沂擋住她錘過來的小拳頭,放置在手裡,用掌心裹住,“不清理會難受。”
得了吧。
之前好幾次太累了,完事了以後他都直接抱著她睡了。
那時候兩人都沒清理,他怎麼就不說難受了?!
“你要覺得我會難受,你怎麼在車裡就備好了.........”辛葵嘟囔著抱怨。
當時她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說沒有那玩意兒就不做的,所以待到賀雲沂從暗格裡摸出小方盒的時候,小姑娘愣怔間,就被偷襲成功了。
那時候的她張著嘴,一副不可思議且被騷到的表情,格外得招人疼。
辛葵忿忿之情還未抒發完畢,倏然間,天旋地轉,眼前場景還沒穩穩地停在視野裡,她就被打橫抱起了。
賀雲沂輕鬆地攔截到了人兒,輕笑,低垂著眼看懷裡的她。
現在的小葵花,確實是不好騙了,但還有其他的法子,不是麼?
“既然你不願意聽,那我換個說法?”賀雲沂說著,推開浴室的門,帶著人走了進去,“帶你來浴室,是因為,我想讓你舒服舒服。”
“............”
賀雲沂還不如不說話.........
辛葵連忙抬手,捂住賀雲沂的嘴,“你給我小小地閉嘴一下.........”
“小女友麵前,閉嘴不了。”賀雲沂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摁了遠程調控的按鈕,讓浴缸自動地往裡緩緩放水。將她放到鏡子前的台子上以後,他稍稍側身,用指尖去試探了下水裡的溫度,繼續了剛才的那個話題,“畢竟還得親你。”
辛葵看賀雲沂一係列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被這樣一副浴室暖光美男圖俘獲了,眼神都愣愣的。
他細碎的黑發垂在眼前,衣著完好無損,整個人透著迷離後的慵懶。
反觀她自己,夏季衣衫儘數被推至腰間,即便方才又被賀雲沂抬手給遮蓋了回去,但也掩飾不了已然被撕壞了的事實。
現在的辛葵,相當於是被蟬翼一般的紗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