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郎神色間帶著猶豫,喜兒好奇的問道:“哥哥這是想說什麼?”
三郎看向妹妹,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想著,許是我多想了。可我回想著那天,他們嘴裡好像嘟囔著,要去鎮上找什麼人要錢。今兒個又出這事兒,是不是有人出錢…”
喜兒連忙給他使眼色,就怕大姐小妹聽見害怕。三郎也意識到不能說的明白。就招呼著讓大家快睡。
這麼一鬨,就到了子時末。木氏不敢熟睡,隻合衣半躺在床上守護著孩子們,喜兒腦海裡閃過很多念頭,其中之一就是,會不會真的是他小叔找人,讓那些人打了哥哥,見這事兒沒鬨起來。又讓那些人來家裡作亂,這樣等老太太回來也好有由頭發難他們?
越想就越有可能!這可真是個黑心肝的,虧的在原主記憶裡,這小叔雖說不愛上學,卻也從不曾欺負他們這些侄子侄女,不曾想是個黑芝麻餡兒的!
這樣的人可比那整日罵人的蘇老太太更可怕,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躥出來咬你一口,讓人防不勝防!
現如今還是太過被動,有孝道這頂帽子壓在頭上,他們就不能隻顧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分出去過!哪怕隻是搬出去!
次日一早,不少人村裡人就聽說了蘇家發生的事。心裡就難免唏噓,這蘇老三家可真是倒黴。村子裡幾十年沒出過進賊的事兒,偏偏就讓他家碰見了,還正巧男人不在家,要不是那條黑子,還真不知道會咋樣!尤其家裡都是女人孩子,要是讓他們得逞,就算人沒事,那木氏和幾個丫頭名節上也是有損。就算能活著,將來也是抬不起頭的。
喜兒也想到這點,這就是如此她才更氣憤!這是多大的愁怨,竟是要毀人名節!因此,一早就收拾妥當,滿臉憤慨的朝祠堂走去。
路上有關係相熟的,總會問上兩句,木氏隻滿臉委屈的與人訴苦,說賊人可惡,多虧了黑子什麼的!之字不提婆家不是!
不少人都對木氏讚歎有加,真是個賢良媳婦,要是這事兒擱著彆人家,少不得也得埋怨幾句。
李貴媳婦聽到彆人的議論,撇撇嘴,把吃過的瓜子皮扔的到處都是,惹來不少人的白眼子。可她依舊我行我素,權當看不著。
她自覺自家男人有殺豬的手藝,又在鎮子上開有肉鋪,覺自家日子過得好,就有些看不上村子裡這些人了。
那木氏在她眼裡,不過是個落魄戶,要不是被蘇老三救了,還不知會被賣到什麼淹地呢?這會兒成了賢良淑德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臉!
大家夥見事主來了,紛紛讓開道路。這時三叔公他們也早早來到祠堂,坐在正位。
木氏是女眷不能入祠堂,帶著孩子們在門外先予裡長以及族中老人們見禮,就站在一邊等候長輩們問話。
蘇老三不在家裡,親公婆叔伯也都不在,沒個當家主事的男人,就由三郎站出來,將昨晚的始末告知大家。
那兩個半大小子一直被綁著,低垂著頭,一聲不吭。今天這事鬨到這種程度,說明不能善了,此時,他們隻盼望家裡人趕緊過來,也好讓他們少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