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也不看看每年參加童生試的能有多少人!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本來是想阻止這丫頭繼續提這個話題,可誰知扣兒的眼睛卻是閃亮亮的,聽了姐姐的話非但沒覺得委屈,反而眨巴著大眼睛,嘴角露出個賊兮兮的笑容。
“姐,我就覺得吧,要是咱村子這次去的,都考上了,那有些人的臉麵,可就沒地方放了!”
扣兒話說得含蓄,可喜兒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這丫頭估計還是記恨這蘇文寶那件事呢!
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卻不忍心責怪她。木氏聽到了她們的話,目光不由看向了蘇老三,見他神情間沒有任何的變化,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唏噓。
那蘇文寶可真是得了蘇家老倆的真傳,吃軟怕硬不說,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一想到自家男人胸口上的那一刀,她如今就忍不住後怕,若不是郭郎中和陳老大夫的及時救治,自家男人體質也好,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姐,你說我想的對不對?”
扣兒晃動著喜兒的手臂,一臉撒嬌,完全不把喜兒沉下來的臉色放在眼裡,她二姐就是個紙老虎,每次都嚇唬他們,可每次有啥好東西了,也都想著他們,對他們那真真是真心實意。
喜兒無奈,目光求助的看向了自家哥哥,見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喜兒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咋樣不關咱的事兒!再說了,咱哥可是有真才實學的,豈是那種膿包能比的!”
嘻嘻哈哈一陣,三郎這才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就像喜兒剛剛說的,人的心態很重要,若是還沒有開始,自己就被困難打倒,那就失去了打敗困難的決心。迎難而上,遇險不慌,才能讓人在這困境之中找到生路。
“對了,明兒個二丫頭去關老太太那訂兩板豆腐,就放在院子裡頭,凍結實了,回來咱燴菜吃!”木氏突然想到這事兒,順口就提了一嘴。
喜兒自適應下,這一說到燴菜,她又想到了一個粉條能做出的好吃的東西——扁垛。
這東西,在現代時候,她所在的那個小城市十分流行。每家每戶天冷的時候,都會做些熱騰騰的燴菜,放上丸子蔬菜粉條扁垛肉,那滋味彆提有多好美味了!
想著想著,喜兒嘴角不由得又泛起哈喇子,扣兒一見她這副表情就樂了,
“姐,你這是饞了?娘說了後兒個就殺豬,到時候有殺豬菜,你就可勁兒的吃!”
聽著扣兒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喜兒隻覺得好笑,點點頭算是對她的應和。
心裡還盤算著,等殺了豬,把豬骨頭留下燉湯。拌上粉條,一起上鍋蒸了作出扁垛,或是炒或是燉湯或是涼拌,都是極好的!
第二日一早,喜兒帶著扣兒和小五,蹦蹦噠噠的就去了關老太太家。
關老太太和幾個村裡的老太太,坐在她家院門口背風處,支了個火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見他們仨小的過來,可是把老太太歡喜壞了。趕忙從火堆裡扒出了幾塊兩指寬的番薯,讓他們三個吃。
喜兒倒也沒客氣,樂滋滋的用樹枝將烤紅薯扒拉到一旁涼著,跟幾個老太太嘮起了家常。
“…還多虧了你家那個鋪子,今年家裡的豆腐生意,可是比往年要強上一成!你關大伯還說呢!你家過年用的豆腐,他全都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