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傳來的刺痛讓李顯微微皺了眉,可是小護士的臉色更是讓他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昨天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半夜還專門下樓替他蓋床單來的不是嗎?
他將眼神望向了床邊的眼鏡男,眼鏡男表示自己很無辜,少爺剛醒就這個眼神看他,他……他做錯什麼了嗎?
這邊祝寧嬋完成了換藥的工作,起身一言不發的就要出門,卻被床上之人開口喚住了。
“祝護士?”李顯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捏著托盤邊緣的小手緊了緊,祝寧嬋皮笑肉不笑:“這位傷員,我們護士也是很忙的,樓下還有很多位傷員等我去換藥,倒水這種小事兒就讓你的手下替你去辦吧!”
語罷,‘砰’的一聲,木門被人關了上。
李顯將眼神再次移向了眼鏡男:“博瑞……”正要問什麼,門卻再次被人推了開來。
依舊是祝寧嬋,隻不過少女的神色不是很自然,眼神亂飄:“那個,該紮消炎藥了。”光顧著耍脾氣,換了藥本想瀟灑走掉,可是這下一回來整個氣勢都弱掉了。
特彆是在看到李顯那明顯憋著笑意的俊臉的時候,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沒那麼丟臉,沒那麼丟臉……
暴躁的抓過男人的手,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在擦酒精棉上。
這時,李顯可憐兮兮的開了口:“祝護士,能不能輕點紮,我怕疼。”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人,像一隻貓兒一樣的求饒。
眼鏡男不忍直視的將視線看向窗外,辣眼睛,辣眼睛!
祝寧嬋覺得真是……昨天何醫生不打麻藥生挖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吭聲呢?
雖然明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不自覺的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待到紮完針收拾東西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人自外推開,吳萍萱得意的叉著腰站在門口。
“小嬋?樓下有人找你。”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特意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的時候,才接著道:“說是,你丈夫的家人?小嬋,你竟然有丈夫?”
床上的李顯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隻是眸子深了一些。
祝寧嬋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將東西都收拾好了走到了門口,看著吳萍萱:“勞駕你讓開,我要出門,還有我沒什麼丈夫,隻有前夫。”
說罷沒有看眾人的表情,扭著腰肢下了樓。
樓下門口那兒正站著一位大概五十來歲的老頭,帶著一頂帽子,身上穿著的還是老式大戶人家老爺穿的長衫,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仆。
“小嬋。”那老爺看到她下樓,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祝寧嬋沒理他,先是將托盤放在了置物架上,之後才走到那人身前,開口喊了一聲:“王老爺。”
王老爺聽到她的稱呼,嘴邊的胡子動了動,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還是快些與我回家吧?”
“王老爺……”
“叫爹!!!”王老爺十分激動,手中的拐棍敲著地麵‘咚咚咚’直響。
“王老爺。”祝寧嬋神色平靜:“王少爺已經在報上登了我們二人的離婚聲明,自此我便與你王家再無瓜葛。”
“他這個逆子!”王老爺氣得臉色漲紅:“隻要我一日不允許,你便一日是我王家的兒媳,乖,快跟我回家吧?”
“怎麼?讓我守活寡就是您老的愛好嗎?”祝寧嬋深知這種頑固的老頭好說好商量的沒什麼用,說白了眼前這位才是造成原身悲劇的根本,不顧任何人的意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將原身弄進王家,卻不多加照看,以為這就儘了對老友的責任了,實際上呢?原身這麼多年過的是個什麼日子他心裡還能沒有點逼數?
現在知道她離了王家,卻又覺得麵上掛不住強硬的來此逼她回家,標準的封建大家長的強硬作風。
真是臉有這麼=___________________=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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