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是誰?陸止是我啊[狗頭] [狗頭] [狗頭]】
【你為什麼不問問雪滿是誰?說起來, 陸止現在知道雪滿是一隻吞金獸了嗎?】
【這個喪屍皇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啊233333】
【突然想轉cp粉了是怎麼回事,摔,明明我是唯粉來著。】
【陸止:我不管, 我就是要給自己找個情敵,體驗修羅場的刺激!】
小助理的分機被問愣了整整有一秒鐘, 這是它處理對話信息耗時最長的一次了。它和陸止相處的尺度, 是按照僅有的兩個小世界裡陸止失憶之後的資料進行的量化, 按照以往的經驗,陸止至少會記得自己的名字。沒想到陸止這回失憶的這麼徹底, 分機甚至躍躍欲試想問問陸止那你覺得你叫什麼呢?
當然,最終分機還是克製住了這種不理智的衝動,思考起了一個更加為難的問題——它現在既不能和陸止解釋陸止到底是誰, 以免陸止被刺激的清醒過來;又不能完全不解釋,以免陸止當下就暴走給它看。
所以, 它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新手保姆當的真是舉步維艱, 從沒有這麼難過。
幸好,顧驚白義不容辭的接過了修羅場的重擔, 試圖利用祈禱,和光明神建立起聯係:【光明神在上, 我需要您的幫助。】
陸止卻拒絕“接起電話”, 至少、至少也等三秒之後才能接,光明神就是這麼矜持!
顧驚白隻是在心間詫異了一下,就自認為懂了,他自己沒有信仰, 祈福的心不夠誠,所有聯係不上光明神。於是,他換了一種更加刺激的:【陸止?陸止?你在嗎?】
呼喚神的真名, 是比呼喚神職更為強烈的一種聯係方式,能夠被神聽到的概率極大。
隻是普通人很少能夠知道神明的真名。
顧驚白也是在仔仔細細的研究過全文,才了解到的這個渠道。他犯了和小助理分機一樣的經驗主義錯誤,以為陸止至少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陸止被氣到噌的一下便從高大的白玉神座直接站了起來,在雲間來回踱步,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簡直無法原諒!這個人類也就是仗著我寵他了!!!
“所以,不接嗎?”分機試探著問陸止。
“為什麼不——?為了讓他心裡更沒有我嗎?你是不是陸止派來的奸細?!”陸止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他的神器,總覺得他漫長的神生裡就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叛徒,但他現在已經沒空肅清內部了,最重要的還是和他的神子通話。
在接通聯係的那一刻,陸止清咳了一聲,儘量想讓自己顯得冷淡疏離一點:【什麼事?】
顧驚白沒能get陸止奇奇怪怪的內心活動,隻以為自己呼喚真名慣用了:【偉大的陸止殿下,請讓我和休斯的對話,不要被任何人探測到。】
鵜鶘鳥監獄很大概率已經在瑪格麗塔王太後的全麵掌控之下了,或者還有其他神明勢力的滲透,出於謹慎,顧驚白選擇了借用自家男朋友的力量,最快最省事的解決這個煩惱。
但男朋友卻並不這麼覺得的。
“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利用我?”
小助理分機算是看明白了,不勸了,故意說反話:“那你彆答應他唄。”
“把嘴給我閉上!你是還嫌我的競爭力不夠小嗎?他竟然覺得我是陸止,前任光明神的替身。”但是沒關係,他早晚有天會扶正的!陸止一邊感傷於自己的含淚付出,一邊抬手,給顧驚白和休斯所在的房間下了一個防止被刺探偷聽的咒語。
這就是他的愛情,默默付出,也求回報,早晚有天他會讓神子知道他是多麼的寵愛於他!
分機:“……”你高興就好。
顧驚白在和他“偉大的神”道謝後,便開開心心和休斯開始了對話。休斯和大多數裡又白又軟的主角受不一樣,他擁有一身健康的小麥色,一層薄薄的肌肉,笑容爽朗,就像是陽光。是個性格比較強勢、很有自己注意的強受。
這個時候的休斯,還是個虔誠的光明教徒,對神子的尊敬是很發自肺腑的:“您竟然真的來了。”
“你知道我要來?”
“我向光明女神祈禱,希望能夠儘快見到您,願望就實現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祈禱成功,應該是托了您的福。”休斯喜出望外,滿臉驚喜。
中期,休斯因為經曆了一次次不公的絕望,這才放棄了對光明的信仰,徹底黑化;後期得知光明女神其實早已經隕落,憤恨才被化解,明白了一切不過是造化弄人。休斯的心路曆程曲折又飽滿。隻不過如今他大概是體驗不到了,自光明女神讓他應驗的那一刻起,他的信仰就更加堅定了。
一如他的母親告訴他的,信仰是一種全身心的奉獻,而不是你給了一,就希望神能夠還你二的利益交換。抱著一定想要得到什麼的心態,信仰之心就永遠不會誠。
在休斯還是個小天使、沒有黑化的階段,他也深深的受著他母親信仰觀的影響。
顧驚白對此不置可否,他不覺得這樣的盲目信仰是對的,卻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去對彆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神子殿下,我有話想對您說……”
“不,請原諒我這樣失禮的打斷了你,卡文迪許閣下。但有些話我覺得應該由我來先說。”顧驚白其實大概率知道休斯要說什麼,裡沒有神子連夜探監的劇情,卻有身陷囹圄的休斯害怕神子為了他做出什麼傻事,急迫的拜托來探望他的主角攻安德魯大殿下幫忙,設法安排他和神子再見一麵。
但休斯不知道,在神子和他告白的第二天 ,神子忌威廉就已經因為沒能在光明女神雕塑前自證成功,而成為了全網嘲的對象。雖然教皇庇佑了神子,但教會內部還是有很大的不滿情緒,神子根本無法離開光明神殿,連身為皇子的安德魯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