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乖乖,這看著真跟朵花似的,讓人咋舍得下嘴呀!”馬氏今天過來幫忙,看到喜兒做的那些個花樣卷子,眼裡的驚詫怎樣也掩蓋不了。
雖說他們這兒也有做花卷子饃的,可卻沒這活靈活現,又是小兔子又是小豬,還有刺蝟,真是心靈手巧,目光不由打量起喜兒來。
這丫頭長得本就白淨,一雙杏眼水靈靈的,原本乾癟的臉頰,如今也豐韻起來,那身條也比過去長高不少,恨不能也定下來,給她家那幾個兒子。
可她也知道,已經定了人家大閨女,要是再瞄著人家不滿10歲的二閨女,指不定就得被木氏打出門去,想著兩家關係好,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也能先知道,還是等孩子大了再說這事兒。
喜兒還不知,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自己差點兒就多個準婆婆。
到了三十那天,喜兒家準備了六涼六熱十二個菜,擺了滿滿一桌子,看起來十分豐盛。蘇浩昌今天情緒頗高,在外多年,多在軍營,這還是第一次和家人一起過年。
也沒按照當地的規矩,女人不上桌來,而是一大家子人,圍坐在炕桌前,讓女人孩子們各吃各的,他則是舉起酒杯與蘇老三兩人推杯換盞,甚至還教會了蘇老三劃拳,一時間屋裡好不熱鬨。
外麵的炮仗聲此起彼伏,小五早就按捺不住,匆匆吃了幾口飯,就打算出門放鞭炮。三郎不放心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喜兒拉住,讓他和爺爺爹爹一起喝酒吃菜。
而她拉著早就躍躍欲試的扣兒和招弟,三個小姑娘帶著小五,就去院子裡放鞭炮。
“哎呀媽呀,還是出來舒服!”招弟已不像過去那樣不愛說話,神情間也少了陰鬱,就像一個普通女孩那樣跑跳著,玩鬨著。
“你呀你,爺爺又沒有三頭六臂,你咋就那麼怕他呢!”喜兒就納悶了,覺得自家爺爺雖說長得嚴肅些,可對待他們這些小輩一向是和藹可親的,這招弟怎麼就那麼怕他?
招弟憨笑著撓了撓頭,“我也不是怕他,就是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我從小跟我爹就不親,現在一看到男的心裡就發怵!”
喜兒是知道的,招弟過去常被他爹打,要不就是冷暴力,因此,下意識的對男性就有些抵觸。這種事情隻能慢慢來,讓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她爹那樣,會打女人打孩子。
“姐,你看那邊是咋了?!”
正在喜兒想事情的時候,扣兒卻拉著小五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用手指著村子裡麵。
抬頭望去,就見村子裡火光乍起,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
難不成是哪個淘小子,放了鞭炮扔到柴火垛上?
可隨後喜兒就覺得不對,若真是柴活垛著了,此時村子裡早就敲鑼打鼓,各家各戶都會去救火,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
察覺到情勢不對,喜兒立馬讓扣兒她們回屋,將這事告知大人,而她自己,則打算帶著小白和大黑,偷偷的去村子裡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