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火車的刑歌仰望著窗外的夕陽,一臉沉痛思考著人生。
“係統,你說我拐跑了男主的親妹妹,還能欣賞到明天的落日嗎?”
係統安慰道,“我覺得男主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都是兄弟,他應該不會對你太過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聽說他還拿過劍術方麵的冠軍,保準一劍就能了結你,也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不像那些生手,非得把心肝脾肺腎都捅出個大窟窿才把人磨死。你知道的,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刑歌:“好了,你可以閉嘴了。我這個人沒彆的優點,就是敢愛敢做,為了愛情,就算是被捅個透心涼,也不能阻止我一往無前的決心!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係統:“但我觀你的熟練架勢,似乎做好了破窗出逃的準備。”
聽到這話,刑歌將某些利器收回背包,悻悻地說,“我就是想檢驗一下這扇窗戶結不結實。”
係統:“……”
你有考慮下人家小火車的感受了嗎?
在刑歌跟係統“鬥智鬥勇”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閒著。
某個隱秘的地方裡,內奸一號通過高明的聯絡工具,迅速跟地下頭頭接上了線。
“老大,我有件事需要上報組織。”
“說。”
“說了你可不能生氣,一定要保持冷靜!”
手機那頭的人“嗬”了一聲,反問道,“我像是那麼不成熟的人嗎?”語氣之間儘是睥睨眾生的傲氣。
程瑞心想,大哥,你好像自信過頭了,彆忘了,您老還是前些日子跳樓殉情的主角啊!
這話他可不敢在陳熙麵前說,免得哪天被整死都不知道。
他搜腸刮肚組織了一番語言。
“就是那個,英子他有心上人了……想要跟人家表白……來著……”
“他還特地請了一天假……要去……人家的家裡……來著……”
“對了,他還專門問我要了愛情類的電影……嗯,我就把F盤的給了他……來著……”
程瑞弱弱地說。
對麵那頭久久沒有動靜,仿佛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不太像是老大的作風呀?
他猶猶豫豫地問,“老大,你在聽嗎?”
“
嗬——”
低低的笑聲,輕柔得如同春日柳絮拂過池水。
“老二,你做得很好。”對方的口吻很是讚賞。
程瑞:“???”
他是耳朵出問題了出問題了還是出問題了?
他做了啥?還很好?
啥米意思?!
不過,老大難得誇他了耶!想想還有點小害羞呢!
內奸一號彙報完畢,美滋滋掛了電話。
絲毫不知道已經被某個無良室友給賣了的刑歌坐了半天的火車,懷著一顆激動的少男心,抵達未來老婆的小屋——一棟傲然佇立在山坡上的小彆墅。
此時夕陽落山,天色暗了下來,鬱鬱蔥蔥的樹木灌叢,黑黝黝的遠山,風聲呼嘯著穿過,仿佛有人在哭泣一樣。
刑歌兩條小短腿抖啊抖,這種陰森的場景,為什麼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趕腳?這絕壁是錯覺!肯定是在火車上那位皮衣大叔的臭腳丫子把她給熏的,到現在沒緩過神來!
係統可不曉得她的內心活動,一連串的語氣詞表現了它對該地方的滿意,“噢,噢,噢,多麼優美靜謐的環境,看那漂亮的晚霞,看那生機勃勃的樹木,最妙的還有一棟白色的、纏繞了紫藤花的小洋房,它緊閉的心門,正等著有情人來尋芳探幽……”
它的宿主已經打定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因此咳了一聲,打斷了係統下一步“漫漫長夜、孤男寡女”的遐想。
“係統,那啥,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吧,沒見麵就表白太輕率了,嗯,其實也不急,等關係穩定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