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戰況危急,先湊合著用好了!
頃刻之間,黑發青年的眼角驀然就紅了,水汽漸漸蔓延上來。
眼淚迅速沒入耳邊的鬢發中。
那個笨蛋立馬就慌了,一個勁兒問他怎麼了,神情可憐兮兮的,怪叫人心疼的。
不,現在不是心疼他的時候,自己可是在嚴肅的在打保衛戰!
陳美人隻好硬下了心腸,抽抽噎噎地說,“手,手被壓著,好疼。”他長長的睫毛沾染著水珠,晶瑩剔透,仿佛折翼的天使,愈發襯得自己的脆弱無助。
一聽說壓住手了,對方趕緊從他身上起來,之前那窒息般的壓迫稍微減輕了一下。
陳熙暗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這法子有用。他正想進行逃跑策略的下一步,餘光一瞥,少年小心翼翼捧著他的手,嘴巴輕輕吹著氣,“不哭不哭,痛痛飛走~飛走哦~”
黑發青年看得出神,就見他轉過頭來,將手貼在柔軟的臉頰邊,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小心地問,“還疼嗎?”
天
真的模樣,無邪的眼神。
心口仿佛有羽毛拂過,癢癢的,又溫暖。
他鬼使神差就說,“嗯,不疼了。”
“那就好——”刑歌如釋重負,立馬露出大大的笑容,那顆小虎牙抵著嘴唇,怎麼看都可愛得要死。
要死要死,這家夥怎麼可以這樣勾人!
被迷得七葷八素的陳熙再度不自覺的被躺平推倒。
等等,這又是神馬姿勢——
躺平的學霸立刻被驚醒過來,連忙用手製止了學渣的進攻。
“怎麼了?”對方抬起那對濕漉漉的眼睛,柔潤得仿佛要沁出一片明媚的春水來。
不,不能投降!
“門,門還沒關……”他故作羞澀。
某人正欲說出後半句“我去關門”企圖脫身。
豈料,對方猿臂一揮。
“嘭——”
門,結結實實的,關上了。
陳熙:“……”
臥槽,隔、隔山打牛?!
天,他到底招惹的,是一個怎樣危險的家夥!
某人逃跑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他又心生一計。
“外麵太吵了,我去把窗關一下。”他狀似無意地說。
“沒事,我讓它們安靜。”刑歌咬了咬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
陳熙:“???”
隻見少年轉頭往窗外瞥了一眼,煞氣頓生,宛如一尊降臨的魔神。
外頭某些鬨得正歡快的小家夥身體一僵,立馬乖得跟鵪鶉一樣,翅膀護著腦袋,待在原地不敢亂動。
天地仿佛一刹那間失去了聲音。
震驚的某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言語能力。
他是在做夢做夢還是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