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末日是個單機遊戲(十四):(1 / 2)

唯有套路得人心 霧十 5609 字 8個月前

這場大雨來的突然又邪門,打破了很多人的計劃,卻也讓顧驚白的出現更顯真實,不太像是能刻意在這郊外荒廟提前安排好的。

顧驚白被帶到了Z小隊其中一個的火堆旁,他們人多,一個不夠用。顧驚白終於放下了背後黑色的棺槨,悶悶的一聲“咚”,帶起些許塵土,也讓眾人這才恍然並驚愕於他竟然背的是這麼重的一口棺材。沒聽說過“顧白”覺醒了什麼體能方麵的異能啊,看上去也隻是個麵容白皙好看卻略顯消瘦的青年,真是人不可貌相。

喪屍先生老老實實的在棺材裡假裝不會發聲的“屍體”,一來,不會給他的“顧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關鍵時刻他還能突然嗷一嗓子嚇死膽敢不敬的龜孫兒!

自我感覺自己真是又機智又勇敢,麵對這樣的他,“顧白”一定隻會說“愛了,愛了”。

顧驚白剛坐下,與他相熟的妹子就湊了上來,還帶來了一個香香軟軟的烤地瓜,一掰兩半,非常公平。妹子叫佳佳,留了個齊耳的妹妹頭,隻有在麵對熟悉的人時,話才會特彆多。她因與顧白有過互相扶持逃生的經曆,關係非比常人。

說的再簡單點,佳佳拿“顧白”當閨蜜。一個雖然不常見麵,卻心裡始終記掛著彼此的好閨蜜。當初聽說“顧白”聯係不上,有可能出事了,她是隊裡第一個報名參加尋人任務的。

雖然已經從張嘉副隊的通訊裡知道“顧白”找到了,並沒有出事,但在見到真人後,佳佳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很是關心:“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感覺你比上次見麵更瘦了,最近還好嗎?有什麼你一定要和我說。”

這,正全了顧驚白恨不能說給全世界聽的心思。

火堆劈裡啪啦的響著,章天也坐到了一邊,關心著“顧白”。一如“顧白”本人所說,章天沒什麼不好,他是個好隊長,好朋友,同時也是末日之下最強大的異能者。他救過“顧白”,也是真的拿“顧白”當朋友,擔憂他的安危,可靠又值得信賴,願意為了找“顧白”出生入死。他隻是,不愛“顧白”而已。

陸止豎在棺材裡,嘗到了一嘴的檸檬酸,“顧白”根本不需要什麼朋友,有他身兼數職就夠了。朋友、家人、愛人!他都可以!

顧驚白沒有刻意拔高聲音,因為在場大多都是異能者,五感要比常人強,隻要有心,總能聽到這邊說了什麼:“我真的沒事,彆擔心,看上去瘦了,隻是因為我又長高了幾公分。”

異能有改善身體的功效,不少異能者都在覺醒了異能後,長高了一些,也算是另類的“矮子樂”了。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你們具體要問什麼啊。”

“那先說一下為什麼聯係不上你了。”章天最為關心的還是這個,想要避免這種通訊上的突然中斷,他不想損失任何一個隊員。雖然“顧白”沒有加入Z小隊,但在章天心裡,“顧白”就是他隊伍裡的一員,非常重要,不可或缺。

“我遇到了一點意外,通訊器被搞壞了。”顧驚白這個說的倒是大實話。從時間段上來推測,“顧白”的通訊器正是在這個時候因意外而損毀了,然後這才被有心人利用,趁機搞事,引發了遊戲中段劇情。顧驚白剛穿越時,不知道自己具體穿越到了哪一年,等從鋼盔小隊的八卦裡搞清楚後,又發生了一係列事,這才耽擱到了今天。

“果然還是出事了!”佳佳非常心疼“顧白”,她是Z小隊裡除了章天以外,勸“顧白”在雍畿穩定下來次數最多的人,“快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

佳佳和安琪醫生一樣,覺醒的都是治愈係異能,但兩人的異能又不太一樣,佳佳隻能治療傷口,卻不能祛除喪屍病毒。或者說,安琪醫生才是特彆的那個,在至今發生的本就稀少的治愈係異能者裡,隻有安琪醫生可以把被喪屍咬了還沒有轉化為喪屍的異能者搶救回來。

“早已經好啦。”顧驚白亮出了自己的胳膊,細膩白皙,如玉如瓷,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相反,我因禍得福,找到了愛人的下落。”

“你的,愛人?”其實這個詞,佳佳等人已經不是第一回聽說了,張嘉副隊聯係他們的時候就說過一回,顧驚白剛剛背著棺材進來時也說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語氣一聽就被幸福填滿。但沒有人想要去關注、去相信。

不少人都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隊長章天,“顧白”喜歡的不是自家老大嗎?怎麼能移情彆戀呢?

顧驚白假作不知眾人奇怪的眼神,繼續對佳佳道:“你還記得嗎?咱們一起在鎮南等待救援的時候,我說我們不能死,一定還有人在等我們。”

“顧白”確實和佳佳說過這話,但當時的“顧白”是在騙人,根本沒有人在外麵等他。他隻是想安慰求生欲極低的佳佳,她那個時候還沒有覺醒異能,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食物和水越來越短缺的閉塞環境裡,總覺得自己就是個浪費糧食的廢物,看不到未來和希望,想要一死了之為剩下的人爭取更多活下來的機會。

“記得記得,就是你這話,讓我想到了我爸媽,我才堅持下來的。”那之後沒多久,佳佳就和安琪醫生前後覺醒了異能,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和動力。

差一點,佳佳就錯過了這個未來,所以她才會和“顧白”關係這麼好。

顧驚白把當年在鎮南守望相助的故事對眾人娓娓道來,有旁人父母的付出,有佳佳真實的絕望,也有大家互相打氣最終全員存活的感動。

佳佳想到當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但這裡卻絕不隻有她哭了。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因為聯想到了自己在末日之初的艱難,而紅了眼睛。他們能堅持到今天,帶給他們最大力量的,大多也都是來自於他們身邊的人啊,家人,朋友,愛人,乃至是帶著逝者的遺願以及對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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