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日過去,喜兒手裡拿著胖丫送的糖葫蘆,眼睛裡卻有些酸澀。在現實生活時,她曾許多次看到糖葫蘆,小時候是沒有零用錢買不起,之後長大了,卻發現,自己買來的總少了些什麼,似乎是酸味總多於甜味,漸漸也就不在惦記。
打量手裡的糖葫蘆,顆顆紅果鮮紅燦燦,上麵的糖稀亮晶晶泛著微微的黃,像是給紅果上麵鍍了層金光,看起來十分可口。咬上一口,入口是甜,之後才是酸。嚼吧嚼吧,隻覺得這糖葫蘆甜的入心。
她身旁的胖丫已經解決掉半支糖葫蘆,看她吃得這樣仔細,忍不住打趣。“這東西便宜的很,五文錢就能買一支,你要是喜歡,趕明兒碰上,再給你買!”
喜兒也不解釋,有些咂舌糖葫蘆的價格,五文錢一隻可不算便宜了,要知道,普通的米5文錢都快買上一斤,熬成稀粥,也夠一大家子人喝了。
可這是自己收到的第一支糖葫蘆,那意義是完全不同的!眯著眼睛,愉快的吃著糖葫蘆。
“對了,那天蕭公子搬走,你見著吳香香沒?”說著胖丫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見她果然上鉤,得意洋洋的說道:“她穿的可是新做的粉色襖裙,上麵還繡了花,看那樣子,可是沒少花錢,隻是…”
說著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般,自己在那裡撒了開來,喜兒無奈的看著她,每次都這樣,一想到好玩兒的,這胖丫的笑點就這麼低。
隻能繃著臉,等她自己緩過神,果然,沒有人附和,胖丫還是很能繃住臉的,就繼續說道:“她那膚色配上粉色,可真是把她趁黑了不少。那天本就忙碌,她還巴巴的往蕭公子跟前湊,可不就被同安教訓一頓,直接開口就叫她黑妞!”
喜兒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不能吧!這,真的……?”也是一副八卦模樣!
胖丫一見著,就立馬來了勁,“可不咋滴!那可真是當著眾人麵說的,當時吳香香的臉就紫的跟個茄子似的。”
說著還怕,喜兒不知道紫茄子,專門解釋道:“是那種紫顏色的,細長條的,水分少,吃起來比青茄子好吃些。”喜兒在現代是見過的,連忙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胖丫也很給力,繪聲繪色的把那天吳香香的窘態表演的淋漓儘致,就是在旁做針線活的張婆子,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我看呐,這幾天,她們是不敢再輕易出來了,這臉可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胖丫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豪邁的大喝一口,渾身舒暢。
喜兒在旁連忙又為她續上一杯,胖丫臉上笑眯眯,隻覺得喜兒最貼心了,隨即又想到喜兒的身契已在自己手裡,情緒難免低落,可還是想到什麼,開口問道:“你這身契如今在自己手裡,可想過,是回家?還是在府上幫工?”
其他奴婢贖身都是家裡人出錢,贖了身自然是家去,可喜兒情況不同,算是主子發還身契,這可是恩典。但喜兒家距離這邊太遠,她年紀尚幼,自己離去還不如在府上做個幫工。工錢比她三等丫鬟時,還能多上一些,既能掙來錢,又能有個安身之所,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